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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要找人来勾引他妻主,好歹也找一个和他不相上下的吧?
    “不知少正君唤奴们来,是有何事?奴全听少正君差遣。”白中侍见他只是叫他们来又不说话,试探的道。
    公玉景看着他,面色清淡的道:“是这样的,我与妻主都不喜屋子里有太多的人伺候,有念青和南月在便足够了,但也不能总让你们无所事事,方才听父亲刚说起,你们的绣活都还不错,就都去绣房吧。”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思巧便“唰”的当场变了脸,一脸的苍白脆弱委屈,像多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奴是主君特意给您的贴身伺候的,不知道奴哪里犯了错惹了少正君您不高兴了,还请少正君明示。”他还算中上之资的一张清秀的脸似乎有些不服和倔强,眼中的泪水欲掉不掉,一般女人看着心中说不定还真能生出几分怜惜之情来,只是可惜......
    舒颜不是一般的女人。
    公玉景蹙了蹙眉,却是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然后就等来了那坚强的摇摇欲坠的仿佛委屈的不得了的泪水以及轻轻的啜泣声。
    念青:“......?!!”这是什么鬼玩意儿?!竟然还在主子面前委屈起来了?!
    南月也是沉默的看着,很是有些无语,这两人的作用他大概是知道的,但这点手段也未免太......上不了台面了。
    当着少正君的面就敢勾引他们世女?还就这点姿色,他只能说一句——勇气可嘉,怕还以为这里是承恩伯府呢?
    舒颜看着书,听着耳边哭哭啼啼的声音,有些意外又奇怪的皱了皱眉,终于转眸看向了哭的满脸都是泪的人,沉默了一瞬,道:“你哭的好丑,能不能别哭了?要哭找个没人的地儿哭也行啊,吓到人了,就是你的不对了吧。”
    “?!!”正哭的梨花带雨的思巧脸上柔弱可怜的表情陡然僵住了。
    公玉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方才是什么心情等着她未知的可能会说的话,但他能确定,他此时心底是高兴愉悦的。
    舒颜说着又转眸看了一眼眉心似乎轻蹙的自家夫郎,轻叹了一口气,“你就是太善良了,才差点就被下人给欺负了,以后不喜欢他们就让他们去你看不见的庄子上去,或者直接发卖了也行。”
    最后说完看了一眼那惊愣的满脸泪痕的人,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难不成是想谋害我的眼睛?”
    “噗嗤!”一声,念青实在是没忍住,憋的满脸通红的笑了出来。
    思巧顿时一张满脸狼狈的脸庞涨得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不精彩!
    “世女,少正君恕罪,奴是少正君的人,少正君让奴去哪里,奴听候差遣。”另一个中侍突然跪下恭敬道。
    其他两人也是有些被吓到,当即便跪了下来,白中侍还不忘将惊的傻住的思巧给一把拽了下来。
    公玉景也被她那谋害她眼睛的一番话给弄的嘴角不自觉的提了提,再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忽然道:“你是......容中侍?”
    “回世女的话,是,奴是容中侍。”一直都不曾怎么说话,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恭敬回道。
    公玉景沉默了一瞬,道:“......容中侍还在屋里伺候,白中侍和思微去绣房,至于思巧,明日便去庄子上吧。”
    除了思巧,三人自然再没有什么不满,或者就算是心有不满,也不敢再表现出来,无不恭恭敬敬的应是,而思巧则被下人强行堵了嘴拖了下去。
    白中侍和思微退了下去,容中侍也是十分识趣的退在了门口侯着。
    舒颜看着他随口道:“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容中侍在我刚被接回承恩伯府时,帮过我两次,我还记得他,”公玉景想了想道:“只是后面就没在府中怎么见过他了,打听了一下,也只是说他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被主君罚去庄子上了。”
    “也有几年没有见过他了,他这几日好像也一直没有怎么在我面前说过话,方才也是仔细看了看,才认出来的。”
    舒颜点了点头,余光撇了一眼规规矩矩立在门外看着有些沉默寡言的人没有说什么。
    “少正君,药来了。”念青端着红木托盘,上面的汤药还冒着热气,远远的就带了丝丝药味,让人闻着便忍不住蹙眉。
    公玉景微蹙了蹙眉,什么也没说,伸手便接过了汤药,缓缓的喝着。
    舒颜只是闻着看着就已经被苦的皱了眉头。
    于是公玉景刚喝完药,放下碗,眼前便多了一杯热水,他眼睑微抬。
    舒颜看着他道:“快喝一口,压一压。”
    “嗯,”他微微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将口中的苦意冲淡了许多。
    他喝完,抬眼看着她的眉眼,想了想,忽然轻蹙了一下眉心,嗓音又轻又带着丝软,道:“妻主,好苦……”
    “我刚刚见你喝的面不改色的,还以为你不怕苦呢,”舒颜说着就从案几上的白玉瓷盘中拿了颗果干给他,“吃块果干,很甜。”
    公玉景微敛着眉,微垂着眼睫低头就着她手将果干含进了嘴里,舌尖微卷,扫过那果干的同时也轻轻舔舐过那带着薄茧的指尖,留下一丝晶莹水色。
    舒颜看着他的眼神暗色涌动,指尖上的湿润,以及方才柔嫩湿滑的舌尖带起的一片酥麻,让她不由得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公玉景眼睫轻眨,看着她的神色似乎有点疑惑,很是纯稚,他含着果干,轻声道:“妻主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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