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苦练武功,尽忠职守,为护她寸寸不离,却又主仆分明,保持距离。再再后来,她自己练了武,他连保护她的资格也失去了……
聂云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的楚清,喃喃道:“你不需要减肥……”
楚清抬了抬眼,盯着他疑惑道:“你说什么?”
聂云看着前方的房屋,目不斜视道:“王爷,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挂了一天才2个点击,我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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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步步为营局中局 ...
在一个简朴的房子里,楚清见到了聂峥。四十岁的年龄,发已半百,她没有任何意外,聂峥忠于国事,早老过度使得头发早已花白。见到他的时候,楚清恭敬地拜道:“清儿见过聂叔叔。”
聂峥闻言并不改往日面上的微笑,语调平缓的说道:“想不到老夫告老还乡时还要被清王利用一次。”
“聂叔叔此言差矣。”楚清也没有顾忌地坐在聂峥的对面,桌上茶杯渲染开的白雾迷了她的眼。“聂叔叔所在的位子,是所有人都羡慕的。聂叔叔就算离开也必会卷进这场纷争。”她浅抿了一口茶,手指轻叩茶杯分析道:“聂叔叔自身正直,清廉,桃李满天下又位高权重。在帝王和晋王的这场暗流涌动中,却始终保持中立。您不会帮任何一个人,因为您知道伴君如伴虎。
皇叔便把目标放下了您的得意徒儿乔羽身上,至于为什么不是您的独子聂云,那是因为乔羽野心大,总想成就一番事业,而聂云虽有才子之名,却对名利不感兴趣,皇叔的几次示好估计也被他无视了过去。您几次三番劝说乔羽远离皇叔,不要卷入这场纷争,可还是晚了一步,您便向皇上递交了辞呈。聂叔叔既然要远离朝堂,清儿这计不是一箭三雕吗……”她的眼睛闪烁着睿智,想到被书籍中被清王藏起的折子,一切突然豁然开朗。“您虽无意于朝堂之争,但您忍心让您的宝贝徒儿前去赴死吗?”乔羽一心为官,哪会听他的劝远离朝堂,远离是非。
“你想要利用羽儿。”不是疑问是肯定。聂峥的声音沉静冷然,脸色凝重。
“皇叔想利用他作前车来打压我,我又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棋子回敬之?”楚清沉着应对,没有被聂峥戳穿自己心中所想而感到羞愧。
“乔羽忠师,视您为父,聂叔叔的假死只是个催化剂,它推动了乔羽不得不帮皇叔,为了所谓的报仇。皇叔趁此机会多多关怀,自以为能稳住乔羽,他知道聂叔叔您对乔羽的重要性,认定了仇恨我的乔羽一定是他船上的人,可以相信。其实还棋差一招。”
“聂叔叔。晋王他居心叵测,逆谋篡位,甚至害死父皇母后,您难道还不愿意帮清儿为大楚除一祸患吗?”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及话中的内容让聂峥一惊。
这一句不知怎么的就从嘴里脱口而出,楚清脸上也瞬间染上了哀伤。
聂峥饱读圣贤之书,却也不懂催化剂是什么,但此时他并没有关注这个,而是皱眉苦苦笑道:“清王此举以老夫已经入了局,何来帮助一说。”
楚清弯了弯秀美,笑得一脸狐狸样。“聂叔叔需要什么,清儿会亲自份上。最近几月望聂叔叔勿要出门漏了陷。等到时机成熟,恳请聂叔叔与乔羽见上一面。”
16、步步为营局中局 ...
“不告诉云儿?”聂峥奇怪道。以云儿那耿直的脾气还不得把清王府给掀翻了。
楚清摇头,“晋王虽相信乔羽,但逆谋篡位的事成败只在于一次,所以他必会双管齐下。最近几日,他必会派人偷偷联络聂云。以聂云这种藏不住心思不够润滑的人,若告诉他事实,必会露出破绽。不如让他在清王府里给晋王打打小报告,混淆他的视线。而乔羽常年混迹官场,做事够润滑,忠师,只不过此时被所谓的名利禄与仇恨蒙蔽了眼睛。”
聂峥重重叹气。“云儿醉心文学,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当初为了与你比试一场,每日每夜都跑去老夫房里探讨诗词歌赋。后来又被你气得半死,更加卖力学习。也不知是不是冤孽。”
楚清回想到记忆里那个别扭的小少年,不由微微一笑。“那时是清儿无理了。”她调皮一笑,“不过说真的,聂云真会纠缠人。”
聂峥被楚清的表情逗乐了,脸上浮现了一丝浅笑,却也遮挡不住眼中的担忧。“云儿一根筋到底。此后还请清王多多担待我儿。”
楚清心虚地点了点头。聂云这个烈脾气不是在地牢里自杀一会,就是要杀她一会,以后她可真要磨难多多了。
临走前,楚清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不由问道:“大楚兵权可是四分?其中一份的兵符可在柏王的手中?”陌染的话让她心有余悸,却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聂峥思索了半响,摇头。“大楚军权的确三分。帝王一份,护国将军一份以及晋王一份。柏王的军队早已脱离了朝廷。当年柏王卸甲归田,柏家军众人未编入其他军队,而是跟着柏王回了江安,暗地驻扎着。人数有多少,老夫也不清楚。但此事知道的人很少,清王何处得知的?”
楚清没有回答聂峥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道:“我若去求,拿回的机会有多大?”
“一半一半。柏王和老夫一样不想卷入其中,这个兵权不到万不得已动不得。但……”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通透碧绿的玉佩,色泽光亮,上面刻着一个“柏”字。“柏王曾欠老夫一个约定,这块暖玉也是他当年给老夫的。你拿这块玉给他,他自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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