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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与“丁”谐音,开灯、挂灯有传宗接代之意。
    风天清去年又得了一个儿子,取名风永铭,小名铭铭,所以,他们家得办挂灯酒。新中国成立之前,不摆灯酒的,这男孩就不被承认为本宗男丁,以后祠堂分猪肉就无份。成立之后,虽然废除了,但是摆酒这个习俗还是延续下来。
    每年这时候,去祠堂看看那里有几盏灯,就知道海沙村去年一年总得了几个儿子。
    初十这一天,烧过鞭炮之后,风天清又带着儿子去祠堂跪拜,拜完祖先之后,他们家的挂灯宴席就开始了。
    风清清一家从天亮就过来帮着忙活。风清清和李小路帮着洗菜,洗碗,风建设帮着做饭,风瑞清、陈江还有李天龙则是帮着剁肉,切菜、烧火什么的。
    因为是第二个男孩,又加上风水清去年去s市打工赚回来不少钱,所以,这一次的宴席办的特别大,甚至还请了梅沙村的厨房过来帮着蒸扣肉。
    开席之前,来喝酒的客人陆续到达。风清清明显感觉到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增多。
    风清清皱皱眉头,这像猪一样被人看的感觉可真不好。
    她起身,搬了板凳,转过身子,到了另一边。
    转过身之后,依然感觉到有不少人看她,其中一道目光还非常热烈。
    风清清只能装着没有感觉到,手里在不停地洗着菜,以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到了中午,就到了开席时间了。
    一般是十个菜,一个扣肉,一份汤,但是风家想做大,所以这一次多备了两个扣肉。
    可把来喝酒的人惊呆了。
    这下子,亲朋好友都知道风清清家里发达了。
    寻常人家,能有一盘扣肉都不错了,风天清家里竟然有三盘!肯定是风家的人去s市赚了钱,要不然,也没有钱做那么大。
    风清清等人忙活着,还没有上桌吃饭。
    忽然,村东门风业生家里的孩子风柏忽然跑过来,悄声对陈琴说:“计生局的人来了。快让大姑姑躲躲。”
    陈琴一听,手里拿着的菜就掉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吓的腿都软了。
    李小路赶紧搀扶着她,转身就让风清清和陈江回屋去扶着风艳艳从后门出去,先避一避,等那些人走了再回来。
    今天是陈琴的亲孙子摆挂灯酒,所以,陈琴得在场。
    风清清也不敢耽搁,赶紧叫上陈江,两人各拿了一件棉衣,扶着风艳艳从后门出去,去了隔壁家里。
    他们也不敢回风清清家里,生怕那计生局的人去风清清家里搜查。
    一直到下午,风柏才过来通知他们,说计生局的人走了。
    风清清和陈江赶紧扶着风艳艳回家,谁知道,一出那一家的门,风清清等人忽然被一个留着板寸头的男子拦住。
    “清清,我有些话对你说。”那个年青男子板着脸说着,只是他在看到陈江时,眼神黯了黯。
    风清清皱紧眉头,因为她对这个男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她上下扫了一眼这个男子,却见此人长相普通,留着板寸头,穿着卡其色的夹克,底下穿着一双黑色皮鞋。
    她再想想,实在是想不出来眼前这个人是谁?
    “你是?”风清清疑惑地问着。难道是同学,或者是村里的人?
    那男子表情一裂,竟然有些委屈,“清清,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张俊光,高一那一年,都坐在你后面的张俊光。”
    没有比这更打击人的。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竟然一点也不认得他了。
    张俊光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风清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变化太大了,我有些认不出来了。”都几十年不见了,她连名字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能认得出人来?
    “清清,我想单独跟你聊聊。”张俊光还是有些受伤,可是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便振作精神。
    “阿江哥,你先带大姐回去吧,我等会再回去。”风清清看了陈江一眼,说着。
    张俊光听到风清清喊那个男人叫阿江哥,顿时觉得心有些酸,这个男人是谁?他跟清清是什么关系?还扶着清清的大姐!
    陈江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扶着风艳艳就回去了。
    这里是在村里,清清在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危险。
    “好了。你说吧。”风清清说道。
    都毕业那么久了,还能有什么话说?
    “清清,你真跟陈安志解除婚约了?”张俊光鼓足勇气,问道。
    风清清点点头,心里却是有些疑惑,她早就跟陈安志解除婚约了,难道眼前这个人才知道?她说:“是的。一年前就解除了。我跟他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难道眼前这个人是过来替陈安志说项的?那就太晚了一些了。
    张俊光却是松了一口气,说:“去年,我听说你们解除婚约后,就急急地赶过来。来到你家之后,发现你们全家都去s市打工了。后来,我跟着我叔去了京城,今年回家过年,这才过来找你。”
    他今年从京城回来后不久就想过来的,去年没有回家,所以,倒是没有过来,今天回到家了,就想过来看看,只是,一直没有勇气。不说清楚,心里还有些幻想,说清楚的话,什么幻想也没有了。
    今天,家里人过来海沙村另一户人家喝摆灯酒,他也跟了过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风清清终于想起了这个张俊光,印象中,这个男孩比现在矮多了,坐在她身后,整整坐了一年,只是,他们两个,在这一年中,却没有说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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