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自己打呀……可万一匹配到别的雄性,他不会生气吧?”
“还好吧,我想单排的事跟他说过了的。”
“那他对你可真好,不像我家阿尧,说什么也要跟过来——喂,夔尧你看看人家。”
“这不是怕电竞秘境里雄性太多,把你拐跑了我可怎么办?”
“嘻嘻,讨厌……”
白琥等他们腻歪完了,郑重道:“放心吧,我单带一路,绝对不给你们拖后腿。”
“你当然要单带啦,不然呢——跟别的雄性组队?还是说要我把阿尧让给你……”
夔尧赶忙表忠心:“说什么呢,除了你谁也别想跟我组队!”
“哎呀你好烦……我就是开个玩笑啦,白琥你别介意。”冉遗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白琥胡乱地“嗯”了一声。
她是真不觉得单带有什么问题。电竞是五个人的游戏,必然有一个落单的,可以是雄性,为什么不能是雌性呢?她盘算过了,如果把技能都给到自身,她的续航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一对一我撑过前期问题不大。但如果对面几个人来抓我,拜托你们支援一下。”
“噫,刚才不是说单带吗,怎么还要人支援呀?”
“……你们没空的话就别来了。”
冉遗卉以一种既得意又同情的眼神看着白琥:“我说你呀……下次还是让獜沧带你来吧。”
想想赛前夸下的海口,白琥倍感自我厌恶。
她在中路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一露头就挨打,不是消耗一波血量就是断送人头。
“中路怎么一直在送啊!别把我们的优势都送没了!”夔尧冲她喊话。
白琥不能忍了:“我怎么就送了?如果我这就叫送,那你们算什么……”
“你懂什么,雄性本来就是他们重点盯防的对象,我被针对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呀,我家阿尧可是一直在吸引火力呢,倒是你对线压力那么小,怎么迟迟不见推进呀!”
对线压力小?白琥抬眼看看对面的气剑剑修,这家伙是远程攻击还有控制,对上他,自己的压力可一点也不小。
更何况……
她好想说:“下路一死就是一双,鲛蘅那才是真的在送人头,怎么不见你们说他?”
因为有强大雄性在侧,所以那雌性再捞也无可指摘是吗?
白琥也觉得自己嫉妒的面目过于丑陋了,说出来多半要被獜沧厌恶,只得咬紧牙关闭了嘴。
但她不愿就此服输。
……
电竞广场上,围观这场对决的人越来越多。
“没想到这种开局也能把对面抓崩!”
“就是啊……甚至冯家那俩奇葩我看着都顺眼很多了。”
“林师姐是怎么练的啊,突然就这么会带节奏了?”
“你没看懂吗?带节奏的不是林师姐,是……”
“没错……”
“谁能想到呢……”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宁蕴身上。
直播镜中,宁蕴带着林翠香越塔斩获第不知多少个双杀,在林翠香血量告急之际一个传送符接一个治疗符,保住她性命的同时将她送回泉台,二人全身而退。
“行云流水……”有人赞叹道。
“不错,这个传送符给得太稳了!早一点,林师姐没把人杀死就被传送回去,很尴尬;晚一点,林师姐不等被传送回去就被防御塔打死了!”
“我刚才计算了一下伤害,发现她的治疗符也特别到位,要不是有那点回血效果,林师姐必死无疑。”
“如此说来,这一波是俩人都打出了极限啊?太舒服了!”
“要是换我上去,我跟队友少说也得死一个。”
“嗯……我遇到的队友基本都能扛塔,但他们未必就能让我活下来,更不可能让我俩都活下来。”
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弥漫开来。
他们剑修,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
可是,看着林翠香被宁蕴宠成一个大杀四方的巨婴,心中的这份羡慕是怎么回事?
羡慕得,都要冒酸水了。
……
这一场打得势如破竹。
獜沧完全被林翠香和宁蕴的组合摁得死死的——窝在塔下被越塔杀,缩在后排被绕后切,去自家野区打个buff都能被过来反野的收掉人头。
鲛蘅虽然一直跟着他,但只能释放一些最基础的辅助技能,时机还把握得很烂,“此时有子不如无”了属于是。
若说一开始鲛蘅选择与他一同赴死,他心里还是触动的,那么次数多了,抵触情绪就上来了。
玩得差,他能忍,但白送人头,真的很挑战血压。
獜沧不忍心把话说得太重,一次次好言好语劝鲛蘅活下去,但鲛蘅完全听不进去,每次都哭哭啼啼地“不忍独活”。
不忍独活个锤子啊。你明明能跑为什么不跑?你跟我死一块有什么用??你活着还能支援队友清理兵线,为什么非要白送人头???
眼看着被杀的次数越来越多,与对手的等级差距越拉越大,迟迟发育不起来的獜沧心境越发紊乱。
换作是白琥的话,才不会搞这些无意义的煽情。她从来都知道孰轻孰重……也对,人家可是一族少主呢,眼界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等她将来继承了族主之位,只怕自己也要气短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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