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嘴,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可是身体却丝毫无法动弹,原本就恍惚的神志越发恍惚。于是当她察觉到恶心的药汤已经喝下去一口时,他轻轻地吮吸着,舌尖轻挑她的唇齿后再次探入,像个害羞的小孩般,每次只把汤药送入嘴中后便默默退散,偶尔一次,不小心与她的舌尖碰触到,送药的动作明显一滞。
左如墨红着
44、浅吻 ...
脸,擦了擦嘴角的残留着的汤药,沉默地把楚清身上扎的针拔去,然后闭着眼,准备为楚清穿上衣服,整理好一切。
手指划过楚清细嫩的肌肤时,他的手越发轻微颤抖。
啊……又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裸体,又不是没碰过……怎么自己的手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呢!
可是当手指划过楚清胸口时,他的动作微微一顿。似是不确定般地来回抚摸着。粗糙的触感,长长的结疤。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楚清的胸口赫然有着骇人的狭长伤疤。
这个伤疤最起码有两年之久,看胸口最深的位置,当时应该被一击穿心,然后被划至腹部。似乎是被野兽所伤,而且是濒临死亡的重伤!
她堂堂一介王爷,为何会被野兽所伤!
看着她骇人的伤疤,左如墨不免有些心怜,他掏出怀里的药膏,仔细专注地抚平着这个伤口,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动作的意义究竟是何在?两年的伤疤,现在再涂上药,又有何用?
伤疤什么的留着只会让人心疼,为何还留着……
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眼角,嘴角微微一凉,缓缓流淌着殷红的鲜血。左如墨深知自己第一次尝错药草后,毒已加重一分,虽然后面解了,但为楚清用银针逼毒,还动用真气催毒,导致伤上加伤,几日未曾休息的他早已体力不支,头晕目眩。
最终他还是支撑不住,晕倒在楚清床边。
楚清脑中的记忆一掠而过,最后定格在一个场景。
当初去偷药的时候,就看见封秦跪在大堂里,似乎是被他师父惩罚着。倔强的身子笔挺地跪着,然后察觉细微的声响回头,他惊讶地看见她怀中抱着禁药,想大声嚷嚷,被她突袭,用衣服堵住了嘴。他倒好,给她下了一身的瘙痒粉。为此,才被师父察觉的。
她愣了一愣,怪不得封秦的脸会有熟悉感,她和封秦有过两面之缘。
当初无香,并不是因为左如墨所解,只不过是彼此约定好的虚晃一招,用症状与无香相似的药假装中毒,引诱他人动手的,可谁知没中无香,却吞了解药,他们谁也没想到左如墨会有解药,也不会猜到他会去救楚清,所以导致楚清变相的失忆了。
当日落入洪水,也是封秦特意放她一马,让她假死逃生。
而那次封秦接了楚清几招时,明显察觉楚清的招式混乱,猜测她确实是失忆,原本出来追杀她,也是做做样子的,毕竟楚清的武功他知晓,对付紫绰绰有余。可偏偏楚清失忆了了,她忘了武功招式,无奈身边还有紫,他不能出手,一出手相救就前功尽弃。所以他才步步紧逼,把楚清引到了山坡处。让她顺势落入洪水中逃生。
谁知赤怀疑他的用意才再次折
44、浅吻 ...
返,不过赤为何不杀楚清还不是很清楚。在赤的面前,封秦只能装作全力一击,以恶毒师兄的身份对付左如墨。早知道楚清是把师弟收入府中的话,他当初就不应该把师弟受伤的地点告诉她,让她英雄救美啊……封秦现在心中早已懊恼不已,懊恼楚清这个妖女竟然连他和师弟也算计了!
虽然,她当年背着封秦把左如墨塞入府中,也是为了制衡封秦以后有机会为她出力,再说,她的清王府也挺安全的呀……但,那已经是很久的事了,她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封秦的用意,楚清明白。那年,重伤左如墨,让他死遁,是为了防止那个人斩草除根,更为了防止左如墨以卵击石。
苍天啊!失忆的她都干什么了!
当初,不踏入如墨居也是约定好不让左如墨卷入纠纷,只让他三年内安心养伤,等三年之间他们的计划成功后才一并告知,现在却是自己硬把他拽入纠纷,而且几经危难。
楚清睁开了眼,撤下遮盖着眼睛的白布,她的心思复杂到了极致。
她的身子微微一动,便吵醒了浅睡在她身边的左如墨。一身白色衣衫,朱润水唇,墨发散乱,脸色苍白却带着异样的绯红,宛如初见那般,身负重伤脆弱不堪的摸样。他不是已经痊愈了?为何又……
左如墨看见楚清醒来,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惊喜,他低声咳嗽,八月的风虽不冷,但此时脆弱的他却感觉丝丝寒意。他轻笑着,整个人看上去比楚清更像是大病一场病怏怏的摸样,但轻笑的时候,眉宇间倒是轻松自在,似是完全放下了心来。
他不由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温软绵柔,他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身子还难受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越是靠近,楚清依稀闻着他身上残留的淡淡药草香。她心中默默呢喃了一边左如墨的名字,说不清楚心中的滋味。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她自认楚清不是个好人。为了她自己的私欲,她可以利用任何人。
记忆已经恢复,计划也全在她的脑中,之后的秋狩危险重重,断不能再让他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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