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道:“老爷子也跟着去。”
王冬梅瞬间觉得这个年不愿意过了,顺口问道:“怎么好端端要回来?”
齐国安拧眉看过来,王冬梅赶紧改口,笑道:“不是,我是说老两口和好了?”
“本来也没有太大的矛盾……”齐国安脱下外套挂起来,“老两口从年轻就这么别扭,别扭一辈子了。”
王冬梅撇撇嘴,没太大矛盾还分开这么长时间。
不过又顿了一顿,好像的确没有多大的仇,不然老爷子会从孙子辈里安排人去新东陪着老太太?
真是…让他们过个好年不行吗,回什么回!
“对了,好几个同事给我打电话说梦儿上电视拍广告,拍什么广告?”
“童装的……”一提这个,母女俩话顿时多起来。
“…肯定是她奶奶给找的门路。”说到最后,王冬梅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并笑着怂恿,“我觉得有这样的机会凤儿应该更适合,她是学舞蹈的,形表比梦儿好,发挥性也更好。而且凤儿不光舞蹈跳的好,学习成绩也比她姐姐好,有优质资源紧着一个人培养比分散开收获的回报更大不是吗?”
齐国安没觉得哪里不合理,小女儿先天体就弱,小时候颤巍巍跟棵豆芽似的,生怕谁吹口气就能把她吹折,两口子四只手全护在周围,那是一点风都不敢让她受。
精心养了这么多年,女儿越来越出色,现在出落的跟朵花儿似的。两口子看着不光欣慰,还特别有成就感。
相比妹妹的弱,老大小时候壮的像头牛,有口吃的就长,所以两口子对老大总是下意识忽略掉,对小女儿则是不错眼珠的盯着。
越偏爱心就偏的越来越厉害,不知不觉在对待两个女儿的态度上开始呈一种扭曲的方式越走越歪,偏偏他们还觉得什么事都理所当然。
大的应该让着小的;强壮的应该处处让着弱的。
就因为齐梦儿从小皮实,不爱哭,在爸妈那里的存在感越来越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捡来的孩子。
齐国安点点头:“等去了新东问问老太太走的谁的路子……”又纳闷,“梦儿合作的那个哇咔咔不是首都的货吗?”
他在街上见过这个童装店。
之所以有印象是当时一起出去的同事给他指了指,还笑着说起家里孩子为了一个什么布娃娃礼盒凑单买衣服的事。
便下意识的认为这是首都本地生产出来的衣服。
“不知道,凤儿早就不愿意穿童装了,谁关心这个!”王冬梅笑道,“你闺女多臭美你不知道啊!”
齐国安也笑,是带着宠溺的笑。
第二天晚上,一家人守在电视机前头,看到了齐梦儿拍的广告。
王冬梅今天晚上的笑比昨天多,今天接了一天电话,出门也有人拉住她问,还称赞齐梦儿在电视上好看。
隐隐有点骄傲感。
但她还是觉得,如果是凤儿,效果肯定更好。
看完广告就做出了这样的结论:“看着也不难,凤儿肯定行。”
齐凤儿心头越发期待。
骆听雨还不知道她家的广告名额被定义成了谁家的路子,趁着寒假,除了盯骆言的学习进度,也在帮张晴晴复习功课。
齐梦儿今天没过来,下了大雪路不好走。
倒是从骆听雨这里领了不少作业,正在家里咬着笔杆子奋战。
齐奶奶笑眯眯地帮她分析:“你现在这状态不错,误打误撞还能交到互相督促着进步的朋友。”
齐梦儿望着屋顶发呆。
认识骆听雨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也是学霸,提前入学还玩跳级,考试还一直名列前茅。
明明她是挺讨厌好学生的,结果不知不觉居然在往她以前讨厌的路上走,竟然还觉得这条路不错。
“周末你爸他们要过来。”齐奶奶道,“你提前把东西收拾好,回首都过年。”
齐梦儿趴了下去,并没有很期待。
不过在周末她见到了越发透着优秀气质的齐元哲。
要是放在以前她会觉得很刺眼,现在想过去蹭点优秀气息,保佑她能解出骆听雨给她指定的题。
“骆小九说她请客吃火锅,我们在电话里约好了,让我叫你一起。”齐元哲进门后等她跟来的一众长辈打完招呼,过来低声说道。
齐梦儿简直要欢呼了,她本来还以为要跟大爷还有她爸一行人吃饭,已经做好了吃完消化不良的准备,一听要去吃火锅,瞬间来了精神。
齐国安见他们一来这个大女儿就要往外走,下意识拧眉,道:“去哪儿?你祖父还有你大爷都来了,不在家里照应长辈要往哪儿跑?”
齐梦儿不客气的把齐元哲拽出来,道:“他攒了局,我们中午有自己的聚会。”
一听是齐元哲要跟着出去,齐国安马上不再说话了。
“走走走!”
齐梦儿赶紧穿上羽绒服把围巾往脖子上一挂,拽着齐元哲出门,临出门前听到了她爷爷提到广告的事。
这回的聚餐是齐家这对堂兄妹,再加上骆听雨和张晴晴,以及小尾巴骆言。
张晴晴这段时间可能焦虑状况没有之前那么严重,又按照骆听雨说的,把注意力放到学习上,心情也跟着变好,人比以前开朗了许多,犯病的频率比上半年降低了不少,而且醒的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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