【怎么了?姐姐。】
他的瞳孔被月光照得宛若琉璃般透彻。
... ...
与玄天宗相隔千里的建康。
窗外乌云遮挡月色。
屋内只有一张方桌。
桌旁坐了五个人...还有两个牌位。
看上面的年号,这两个牌位都有些年头了。
可崭新的仿佛是刚做出来的。
坐下那五个人,男女老少都有,装扮各异。
有当朝官员、有屠夫、有青楼舞女,甚至还有八大门派内的人。
他们围坐在此,注视着彼此脸上的阴霾和凝重。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别说几百年,就是上千年我也不会搞错。”
“别争了。好说歹说,老八曾给剑主做了十几年抱剑童子,若是连他都分不清楚,那世上就没有人能认出来了。”
“那就是了。诸位,折仙身上的灵力波动了。”
房间里安静得像是死寂。
人们互相传递着眼神,久违的统一选择了缄默。
终于。
许久之后有一人幽幽开口道,“也就是说,折仙的主人又回来了。”
另一人接上她的话。
“又或者说,秋剑主可能还没有死。”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冷静了。
“我们找了多少年?我们等了多少年?诸位——”
这人昂首挺立,对着窗外一轮弯月举杯,月色在杯中荡漾摇晃。
“今夜,秋露浓也和我们头顶同一片月光吧。”
... ...
此刻,秋露浓刚揍完人,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对着那几个鼻青脸肿的脑袋,秋露浓认出来了。
这是白天想挑衅她,结果自己被打脸了的师兄。
又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所以他们想暗中报复。
秋露浓把这几人扒光衣服,打晕扔在临南镇人流量最大的大街上。
然后准备偷溜回玄天宗。
她好像过了门禁时间了。
为了保护弟子、谨防外人潜入、和防止门内机密泄露。
夜深后,宗内多处有弟子巡逻。
秋露浓对偷溜行为,可谓是得心应手。
顺利的逃过了好几组弟子巡逻,一路苟到自己住的仓阳峰山脚。
马上就能回到自己房间。
秋露浓也放松下来,轻快的哼起小曲,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走了几步,她警觉的察觉到了什么,回顾四周。
阴影中的青年从小道走出来,目光委实有些古怪。
那雕刻般的五官和墨一般的长发被月光照亮,身上隐约有光泽流动。
“祁知矣?”秋露浓愣住了。
祁知矣缓慢的向着她走过来,神情已恢复如常。
和平时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衣领半敞,露出线条优美的胸口,绸缎般的黑发并未束起,散在肩头。
衣和发都随风微微飘浮,宛若谪仙。
秋露浓不知道他跟了自己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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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0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
◎“今夜没有月亮。”◎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祁知矣轻声问她。
这见鬼的语气。
简直像是在说, 今晚天气不错啊。
秋露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糊弄道,“路过, 路过。”
祁知矣看着她,并未接话。
秋露浓脸上堆着笑。
“没想到这么晚也能偶遇尊上,要是没事我就——”
她偷偷往后退了一步,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走。
“这一路上这么多弟子巡逻, 你是怎么进来的?”
祁知矣忽然问她。
他的声音温和,犹如泉水般从容清澈, 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威慑。
直接让秋露浓转了半边的身子一僵。
秋露浓又默默转回去。
眉头微蹙,望向祁知矣,“尊上明明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她有点烦了,觉得这人是在戏耍自己。
并且她有证据。
“玄天宗那么多人, 尊上为什么偏偏就是抓着我不放呢?”
秋露浓越说越委屈。
且不说, 被她绑在路口的那几个裸男还未回门派。
从临南镇到蓬莱山脉的路上, 她就遇见了好几个晚归的同门弟子。
当时大家互相友好的笑了笑, 颇有点难兄难弟的意思。
祁知矣目光在她脸上打转,细致入微到有些缱绻。
他语气还是不咸不淡, “你倒是伶牙俐齿。”
“弟子不敢。”秋露浓低头,不再看他。
她决定用这个举动, 来表示自己的反抗和愤怒。
夜风微凉, 拂起两人衣摆。
两人影子寂静的落下。
打破这份平静的,是祁知矣的疑惑。
“方才, 你是和同门弟子比试过吗?”
秋露浓“唰”的抬头, 脑子里蹦出几个大字。
完蛋了。
同门禁止内斗。
内斗直接逐出师门。
秋露浓当场滑跪, 飞速给祁知矣说明了来龙去脉, 以示清白。
祁知矣一直安静的听着。
半响,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按你的说法,这是他们想欺辱你。”
“尊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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