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听说了风氏肠米分店搞促销的事情,再联想前些天爸爸和妹妹做的事情,他只觉得——因果报应。
前些日子,他爸想办法搞垮风氏肠米分店,现在风氏肠米分店想办法搞垮他们!
不同的是,他爸没有成功,而风氏肠米分店却有可能成功。
他有预感再这么下去,他们家肯定是撑不住的。因为他发现,前些日子他们赚到的钱,全让他爸拿去赌了。
他看一眼正坐在椅子上大骂的父亲,心里陡然生起许多无奈。
若不是他爸喜欢去赌,他妹妹又何至于委身一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而且,前几天妹妹回来,他发现,妹妹全变的了。
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陌生的让他认不出来了。
怪不得他家后来将赌倒债还清之后,甚至他自己做生意赚了些小钱,想去接妹妹回来,妹妹却不回来。
原来,妹妹被那富贵给迷了眼。
谢屯感到无力。
风瑞清等人吃完饭,洗过澡之后,没有立即休息,而是去书房里继续看书。
通过这一件事情,他们也明白了,是他们的太弱小了,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给摁住,还差点就被摁死了。
要是他们足够强大,又何至于怕那个刘民?
风清清看他们那么努力,很欣慰,又很心痛,想了想,快速将自己的作业写完之后,就去厨房里给他们做夜宵了。
第二天中午,风清清回家,简单地煮了一碗米米分吃了之后,将全家人的衣服洗干净,睡了十来分钟,又去学校了。
最近走路走习惯了,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她二十分钟就走完了。不过,开春之后,她打算买一辆女式自行车。
开春之后,天气暖和了一些,骑自行车也没有那么冷,每天往返的路程也不那么远了。再者,骑自行车也能锻炼身体,还能挤多点时间看书。
虽然她理解能力和记忆力有所上升,但是若是不努力的话,到高考,也是考不到好分数的。
第二天,风瑞清等人还是累成狗回来的。
他们甚至忙的连每天的营业额都没有数。风清清也忙着做好各种后勤,让他们能够轻松一些。
风清清这么越来越忙,而老谢家的生意也越来越差,到第五天的时候,老谢头和谢屯等了一个早上,一个人都没有来。
老谢头气的脸色铁青,当场就恨不得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然后冲到风氏肠米分店。
只是,他有那个贼心,却是没有那个贼胆。
“爸,怎么店铺一个人也没有?现在是午市高峰期呢。”谢红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店铺,问道。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老谢头的脸色有些缓和,他责备地说:“你不好好养身体?出来这边做什么?”谢红前几日将腹中那个未成型的胎儿落掉了。
这几天一直在床上,今天竟然过来这里。
“我在这里睡着无聊,过来这边看看。只是,我们家的生意怎么那么差?”谢红皱着眉头问道。刘民倒台了,她现在一切都指望这个铺子了,要是这个铺子也倒了,那她怎么办?
难道又让她像以前那样,去厂里打工?
这两年她享福享受惯了,断然不可能再吃得了厂里那苦的。
“还不是那该死的风氏肠米分店?!他们家的牛腩米分以前是卖二角五分一碗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卖了一角五分一碗。这样子搞,我们店里哪里来的生意?”老谢头阴沉着个脸说着。昨天他跑去风氏肠米分店看了,外面那个等候桌子里居然排满了人,而且,那里的人竟然有瓜子和花生吃,他透过门口看到了那些客人,发现有些客人是站着吃米分的。
妈的,那些客人宁愿去风氏肠米分店站着吃牛腩米分,也不愿意来他这一边坐着吃牛腩米分!
“我们家也是卖一角五分一碗的。为什么那些人不愿意来我们家吃米分?难道我们家真的做的比那风氏牛腩米分差很多?”谢红皱眉说道。
“也没有差很多,就差一点点。”老谢头没好气地说道。
谢红一听,就知道老谢头没有说实话。她转身,话也没有说,就出去了。
等老谢头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走远了。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老谢头就看到谢红拎着三袋米米分回来。
他迎了上去,走近一看,却是发现是三份牛腩米分。
老谢头的脸都黑了。
谢红却是没有理会他的黑脸,让正在擦桌子的谢屯去厨房里拿了碗筷出来,又去厨房里煮了一碗自家的牛腩米分,这才说:“爸,哥,我们尝尝看风氏肠米分店的牛腩米分,再尝尝我们自己家的,看有什么不同。”
光是在这里守店是不行的。再不想办法的话,他们店里的生意就要被风氏肠米分店给搞下去了。
老谢头的脸还是黑的,可还是接过筷子,吃起了那一份从风氏肠米分店打包回来的肠米分。
一入口,他就瞪圆了眼。
这牛腩,怎么焖的那么入味?还那么松软?根本不需要多嚼,入口即化。不像他们家的,要嚼十来次,才能把那牛腩给嚼化。
那米米分也煮的很入味,不是很软也不是很硬,非常地有嚼劲。
一时之间,老谢头明白自己家的店铺的生意怎么那么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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