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什么也不肯再理她了。
江幼瓷:...(○`3′○)
不讲信用!
她也再也不理他了!
江幼瓷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乖乖坐好,等待自己的冰草莓和游戏机。
并决定一颗也不会分给保安叔叔了...除非他答应下下下次也不杀她!
呜呜呜...好想吃冰草莓啊QAQ
想着想着,她就哭出了声。
贺别辞:“......?”
贺别辞揪起她的长发:“瓷瓷为什么不擦干头发?”
江幼瓷神情惊恐,含糊不清地说:“因为..因为我太热了...等等再擦......”
“真的好热呀!”
为了印证话语的真实性,江幼瓷特意站起来,绕着病房跳了一套广播体操,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你、你看...我都热出汗啦!”
贺别辞:“......”
他看了眼窗外。
医院外的黄葛已经掉光了叶子。
即将入冬的极光市...能有这么热吗?
贺别辞长眸微眯,轻轻笑了。没有深究。
而江幼瓷。
...很快就把自己折腾冷了。
呜呜呜救命!
入冬却还没有供暖的极光市真的好冷啊!
江幼瓷瑟瑟发抖。
等了穆远澜五分钟、十分钟...到第十五分钟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
颤抖着对贺别辞伸出小手手:“那、那个...热气分子离我远去......我好像又不热了QAQ”
“嗯...所以呢?”贺别辞懒洋洋问道。
“所以...呜呜呜能给我一块干毛巾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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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瓷十分悲痛地接过毛巾,接受了要自己擦头发这个悲惨的命运。
她对着镜子,折腾了又一个十五分钟...然后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可恶...她自己不会呀!
这些事情姐姐和澜澜哥哥都会帮她做好的..就算他们都没有时间...家里还有二十个女佣时刻待命呢......呜呜呜!
保安心虚地绕着浴室转了几圈。
深深地觉得自己伤了她的心。
十分自责。
于是,一听见她哭,立刻挤进半边身子,一脸担忧地问:“喂...你又怎么了?”
江幼瓷十分大方地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哭得凄凄惨惨:“我..我不会自己擦头发...呜呜呜!”
“别、别哭!”保安一整个挤进来,用两条腿撑住身子、剩下六条腿扯过毛巾,“让我来帮你!我腿可多了...天生就是干这块儿的料!”
“好叭。”
江幼瓷乖乖在镜子前坐好。
保安深吸一口气,然后疯狂倒腾六条漆黑的细腿...很快就凭一己之力把江幼瓷倒腾得哭声更大了。
“保安叔叔..我恨你!你是来报复我的...呜呜呜!”
她的头发快被扯成麻花了!
保安手足无措,纠结得把自己的腿都打成结:“不、不是...我不是......别哭...不要哭......不准哭!你再哭!我可就把你吃掉了!”
江幼瓷:“......”
江幼瓷:“啊啊啊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
她发誓!
再也不会原谅保安叔叔了!!
保安:“......”
“我骗你的!你、你别哭...别哭呀......”
“让我来吧。”
贺别辞倚着门,欣赏了一会儿江幼瓷乱成鸟窝的头发,闲闲笑道。
保安看看江幼瓷,又看看贺别辞。
无力垂着细腿、把自己蜷成一个团,闷闷扔下一句:“对、对不起..我不吃你...我走了......”
然后滚了出去。
江幼瓷立刻心软了:“保安叔叔......”
保安顿住。
就听她说:“只、只要你答应下下下次也不杀我...我就愿意分你一颗冰草莓!”
保安很感动。但是...
“你要是能分我一斤大胖蚊子就更好了!”
江幼瓷:“......”
好、好叭!
以后每年夏天的蚊子她一定都会给他留着的!
贺别辞站在她身后。
冷白修长的手指在乌黑发丝间穿插。
耐心快速解开缠绕的死结。
神色在昏暗月光里晦暗不明。问道:“瓷瓷哪来的冰草莓?”
江幼瓷:w(?Д?)w!!
“我、我说是做梦梦到的...你信嘛QAQ”
“这样啊。”贺别辞解开数不清的死结,拿毛巾耐心擦拭,“我怎么不知道瓷瓷什么时候睡着了呢?”
江幼瓷:“......”
“就、就是那时候嘛...”她想了想,“在运猪车里......”
“哦。”他嗓音带笑,“你欠我第一个五块小饼干的时候。”
江幼瓷:...我跟你嗦你不提小饼干我们还是好朋友(○`3′○)
江幼瓷发量很多,又海藻一样天然蓬松带卷,贺别辞擦了很久也没能擦干。
蒙了一层水雾的镜中,他神情专注认真、动作优雅华丽、手指修长好看..江幼瓷...江幼瓷忽然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可恶...一定是因为浴室里太热了!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嘤嘤嘤道:“我好累...要是有吹风机就好了......”
贺别辞随口答应:“可以。”
捏住手中的毛巾,一抖——变成一只吹风机。
江幼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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