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锦绣坊里成衣匠和绣娘们的事情了。
因为是要转变局面的大事,锦绣坊里的人全都很是上心,就上掌柜亲自监工,两套衣裳很快就赶了出来。
林少夫人收到成衣后,当即就换上了。
“这锦绣坊的衣裳,果真是不错,衬你皮肤,也显身材,挺适合你的。”
听着婆母的夸奖,林少夫人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可不是,这还是宁小姐自己设计的,图样都是当着我的面画出来的,婆婆,我让人请宁小姐过来,替您也做两套吧!”
“呵呵,我就不做了,你若是喜欢,就自己多做几套,就是这价格还真的不便宜,不过,这些银子,我们也能出得起!”
话是这么说,最后林少夫人还是请了宁锦璇上门,替林夫人也量身定做了两套。
等宁童把宁记绸庄建起来的时候,锦绣坊的生意已经恢复了过来,而且进账比以前更多了。
宁锦璇自然是不可能每一家都亲自上门,亲自设计的,林少夫人是第一个支持自己生意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后面再有人预定,宁锦璇便是带着铺子里的人上门,由铺子里的女师傅画了图样,宁锦璇过目后再给客人确认,若是有不满意的再修改,当然,基本上就没有不满意的。
再到后面,宁锦璇就不会亲自登门了,只让铺子里的人上门。
这在别的铺子,也同样是这样,大家也是能理解。
与勤宁县的宁记绸庄不同,京城这边的棉布原料,都是钱欢在各地收购的,毕竟这里没有庄子给他们种植棉花,如今也不是种植的时候。
宁记绸庄建好,宁童便着手去联系了不少绸缎铺,以低于他们从西域购买棉布成本价一成的价格,长期向他们提供棉布。
少了一成的成本,售出的价格还是不变,他们又多了一成的利润,这样好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人会拒绝。
就这样,京城不少绸缎铺都和宁记绸庄都达成了合作。
宁锦璇如此的大手笔,不仅让锦绣坊和千依坊被抢的生意都回来了,还让锦绣坊和千依坊的名声更上了一层。
这边,宁锦璇忙着赚钱,另一边,冯婧婧犹豫了好些日子的话,也终于问了出来。
在听了冯婧婧支支吾吾的话后,潘三郎也是愣了好一会儿,随即急忙道:“娘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自从娶了你之后,我就从未想过还要娶别的女人,便是纳妾,我也没有动过这个心思的。”
“你也知道,我自己就是庶子,从小就受尽了嫡母的冷眼和嫡子的轻视谩骂,我不想日后我的孩子也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我是绝不会纳妾的。”
冯婧婧感动的心思还未升起来便又红了眼睛:“你是觉得我也和嫡母一样,是她那样的人,日后会虐待你的庶子庶女?”
潘三郎连忙摇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娘子你心思纯正,定不是这样的人,但我依旧不会纳妾的。人多了是非也多,便是娘子你不计较,我也怕别的人有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我们就这样子挺好的。”
又怕冯婧婧不相信,潘三郎又连忙保证:“真的,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刚成亲的那段时间,夫妻俩的日子过得那样艰辛,冯婧婧也没有轻视过他,反而还一直鼓励他,主动把自己的嫁妆银子拿了出来,助他发家。
如此情深义重,他如何能辜负?
冯婧婧也懂得适可而止,见他说的这样真切,也不再揪着不放,只是都已经问出了口,那自然是要问明白的。
“那你身上的脂粉味,是怎么回事啊?”
“自从我经营牙行后,嫡母便看我更加不顺眼了,为了打压我,甚至暗地里威逼别的牙行抢我生意,我想着,以她的性子,定会想办法让我这牙行经营不下去的。”
“我就想着是不是再暗中经营些别的东西,也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的,只是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而且,我也怕你知道了会不赞同,所以就一直还在犹豫……”
潘三郎身上的确有脂粉味,那还是他出入青楼留下的。
不过,他去那些地方,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在里面发现了商机。
青楼无疑是个赚钱的行当,可是,青楼只在夜里营业,而且,那地方说出来,的确有些不好听,有伤风化。
潘三郎经营着牙行,也的确赚了银子,可是,没有人会嫌银子少,他更是希望能通过赚更多的银子,来提高自己的地位,所以,从夜晚的青楼里,他看到了白天的商机。
他想经营花船画舫!
这对比青楼,听上去更上档次,但是,但实际还是不变的,只是把寻欢作乐的场所,换了一个地方而已,而且,这在水面上,便是感受都不一样,想来也定是会有许多人感兴趣的。
只是便是听着好听了些,那也改变不了那是风月场所的性质。所以,潘三郎心有犹豫,筹谋了一番,也找了些人,可还没有定下来。
冯婧婧听了后,自然是反对的:“这事情,还是有许多不妥的,不如,你再想想?”
知道他不是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好了,冯婧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却还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也是吓到了,心头又犹如压着了一块大石。
思来想去,冯婧婧还是去找了宁锦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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