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司墨就和那些衙役都打了起来。
宁锦璇看这架势,便知道今晚这事,怕是不能善了,让苏妈妈偷偷给捕头塞了银子。
“敢问捕头大人,我家夫君可犯了何罪,你们要逮捕他?”
许是那银子起了作用,面对宁锦璇,捕头倒也没有为难,公事公办道:“赵家状告赵冀在马球赛上蓄意伤人致残,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宁小姐,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必须把赵冀带回衙门!”
“致残?赵琤残了?”
宁锦璇一脸诧异:“大夫不是已经看过了,是只是腿摔断了,休养几个月就能好了么?”
赵琤的生母香姨娘也跟了过来,当即便骂了起来:“你们还装什么装,琤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大夫都说了,本来是可以治好的,可是你们送过来的补品里面竟然有不干净的东西,琤儿就是吃了你们的补品才会残废的!
你们这些黑心肝的,我家琤儿到底哪里妨碍你们了。他成绩也不好,也不会和赵冀你抢科考的名额的,还是堂兄弟,你竟然都能下这样的狠手!”
宁锦璇目光一凝,冷冷的盯着香姨娘:“这位姨娘,说话可要讲证据!今天风大,可别张大嘴闪了舌头!”
赵琤残了。
这是真的出乎了宁锦璇的意料。
便是赵冀,也是没有想到。
“司墨,住手!”
赵冀看了宁锦璇一眼,止住了已经把衙役打倒在地还要再动手的司墨。
“娘子,既然赵家都已经告上衙门了,我若是不去,反而会更让人觉得是我心虚,你且在家里安心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夫君!”
宁锦璇担忧的看向赵冀,她不放心。
赵冀朝她安抚一笑:“我有些担心娘,你替我去陪陪她。”
说完,赵冀又伸手抚上宁锦璇的头发,凑近了她,带着笑意道:“娘子,要相信你的夫君。”
“走吧!”
赵冀淡淡出声,神色淡然的朝前走去。
香姨娘见了激动的大喊:“你们快点抓住他啊,不然他就要跑了!”
宁锦璇看向她,嗤笑道:“这位姨娘,你没常识不懂就不要乱说,免得丢了赵家的面子,都说赵家是诗书世家,若是因为你坏了这个名声可就不好了!”
“你什么意思!”
香姨娘面色一变,狠狠的瞪着宁锦璇。
那些衙役本来也是要动手了,但听了宁锦璇的话,便都有了迟疑。
宁锦璇轻笑一声,摇着头,像是在替赵家惋惜。
站在宁锦璇身边的绮兰冷笑道:“我家姑爷可是秀才,自古以来,秀才见官不拜,便是上了公堂都不用下跪磕头,你们竟然还想抓我们姑爷,想给我们姑爷戴手铐?!见了县太爷,都有你们受的!”
香姨娘面色难看,盯着赵冀的后背,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来。
而刚才下令要捉拿赵冀的捕头,更是变了脸色。
难怪,在高县令让他带赵冀过去的时候会用“请”字。
只是,他没有体会到高县令的用意,以为是另一个意思的“请”字。
他得了赵家的好处,想要在带赵冀去公堂的时候好好打压赵冀,却没有想到赵冀的秀才身份。
香姨娘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面上闪过恨意,便向捕头递去一个眼神,捕头暗暗点点头。
就算是秀才又怎么样,暗中折磨人的办法有的是。
注意到两人的神情,宁锦璇心头一跳,有了不好的感觉。
第92章 对薄公堂
府门口虽然热闹,但因着余氏的褚玉苑离府门较远,余氏又素来睡得早,加上宁锦璇的吩咐,赵冀被抓的事情并没有传到余氏耳里。
大晚上的,衙门不会升堂,宁锦璇在屋子里也是睡不着,一边着人去打探情况,一边焦急的等着消息。
熬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早,宁锦璇便急急赶到了衙门。
“青天大老爷,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我儿子就是去参加个球赛,好好的一个人,回来就摔断了腿,他赵冀害的我儿子那样惨,我们念着和他是亲戚,他又带着他娘子亲自上门来赔罪,看他态度诚恳,我们想着也就算了!”
“可谁知道,他竟然还是不安好心,害的我儿子摔断了腿还不肯放过他,如今竟然还害的他残了!他还那样年轻,这就不能走路了,让他以后可怎么办啊!”
一升堂,香姨娘就跪在地上哭嚎着。
高县令听着香姨娘那震耳欲聋的哭声,便不由皱眉。
“你说赵冀要害你儿子,这事,你可有证据?”
“昨天的马球赛,很多人都有去看的,大家都能证明,是因为赵冀用马球击中了我儿子的马,才让我儿子受伤的!这事情,便是我儿子的同窗,也都知道,他们一起在赛场打球,都看的分明!”
柴朋义和严高飞两人也都上了公堂,替香姨娘作证。
“不错,这是我们亲眼所见,赵冀用马球击中了赵琤的马,那球的射击力道很重,马儿吃痛发狂,且和赵冀的马撞在一起,赵琤这才被甩了出去,摔断了腿。”
柴朋义便是当初在县学课堂上突然胡言乱语精神失常的学子。因为赵琤的挑拨,对赵冀充满了恨意。
有了这两人作证,香姨娘哭的更加委屈了:“大老爷,众目睽睽之下,赵冀都想杀害我儿子,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堂弟都能下得了手,心思歹毒,您一定要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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