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祖孙两中毒的真因,则还需要调查,也是因此,祖孙两被留在县衙。
宁锦璇回想到这里,便叫了一声司墨。
司墨会武,听力也更加灵敏,几人在马车里说的话,司墨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不等宁锦璇发问,司墨便直接道:“大小姐,在衙役去找狗子的时候,爷让我跟着去了,我偷偷跟在后面没有露面,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有两路人跟着,不过,一路在明,一路在暗。”
宁锦璇挑眉,一旁的郦嫱也是诧异。
“在明处跟着的,是田知府的人,有田知府的人在,跟在暗处的人也没有动手的机会。我见有田知府的人在,便一直跟着暗处的人,发现他们进了胡府。”
“果然是他!”
对于这个答案,宁锦璇并不意外。
“在开胭脂铺和香料铺之前,我便打听过了,安泗县里,就只有胡家的胭脂铺和香料铺,是生意最好的,别的铺子,根本就没有一点竞争力。如今,怎么花溪畔不过才开张半个月,便有了人命官司,这可真是……”
宁锦璇气的面色都发白了。
开铺子,总是有竞争的。
可是,牵连的无辜的人,算什么!
郦嫱一开始也并没有多想,只以为那对乞丐祖孙是误食了有毒的东西,这才会出事。
如今听宁锦璇这么一说,她便是愣住了:“你的意思是,今天这事,是……这也太大胆了吧,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见宁锦璇面色难看,她又问道:“会不会是你猜错了,那个胡老板,听说也是热心的很,这次雪灾,他也是捐了不少银子的。”
宁锦璇冷声道:“若是跟他没有关系,他何至于让人跟着衙役去找狗子!我猜想,若不是有田知府的人跟着,狗子此时怕也早就中毒死了!”
当然,有司墨在,也不会让他得手就是了。
郦嫱闻言,也是吓得面色发白。
本来发生这事,郦嫱就已经是受到惊吓了。
见郦嫱面色发白,也知道她是吓着了,宁锦璇心中有些不忍,以及,后悔。
刚才也不该当着她的面说这事的。
毕竟,不是谁都和她一样有过那么多的经历,早已看惯了这些,
“今天也多亏你救活了那对祖孙,又找来大夫仔细查验,证明那饭菜和馒头本身没毒,是后面祖孙两不知从哪里沾上去的,不然这件事情,花溪畔真的难以洗脱嫌疑了。郦嫱,真的谢谢你!”
郦嫱朝宁锦璇皱眉笑道:“锦璇你这样说,该不会是不想给我分红了吧,不然我替自己的铺子做事情,你怎么都要感谢我!”
宁锦璇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笑了:“是我说错了,对,这就是你该做的事情,你可也是铺子的东家之一!”
在证明了乞丐祖孙中毒和花溪畔无关之后,花溪畔的生意,又恢复如常。
而胡府里,胡老板正在发脾气。
“真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跪在地上的人,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去找个人把这件事情扛下来啊!怎么,这点事情还要本老爷来教你!真是废物!”
那个赵冀也正是走运,竟然还得了田宜年的庇佑!
若不是田宜年插手,今天花溪畔杀人的罪名是背定了!
可偏偏田宜年就是插手了!
有了田宜年的施压,李县令恐怕很快就能破案了!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还没有到手,便是连铺子的生意都要被抢了,胡老板就是一阵心烦。
“这个美人,还真的是带刺的美人!”
什么生意都敢尝试,若是能把她留在身边,那他以后指不定能成为整个大临的首富!
这个美人,可不是当初的梅夫人,能比的!
越想,胡老板心头便越是火热。
宁锦璇自然是不知道胡老板心里所想的,此时正和郦嫱商量着,要如何才能彻底击垮胡家的胭脂和香料铺子。
“虽然目前衙门还没有查到这件事情和胡老板有关,但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肯定得要做出反击才是,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花溪畔好欺负,到时一个个都来我们铺子使坏!”
对此,郦嫱也是赞成的。
“我们不和他们一样,不耍花招,不是绊子,咱们就堂堂正正的和他们比货品!”
郦嫱会医术,但因为不能行医,便只能从别的法子来满足自己的兴趣,便开始学习制香,为的就是希望能通过香薰,来缓解甚至是治愈一些疾病。
当然,这些也只能用在她自己和她爷爷身上。
等香料制作学会之后,她又从那些草药和鲜花上,找到了制作胭脂的乐趣。
相比起刺绣,郦嫱还是对制香和胭脂,更加精通。
对于制香,宁锦璇是不懂,便全权交给了郦嫱。
而胭脂,宁锦璇因为有着前世的经历,也有些想法,便都和郦嫱说了,让她一一试验。
三月末,县衙那边有了结论。
原来,毒源竟然是在别人施舍给乞丐祖孙两的铜板上!
那对祖孙摸过铜板之后,再接触到掌柜给的吃食,那毒药对着吃食入口便中了毒!
而毒害乞丐祖孙的人也已经找到,是一家香料铺的伙计,指使者是铺子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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