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微眯着眼,眼眸里闪着嗜血的危险——
还有老四慕容澜。
慕容渊原本正洋洋得意,不成想慕容澈突然出现,顿时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太,太子皇兄。”
他连忙命人在两艘船之间搭上木板,连滚带爬地去了慕容澈那边。
慕容澜也紧跟着过去了。
慕容渊才十岁,是个小胖墩儿,平日里被张太后和张德妃宠得无法无天,成天惹事生非。
他怨恨害得张德妃被禁足的盛纾,正日犯愁该怎么报复盛纾。
今日午后,他带着宫女内侍来到湖边,无意中听到慕容澜说什么大皇姐带了好些贵女去赏荷,盛纾也在其中。
慕容渊的脑袋瓜转了转,顿时生出了一个主意。
只是他来不及去找艘大船,只得勉为其难用了慕容澜的船。
撞船是他的主意,他就盼着盛纾落水,出尽洋相。
可他没想到慕容澈竟然也在船上。
慕容渊谁都不怕,唯独怕慕容澈这个不苟言笑的皇兄。
“皇,皇兄。”
慕容渊结结巴巴地唤了慕容澈一声。
慕容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跪下。”
慕容渊不敢有二话。
他不可不管什么骨气啊、傲气的,乖乖地跪下了。
“作为皇子、不修己身,整天胡作非为,成何体统?!”
慕容渊听了慕容澈的话,连连喊冤,“皇兄,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船夫手艺不精,皇兄罚他吧。”
慕容渊是熊了点,但他不傻。慕容澈明显是生气了,他怎么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太子殿下,”慕容澜上前一步,替慕容渊说话,“六弟是顽劣了些,但今日之事也并非他的过失,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
“谁是你六弟?!”
慕容渊亳不领情。
慕容澜不过是一个罪妇的儿子,被皇帝扔在这行宫不闻不问的人,有什么资格和他称兄道弟?
被一个十岁的孩子当众驳了面子,慕容澜却不怨不怒,温润的脸上仍旧挂着笑意。
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慕容澜过于可怜,慕容渊无礼不敬兄长。
“若孤没记错,方才的撞击持续了有六七次,老六不懂事,你也不懂?还是说,你常年幽居行宫,对父皇、对百官生怨,想出这等下作的手段残害船上女眷?”
慕容澜温润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裂痕,他垂首跪在了慕容渊旁边。
“不敢。”
慕容澈冷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二人,轻启薄唇:“此事,便交由父皇定夺吧。”
作者有话说:
狗太子:在前姐夫的衬托下,我简直就是男德典范!我要夸我自己!
纾儿:……
◎最新评论:
【前姐夫这种情况真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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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data-cfsrc=<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border="0" class="imagecontent">?var=20140327 styl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noscript></noscript>在这历史性的时刻,在这伟大的时刻,作者大人你有看到我地雷般诚挚的心么?】
-完-
第19章 、歹毒
◎她甚至算不上杀人的工具◎
万壑松风灯火通明。
慕容祈很是头疼,下午赵嘉惠才过来闹了一回,这入夜了竟然又来了一群人。
这一天天的,还闹个没完了?
“怎么回事?”
慕容祈捏了捏眉心,颇为烦躁地问道。
慕容澈出列,把刚才的事禀了一遍。
慕容祈这才严肃起来,他自个儿的儿子胡闹,把大臣家的闺女撞下湖了?
“父皇,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她们站甲板上的?天色昏暗,谁看得清啊?”
在慕容祈跟前,慕容渊就自在多了,一股脑儿地把错往旁人身上推。
要是往常,慕容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今日的事不是小事。
慕容氏是天下之主没错,但臣子不是慕容氏的家奴,尤其是那些屹立几百年的世家,他们的影响力是不可估量的。
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大周亡了,那些世家也能继续煊赫下去。
若今日那些世家贵女真出了事,慕容氏如何能交代?
见这愚蠢的儿子还在口口声声地指摘别人,慕容祈气得差点拿起手边的玉鹿镇纸扔他脑袋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闭嘴!”
慕容祈一声怒斥,慕容渊身上的小肥肉抖了抖,不敢再开口了。
“父皇,是儿臣没有看好六弟,以致惹出大祸,一应后果,儿臣愿代六弟受。”
慕容澜撩起衣袍,跪于殿中。
慕容澈站立在一旁,右手拇指在食指腹摩挲着,心中不住冷笑。
慕容祈没想到这个自小长在行宫的儿子竟然这般兄友弟恭,看着他温润如玉的面庞,对他生出了一丝不忍。
说起来柳氏害死昭惠皇后时,慕容澜也不过才两岁而已,什么也不懂,却代母受过十几年。
他把这孩子扔在行宫不闻不问,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心生怨怼,竟然还如此懂事。
“对对对,都是他的错!父皇,儿臣上的可是他的船,船夫也是他的,肯定听他的话!”
慕容祈还未言语,才消停了没一会儿的慕容渊又嚷了起来。
慕容祈怒道:“混账东西!他他他的,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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