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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笑够了,慕容澈才又开口了,“知道我为何此时带你来此地吗?”
    盛纾摇头。
    慕容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是缱绻之意,他替盛纾理了理鬓发,柔声道:“因为于你我二人而言,今日亦是辞旧迎新之日。”
    从今日起,他们将走向与前世截然不同的路。
    他仍是太子,但她却不再是东宫的侧妃,而是太子妃。
    是能与他携手并肩的妻。
    慕容澈话音刚落,不远处便开始响起了“噼啪”声。
    盛纾应声回头,恰见一烟火在空中绽放,点亮了这沉寂的暗夜。
    陆陆续续的,又有其它烟火燃起。
    盛纾看着这满城的烟火,忽觉鼻尖泛酸,她红着眼眶靠在慕容澈怀里。
    他方才那句“今日亦是辞旧迎新之日”回荡在她耳边。
    她透过这些烟火,仿佛看到了慕容澈与她共同铺就的锦绣将来。
    前世的遗憾,终在这一世得到了圆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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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62章 、番外
    ◎盛安,盛纾康安◎
    坤宁宫的古树下,盛纾半卧在贵妃榻上,偶有落樱飘在她的肩头,她也不以为意。
    当年她嫁入东宫后不久,慕容祈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且因她很快便诞下了她与慕容澈的长子,慕容祈想要含饴弄孙,索性禅位给了慕容澈,自己颐养天年。
    慕容澈践祚后,改元“盛安”。
    旁人以为这是寓意大周昌盛安定,但夜半夫妻私语时,慕容澈曾在盛纾耳边缱绻低语,“盛安”的那个“盛”,意指盛纾。
    盛安,即为盛纾康安。
    如今是盛安十年。
    盛纾未及三旬,却已经做了十年的皇后。
    这十年里,慕容祈醉心于陪伴皇孙,如此恋栈权位的人,竟然能丝毫不插手朝政,放手让慕容澈大展拳脚,这是盛纾没有想到的。
    而不喜盛纾的张太后,已于六年前薨逝于皇陵,她至死都没有踏足京城一步。而她的侄女张德妃也在慕容澈践祚后,被尊为太妃,因身子骨不好,常年卧榻,也难以兴风作浪。
    至于慕容澈,十来年如一日,只守着她过日子,劝他纳妃的大臣,都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些大臣畏惧慕容澈,且因盛家势大,就算对盛纾霸着慕容澈颇有微词,渐渐的也不敢再说什么。
    有御史曾拿子嗣来说事,但后来盛纾诞下三子一女,他们也闭嘴了。
    事事顺心,盛纾在宫里的日子,别提有多恣意了。
    唯一能让她心烦的,也只有孩子们。
    盛纾与慕容澈的长子慕容承煊,不仅模样像极了慕容澈,就连性子也一模一样,在外时不苟言笑、不怒自威,又因慕容澈践祚后即册了他为太子,是以格外的稳重,是最让盛纾放心的孩子。
    次子慕容承煜,性子内敛,多与旁人说两句话便要脸红,盛纾最心疼他。
    幼子慕容承烨与小公主慕容琢是龙凤双生,年方四岁,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每每让盛纾气得心口疼。
    今儿一早,慕容承煜委委屈屈地拿着自己的书本来寻盛纾,说他妹妹慕容琢在他的书本上胡乱涂画,他不敢拿着这书本去念书,先生会生气的。
    先生会不会生气,盛纾不知道,但她挺生气的。
    她拿着那书本就去寻了慕容琢,本想训斥她两句,可她这个小人精,一见盛纾拿了二哥的书本进来,就知道二哥告状了,忙不迭地就去思政殿找她的靠山慕容澈了。
    她一溜烟跑了,盛纾只得先安抚慕容承煜,又亲自领着他去了上书房,哄他把事情的原委与先生说了,这才又回了坤宁宫。
    慕容澈没有妃嫔,盛纾每日要处理的宫务也不多,几乎都是与那些个太妃们有关的。
    她日子清闲,索性命人抬了贵妃椅在古树下,一边饮茶,一边听宫婢们说着四处听来的新鲜事。
    早上被慕容琢气到了的心,总算渐渐平复了。
    及至晌午,她估摸着慕容澈快回来了,便命人去小厨房传话,开始准备午膳。
    “娘,我回来了!”
    一道清澈的童音在宫门外响起,而后一个浑身是泥的小人儿蹦蹦跳跳地窜到了盛纾跟前。
    盛纾被唬了一跳,这孩子真是跟泥猴似的。
    能把自个儿弄成这般模样的,除了慕容承烨,也没别人了。
    盛纾故意逗他,“你是谁家的孩子?”
    慕容承烨瘪了瘪嘴,趁盛纾毫无防备时,蹲下去抱住了盛纾的腿,“我是您的心肝儿啊娘亲。”
    他身上都是泥,盛纾的裙摆都被他弄脏了。
    盛纾真是哭笑不得,“什么心肝儿,你这油嘴滑舌的,都跟谁学的?”
    慕容承烨眨了眨眼睛,嘿嘿笑了起来,“跟我爹学的,我听见爹唤娘亲心肝儿。”
    盛纾:……
    慕容澈真是好的没教给孩子。
    慕容承烨仰头望着盛纾,不解地问:“爹唤娘亲心肝儿的时候,娘亲为何不说他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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