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暖奇怪地瞟了他一眼,最近段宵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她说话不自称朕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对她失了戒心,难道真的相信她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望着她的神情是一种奇怪复杂的神情,连带着说出的话也模模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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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
“今日事变之时,你切勿离开我左右,弓箭无眼,我怕你到时候误伤……”
穆青暖闻言浅笑,让话说到一半的段宵不免有些窘迫了起来。他一挑眉,道:“我是关心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想起当年,秋狩时,总是她夺得满贯。记得她第一次以三箭齐射夺冠之时,全场都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她还记得自己拿着父皇赏的礼物兴奋地送给了在一旁为她加油鼓劲的段宵,她还记得在之后的自由狩猎时,她骑着马将段宵环于胸前,小心护着在树林里游走着。
只不过后来段宵长大了,长得比她更高,再也无法让他坐在她的前面,这可就挡着她驾马的视线了。然而让段宵一个人去骑另外一匹马么,段宵总是骑着骑着被马颠簸了下来,摔在地上,浑身是伤,一副可怜兮兮极为凄惨的摸样。最后,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段宵的惨样,而他又执着的非要参加秋狩,她便让段宵坐在她的身后,双手环抱着她,还嘱咐了他好几遍。切忌紧紧地抱着她,免得又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想到此,穆青暖不由奇怪地望了段宵一眼。他既然不痴不傻,当初做那些事难道想要博得她同情?
段宵被穆青暖望得奇怪,也想起了自己装傻占她便宜的那些年,不由有些心虚,连带着连看穆青暖表情的勇气也没有了。
金秋九月,西锦一年一次的秋狩便在皇家猎场内开始了。众官翘首而望,见段宵一身戎装,墨发束冠,神采飞扬骑马而至,他的身边紧跟着两位美人,一位是贵妃,一位便淑妃。且不说谢丞相之女谢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的爷爷是谢老将军,从小耳濡目染便也骑术了得。而另一位更是南周鼎鼎有名的女将叶瑶,叶瑶的大名五国皆知,当年段宵攻打南周求娶叶瑶更是被西锦众人衍变为各式各样的版本。
往年的秋狩,段宵的身边只会跟随着一名女子,所以三年来,在后宫地位最高的便是贵妃谢芸,所以之前的三年,皆是她陪伴段宵的。只不过今年,谢芸一月前刚刚小产,论地位,在这种场合能侍奉御前的便只有四妃中的另一人——淑妃了。
所以,不久前,太后才会找到淑妃,要求与她合作,想必也认定了此。
可是在出发前,谢芸竟然不顾自己小产后虚弱的身体,竟然自顾自地跟了过来。等发现时离皇宫已经有了一段距离,段宵实属无奈,才同意了谢芸的跟随,也叮嘱了她几遍,秋狩时休得乱跑,还派了几名侍卫贴身保护,以免到时还要分心保护她。
段宵看着场下众臣,问道:“谢老将军呢?”谢岩虽辞掉了将位,但段宵对他仍然十分尊重,以将军称之。
凌宇上前答道:“谢老将军身体不适,所以今日不能而来。”
谢岩不想趟这个浑水,想必朝中混乱的情景看得最为通透。段宵点了点头,又问:“谢丞相呢?”
“也是身体不适。还有几位臣子未到,是……”凌宇接连报了几个名字。
段宵闻言眉越皱越紧。谢振平这个老狐狸想必早已知晓了风声,和他的下属们一起借病不来,等着两军厮杀后,做墙头草的吧。
“臣段烨参见皇上。”段烨一身白衣,难得有丝儒雅的摸样,只不过此人只是表面如此,实乃衣冠禽兽,穆青暖也是见过不少的,就如最近几天,她就被段烨以各种名义偷偷占了不少豆腐。
见段烨又对着她抛着媚眼,穆青暖顿时一阵恶寒,还未撇过头,身前便站了一个人,为她挡住了段烨灼灼的视线。
“免礼。”段宵冰冷着脸道。
自由狩猎开始之前,总有些比试,赢者能受到皇上的佳赏,以及一些女眷的钦慕。
烈阳的照耀下,穆青暖兴致缺,看着有些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地想下挪着,眼看一头就要栽了下去。
想必是大局当前,她昨晚紧张地未睡好觉吧。段宵嘴角划过浅笑,肩膀轻轻右移,让穆青暖的头在一点一点下垂时轻轻地倚在他的左肩上。
果然,一有依靠之物,穆青暖便舒舒服服地睡了起来,也未发现早有毒辣的视线想将她千疮百孔着。
场上,比试夺冠的勇士在欢呼雀跃着,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高台上传来。
“淑妃原本是南周有名的战神叶瑶将军,场上的比赛想必过家家一般未能入淑妃的眼吧。”
穆青暖睁眼,微微地眯起眼晴,经谢芸这么一说,自己观比赛睡着之事竟被众人发觉了,而且还是不屑观看那种。这罪名可大了。
“臣斗胆,求淑妃赐教。”原本夺冠的勇士一听怒颜,他身为战士,自视甚高。虽然久闻叶瑶之名,但女子终归是女子,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之命,岂会真懂所谓军事。看她柔弱的摸样,哪像传闻中恶鬼凶煞的样子,想必所谓的战神之名也只是南周刻意传出来的吧。徒有虚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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