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面前的男人却仰起头:“你认识?”
方渡幽幽叹口气:“我女朋友。”
此话一出,原本面若冰霜的男人也嗤笑出声。
林槐夏绝望地闭了闭眼,当机立断转过身,诚恳地向方渡解释:“我是来帮苒苒问的。”
方渡轻挑眉梢,手指搭在吧台的台面上轻轻叩着,示意她继续。
林槐夏莫名心虚:“真的……”
顿了顿,她发现自己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干嘛要心虚?她干脆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给你发的消息没看见?”
林槐夏立马又心虚了:“……手机关机了。”
“怪不得打不通。”方渡弯了弯眸,笑着解释,“我不是和你说约了朋友?正好他朋友是这里的老板,我们就约在这里了。我给你发了消息,但你一直没回。”
他睨了眼对面的男人,笑容揶揄:“本以为你在忙,没想到是在忙这个。”
林槐夏脸颊发烫,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能不能别再提这件事了?都说了是帮苒苒问的。”
方渡揉揉她的脑袋,笑道:“不逗你了。他是我之前和你提起过的朋友,事务所的合伙人,秦御。”
他将林槐夏揽进怀里,将对面的男人介绍给林槐夏。
秦御朝林槐夏微微含颌示意,而后凉飕飕地瞟了方渡一眼,口吻嘲弄:“原来你还记得旁边站了个人。”
方渡弯了弯眸,不置可否。
“所以不考虑下?”方渡调侃,“单了这么多年,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吧?”
“不好意思,没兴趣。”秦御收起桌上的手机,朝他微扬下巴,“我先撤了,之后联系。”
秦御离开后,林槐夏问方渡:“你……要过去一起玩么?”
方渡眯起眼,反问她:“你喝了多少酒?”
刚刚抱她的时候方渡就闻到她身上的酒味,还裹着一股甜丝丝的草莓糖的香气。
林槐夏脸颊发烫:“没、没喝多少呀。”
她低头嗅了嗅,“刚刚舞池那边有人洒香槟,不小心沾上的味道。”
“真的?”
“真的!”林槐夏信誓旦旦地朝他点点头,没把刚才自己啤酒兑洋酒的事告诉他。
方渡陪她回到卡座,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
周苒苒满心欢喜地跑来问林槐夏的战况。
她刚刚一直盯着那个帅哥,见他和方渡认识,就觉得这事妥了。
林槐夏只得将实情告诉周苒苒。
周苒苒听完有些沮丧,就听方渡问:“你们在玩什么?”
“啊?”周苒苒眨眨眼,老实答道,“斗地主呢。”
“这样。”方渡笑眯眯道,“我陪你玩两把,你赢了把他微信推给你。”
周苒苒脸颊一红,一下子从刚才的失落中缓过神来:“这……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先赢了我再说。”
周苒苒二话不说,拽着旁边的章嘉敏加入战局。
两人连输了五把,周苒苒啤酒喝到胃胀了,哭丧着脸:“方教授,不玩了,我、我不要他微信了。”
方渡从容道:“别啊,只输了五把而已。”
“不行不行,再喝我要吐了。”周苒苒连连摆手,“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以茶代酒就好,来,继续。”
“方教授,真的不行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方渡眯起眼,笑着问:“错哪儿了?”
“我……”周苒苒对上方渡的视线,莫名觉得他笑里藏刀。
顿了顿,她终于意识到方渡是故意的,“我错了,我再也不让槐夏姐帮我要联系方式了!”
方渡将手中的牌摊到桌上,满意地点点头:“知道就好。”
……
一直玩到很晚,所有人才不舍地散场。
林槐夏喝了不少酒,前半场没觉得什么,后半场酒劲儿上来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送走其他人,她非要拉着方渡在街上吹风看月亮。
可今天阴天,根本没有月亮。
好不容易被方渡带回家,林槐夏又举着钥匙,差点去开别人家的门锁。
好在方渡及时制止,才没被邻居报警扰民。
方渡把她摁进怀里,带回自家门口。
“唔,我透不过气了。”林槐夏从他怀里挣扎着仰起头,却又被方渡再次摁了回去。
“乖,别动,马上到家了。”
钥匙旋进锁口,“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
方渡抬手打开客厅的灯。
白茫茫的灯光刺得林槐夏眼睛疼,她又伸手将方渡打开的灯再次关掉:“别开灯,看不到月亮了!”
方渡:“……”
也不知道要告诉她多少次今天没有月亮。
锁好大门,林槐夏叫他带自己去阳台看月亮。
方渡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她拉着自己去阳台。
屋里没开灯,黑黢黢一片。
经过客厅时,林槐夏忘了早上出门急,自己扔在地上的快递盒。
她脚下一绊,整个人失去重心。
好在方渡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她才不至于摔太惨。
但两人因为惯力的缘故,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唔。”
林槐夏艰难地从他怀里挣扎起身,方渡问:“受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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