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于茗和那个被砍断了手,还有另外几个被于茗砍伤的人被带进了一个帐篷。
帐篷不算很大,里面站了好几个人,另外坐着的有三个。
“怎么回事?”
坐着的有人问着。
于茗知道了坐着的这三个人的身份,他们的身份都是百长,都被惊醒了,他们不知道闹事的是谁的手下,所以现在一起问。
“胡百长,这个小娘皮她砍了崔三,我们看不过上去问她,结果她就动刀把我们也砍了,军营不许杀人,你可要为我们兄弟做主啊。”
有个被于茗砍上的士兵对其中一个百长哭诉。
胡百长眼神不善的看了他们几个一眼,不光他,其实另外两个百长在看到于茗的时候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先锋营,被欺辱的女兵太多了,他们管是管不过来的,再说他们有的百长身边好多女兵,他们有什么脸去管别人。
这几个人肯定是看到这个女兵是新来的,起了心,想欺辱,结果这个女兵是个性烈的,直接动了刀,砍伤了人。
“谁把你派到先锋营的?不知道军营不能杀人吗!”
胡百长出声质问于茗。
“百长,是陈大胡子把他派过来的,这小娘皮她是个软骨头,不想上战场,去找陈大胡子睡觉,你也知道陈大胡子那个人,他瞧不起那些软骨头的女人,就罚她来了咱们先锋营。她睡不到陈大胡子,这是把火气撒到咱们先锋营的兄弟身上了,你可得给咱们先锋营的兄弟做主啊。”
有人出声,他们先锋营的人很多有些无法无天,因为都是没明天的人,说起别的百长,敢叫陈大胡子,可想而知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他出言侮辱,要把我拉入帐篷,我并没有杀人。”
于茗指了指被她砍了手的崔三,她并没有杀了对方。
“你个小娘皮,你一天到晚就想找人睡觉,你连陈大胡子都想睡,咱们兄弟差哪儿了,咱们兄弟想睡你,那你是的福气。你敢砍老子,你看不起先锋营的人,你别活了。”
崔三脸色很难看,手断了,他更没有活的可能了,他现在恨死于茗了。
其余的人被崔三这么一说,脸色确实不好看,这个三姐肯爬陈大胡子的床,不是个好的,到这里来却伤了先锋营的人,这是看不起先锋营啊,作为先锋营的人,他们都没面子。
“我在值守。”
于茗只说了四个字。
“我管你在值守不值守,砍了老子,这次老子得让你在老子身下爬。”
一个被于茗砍伤,却是小伤的开口,崔三没开口,他现在脸色煞白,头上全是汗,他已经快疼晕过去了。
“先锋营连值守的规矩都不用守了吗。”
于茗冷声说着。
胡百长他们三个百长微微一愣,值守的规则,是啊,值守是有规矩的,值守的士兵是值守整个军营,他们是在守卫军营的安全,在士兵值守期间,别的士兵是不可上前生事的,不然你就是不把军营的安全放在心上。
这个三姐是在值守,而崔三上前去拉她入帐篷,要欺辱她,如果三姐不告,也没人会追究,可是如果三姐告了,那崔三就犯了罪。
三姐值守,别的士兵来纠缠,三姐是可以动刀的,也就是说三姐砍了崔三,崔三是活该,她砍了另外几人,另外几人也是活该,谁让他们挑了三姐值守的时候上呢。
先锋营没什么规矩,被欺侮的女人太多,所以大家都不怎么当回事,下场战斗说不定明天就开,先锋营里面的人说不定明天就会死,在这样的心态下,你让他们守规矩,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现在对方在说规矩,他们能说他们不用守规矩?那他们就是明面上和整个军营作对了。
“值守咋啦,值守你就能砍我们了,今个要不弄死你,咱们兄弟就不活了。”
有人不当回事,谁能管他们先锋营。
“三位百长也是这么想的吗?”
于茗懒得理那几个人,只看着三个百长,如果这三个百长也不守规则了,那她就得动刀挟持一个百长,把动静闹的更大,让把总,让更高的将领出来解决,不然这些百长要是维护这几个人,看自己一个女子,拿自己开刀,她可挡不住这么多的人。
三个百长相互看了一眼,如果只一个百长在,也许事情就好解决,可三个在呢,这三个也不是多好的交情,谁要是敢给崔三几人做主,处罚了三姐,让三姐被这些人拉出去欺辱了,那其他两个人也许就会生事,百长的位置也许就不保了。
“三姐值守期间崔三等人不守值守的规矩,被三姐所伤,三姐无错,罚崔三等人进入前卫,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其中一个百长出了声,胡百长没说话,他无法说出于茗错了,无法说出先锋营可以不守规则,崔三等人是他的手下,可这个时候他无法维护。
崔三的脸色更白了,其他几个人不服气,前卫是什么?
先锋营是打仗冲在最前面的人,可冲上去也是有先有后的,在后面的,运气好,有很大的可能活下来,因为上战场的人,不止只先锋营,还有别的营呢。
可前卫却是先锋营里面冲在最前面的人,在前卫的人,打仗没有生还的,前卫里面都是犯了大错的人,他们被罚到前卫,那就一点活的希望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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