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取保候审阶段,竟然还敢犯罪!真是胆子太大了……难道事事都要爸爸妈妈在后面兜着吗?
薛蕙羽拳头攒紧。
是时候该教教她的妈宝“好弟弟”如何做人了!
见裴总开会期间眉头越皱越紧,神情严肃,以为方案有什么问题的众人瑟瑟发抖,就听到大BOSS突然开口道:“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我有事要先离开了。”
接收到裴总短信的周启华立刻上前,一边推着裴总的轮椅,一边担心地问:“裴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雪现在还没有回家,电话一直关机。”裴温瑜眉头紧皱成一团,仿佛对方不回家是一件天塌了的事件。
DNA报告结果,最终只有裴温瑜一个人看到。
见裴总再也没有提及薛总,也一直称呼对方为沈雪,周启华就以为DNA结果并非是同一个人。
周启华脚步一顿,疑惑地问:“所以……?是煜祺晚上睡不着觉吗?可能是电话没电了。”
沈雪是薛蕙羽这件事,裴温瑜见薛蕙羽不愿意告知他们,所以也跟着瞒了下来。
此刻,他瞬间沉下,紧绷道:“舞团的公益活动,请了韦伦。刚才你们提到,裴永钰岳母的美术馆公益捐助活动的名单里经常出现韦伦的名字。恐怕今晚的慈善晚会,另有玄机。”
“现在立刻带我过去。”
韦伦虽然现在用公益捐款洗白了名声,但裴温瑜知道他背地里的事情,韦伦为了开拓国内市场,和裴永钰达成了经贸合作,互惠互利,这两年但凡来国内就一直在裴正酒店入住。
两人深度的合作,再加上韦伦的本性,让裴温瑜不得不怀疑,裴永钰性丨贿赂的名单里有韦伦,只是他们迟迟没有铁证锤死他们的交易。
而顺着这条线,他们最近才调查到了美术馆的公益捐款活动。
但如果不仅仅是美术馆的公益捐款呢……
一直暗中调查性丨贿赂名单的周启华瞬间明白了裴温瑜的意思,但他立刻道:“的确,这是一次机会,我们一直找不到证据……这次韦伦来国内如果能露出蛛丝马迹,我们也能顺藤摸瓜揪到裴永钰的把柄。”
他想了想又补充分析道:“裴总你还是别过去了,可能会打草惊蛇。而且现在时间尚早,等夜深后……我们可以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闭嘴!”
突然暴怒的斥责让周启华当初吓了一跳,就见一直行事冷静自持的裴总目光冷飕飕地望着自己,他立刻道:“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听说裴温瑜车祸那天是你救了裴温瑜?”一行人坐在酒吧卡座里,齐瑞轩好奇地八卦着,“然后他是怎么同意你做他儿子的家教啊……”
“你能把他的自闭症儿子教开口,难怪他会留下你。”
为了套话和博取信任,薛蕙羽也半真半假地说了一些有关裴温瑜的事情。
“原来裴温瑜真的失明了那么长时间啊……是完全看不见吗!他运气真好,竟然还能复明……”
“就算他复明了,你也别痴心妄想了。裴温瑜和薛蕙羽是契约结婚。”
“你还不知道他们契约结婚吧……所以你假扮薛蕙羽勾引裴温瑜是行不通的。”
一杯杯酒下肚,望着眼前有着薛蕙羽影子的女人,齐瑞轩自己也不知不觉地数落起了裴温瑜。
“裴温瑜那瘸子心机可深了,当初我和薛蕙羽相亲就是被他搅了局。他处心积虑娶到薛蕙羽,不就是为了联姻后能继承集团么……亏我当初还以为他是真爱呢!还跟薛蕙羽搞了契约结婚,他可真行啊……”
薛蕙羽吃了一惊,她和裴温瑜相亲前竟还有这种小插曲,她一直以为裴温瑜也是被长辈安排被迫相亲的,原来竟是他主动接近自己。
她装作好奇的样子,不着痕迹地追问道:“裴先生竟然搅了局……齐先生你不争一争吗?您不想和薛蕙羽联姻吗?”
在女人面前,齐瑞轩自然不会说出自己被裴温瑜揍得很惨的事实。
他一副看不上薛蕙羽的口气,数落道:“薛蕙羽那女人的脾气我可吃不消,你们虽然声音相似,但她哪有你这么乖这么温柔,要不是看在她是薛家千金的份上,谁会要跟她联姻……她在我们这儿名声可臭了,就像网上嚷嚷着独立自主的女拳,一相亲开口就是我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我也肯定不会生孩子做家庭主妇,不愿意生孩子的女人娶了有什么用……但如果早知道她愿意生孩子还那么早就死了,我肯定争啊……倒是便宜了裴温瑜这小子。”
薛蕙羽微笑地听着,拳头忍不住紧握。
好你个齐瑞轩,当初相亲的时候还虚伪无比地说,独立自主、有理想、有追求的女性是多么的优秀,敢情在背地里这么埋汰和嫌弃她。
薛蕙羽心里虽然骂着齐瑞轩,但听了他的话却忍不住犹豫了起来。
当时,和她相亲的裴温瑜,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同意她的契约结婚呢……
这么多年,薛蕙羽从来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一直把裴温瑜当成互惠互赢的合作者,对方什么目的,有没有利用她,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也同样利用裴温瑜,她一向看重的是结果。
然而今日,只是听了齐瑞华的话,薛蕙羽的心却有些乱了。
有些烦躁不安,也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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