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就见盛纾敛去了笑意,冷冷地看着他。
她眼底都透着寒意,叫杜桁浑身一颤,一抹凉意自脚底升起。
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身上突然剧烈地痒了起来。
先是一个小点儿,而后又是一大片都痒了起来。
杜桁撩起衣袖一看,自手腕往上,全都又红又肿。
他抬眼看向盛纾,咬牙切齿地问:“你做了什么?”
盛纾轻蔑地道:“你有这闲工夫问我,还不如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看看,要是晚了,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杜桁一听,哪里还敢纠缠,带着自己的小厮忙不迭地跑了。
等他走了,谢蓉好奇地问盛纾:“你对他做了什么?”
盛纾自然是用了她的银针暗器。
她那些暗器上淬着不同的毒,上次在行宫里对追她那人用的,是可让对方暂时陷入昏迷的。
而今日这个,则是会让人浑身瘙痒难耐,然后肌肤会因痒而溃烂,最后再慢慢愈合。
从毒发到痊愈,要持续整整十日。
这十日,足以让杜桁生不如死。
她方才让杜桁回去找大夫,也是诓他的。那毒,无药可解。
当然,盛纾是不会把这些告诉谢蓉的,她随口道:“我爹给我防身用的。”
谢蓉闻言,满脸艳羡:“姑父对你可真好,我回头也让我爹给我弄。”
盛纾一愣,然后默默地对她那表舅说了声抱歉,她真没想到谢蓉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两人正说着话,方才被欺辱那姑娘眼泪涟涟地过来道谢。
盛纾看着这个对她千恩万谢的姑娘,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其实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待那姑娘走后,盛纾忧心忡忡地道:“杜桁品行不端,只吃了这一次教训只怕也本性难移。今日是咱们撞见了,若是没撞见,那姑娘可就……”
杜桁之父杜甯是江宁的提刑按察使,主掌刑狱,但杜桁却是个为非作歹之徒。
谢蓉却道:“有他爹在,在江宁这地界儿,确实少有人能制得住他。但他顶多还能再蹦哒几日,再过几日,就有他好看了。”
盛纾不解:“这是为何?他爹要卸任了?”
杜桁最大的倚仗就是杜甯,只有杜甯卸任或被罢官,杜桁才会收敛。
谢蓉摇头,“非也。因为再过两日,太子殿下就要到了,听说他此行就是为了肃清吏治。杜桁这种仗势欺人之辈,太子只怕不会放过。”
太子?
盛纾脑中“轰隆”一声,彻底呆滞在原地。
◎最新评论:
【皇帝其实很渣,要说他和皇后感情深厚也太恶心人了,贵妃和皇后怀孕都是一前一后,可想而知他睡完这个就去睡那个,睡得很欢也很忙。。。有什么感情啊?他就是个配,种,的马而已。(传统性种马)】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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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快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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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算漏了一茬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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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追平】
【我来了撒花撒花?】
【第一】
-完-
第41章 、来了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愣了好半晌,盛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表姐方才说什么?太子要来淮安府?”
谢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颔首道:“是啊。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虽说太子身份尊贵,但咱们淮安府也不是穷乡僻壤之地,他会来也不奇怪。”
盛纾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心中仍是惊疑不定。
方才听到谢蓉说慕容澈要来,她自是没有自作多情到以为慕容澈此行是为了她。
但仔细想想,既然谢蓉都知道慕容澈要来淮安府的消息,那盛黎旸不可能不知道。
那她爹为何没有派人送信过来?
还是说,其实她爹并不是没有派人送信,只不过那信没能送到她手里。
有理由截下她爹送来的信、且有那个本事截下的,除了慕容澈,盛纾不作他想。
盛纾紧闭双唇,鬼使神差地想起去崇善寺那日,她觉得有人在盯着她,但她四周环顾,却并没有发现人。
她那时以为是她疑神疑鬼、想多了。
可联想当下,她很难不怀疑,那日确实有人在盯着她。
若真是如此,那慕容澈只怕是早就知道她没死,也知道她在这淮安府,盯她的人就是他派来的。
但她爹如今还好好的待在京城,说明慕容澈是引而不发,没有寻她爹还有国公府其他人的麻烦。
盛纾的手颤了颤,慕容澈绝不是良善之辈,那他如此隐忍,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谢蓉推了推盛纾,问她:“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盛纾扯了扯嘴角,随口敷衍:“我在想,表姐的消息可真灵通,连太子的行踪都知道。”
谢蓉道:“此事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辛。应该是我爹在京城的旧友送信过来的,我偷听我爹娘说话,这才知道的。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太子呢,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盛纾一怔,脑中浮现出慕容澈的模样。
平心而论,慕容澈是难得一见的俊俏郎君,但因他算不上什么宽和之人,总能带给人压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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