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站在外面,正好可以看到安悦的脚,正在挣扎着。
她却没动:“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抽出手中的刀,对着杨敬文撑在地上的手,就是一刀。
“唔!”杨敬文大喊一声,差点痛晕了过去,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蜷缩在地上。
他看向安苒的表情,不再是贪婪或者是缅怀,只有满满的恐惧。
几个手下定睛一看,差点要跪下来。
安苒竟然把杨敬文的小手指给剁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警卫腿都软了,直接求饶道:“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再伤害他!”
说着,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间,把蒋卫华几人带了出来。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长得较为健硕的男人。
蒋卫华几人的嘴巴被布条给勒紧了,发不出声音,见到安苒和地下的杨敬文,不由得眼神一滞。
蒋卫华还好,很快就镇定下来,甚至还带了赞赏的眼光。
而安泽磊和安悦则不一样了,直接瞪大了双眼。
但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们也明白过来,有些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待敌人,更不能有一点心软。
见到他们没事,安苒终于放了心。
因为方才又靠近了一些,透过门板,她从蒋卫华几人紊乱的呼吸声中,听到了一个不同于他们的稳健绵长的呼吸,以及走到房门前潜伏着的脚步声。
所以,她就知道,他们还在想要给她下套。
不愧是杨敬文的手下,卑鄙的手段可是学了十足十。
安苒一手拿枪抵着杨敬文的太阳穴,一手将他一把抓起来,命令道:“带我们出去,然后把车准备好。”
她目测了一下,再加上耳力去测听,这个院子其实并不算特别大,方才进来的时候七拐八拐,也是因为他们想给她造成一种进入大观园的错觉。
如果没有顾忌错,三两分钟,应该就可以走出去。
安苒的话音刚落,杨敬文就动了动,也不知道是让他们按照安苒说的去做,还是让他们拼死不放人走。
左右是嘴巴被安苒塞了布,只能低声地呜呜着。
为首的那人明显有些犹豫:“你先把杨局给放了。”
“呵。”安苒冷哼一声,“我们都是一些妇女、老人和儿童,手无缚鸡之力的,若放了他,我们还跑得了吗?”
他们一听安苒的话,不由得在心里道:您这还叫手无缚鸡之力,那他们这成什么了?
安苒的手上使了使劲,往杨敬文的伤口上摁了一下,又惹得他流了一身的冷汗。
她冷声道:“我们的命可不值钱,你们杨局可就不一样了,他的身上,可关乎着你们家人的性命吧?”
安苒后来也算看出来了。
杨敬文的手下,其实对他并不算特别衷心,或者是说,对他的恐惧要多于衷心。
而让他们这么恐惧的,除了自己的性命,想必就是还有家人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否则,像杨敬文这样坏事做尽的人,华国又是70年代,真没太多人会心甘情愿当他的走狗。
安苒这么一说,他们的眼中闪过动容,终是没有再说什么,道:“我们按照你的要求来,你也要答应我们,切不可再伤了杨局的性命。”
安苒点头:“那是自然。”
即便是提着杨敬文,她依旧是站的笔直。
可是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身后,已经是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又何尝不是在赌?
“慢着。”安苒用眼神指了指庭院中间养着鱼的池塘,“把你们的枪扔下去。”
那健硕的男人脸上闪过厉色,却被为首的那人给制止住了。
在他的带头下,其余几人纷纷将身上的枪支,给扔了下去。
然后几人便押着蒋卫华几人,走出了庭院。
出来之后,安苒一看,竟是一处荒郊之地。
而这座院子,想必是以前地*主人家留下的。
为首那人将车开了出来,把车钥匙递给了蒋卫华,然后看着安苒,道:“你这会,可以把人放了吧?”
当初安苒太配合他了,他真以为她就是一个啥都不懂,只会哭的小姑娘,没想到,行事居然这么狠绝,还半点当不上。
他做警卫员这么多年,总算是栽了跟头了。
安苒示意蒋卫华几人上车,手上却不松,脸上的冷意更甚:“我若现在放了他,你们翻脸不认人,我们可怎么办?”
第225章 这一身匪气和身手,莫不是程朔教的?
安苒寸步不让,为首那人只得颓然地挥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别追。
蒋卫华为了辅助安苒,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安苒则直接把枪递给了蒋卫华,然后把已经浑身是血的杨敬文给丢到了蒋卫华脚下的位置,自己则从另一边迅速上车。
他们若敢动,握了一辈子枪的蒋卫华,定然会第一个崩了杨敬文。
杨敬文此刻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安苒方才看向他的狠劲,他可是全部都接收到了,如果真的被她带走了,他还有活路吗?
蒋卫华却在他的背上用枪把敲了一下:“老实点。”
待安苒开出几十米,低声道:“爷爷,扔下去。”
安苒的话音刚落,蒋卫华就打开车门,将杨敬文给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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