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什么害?......陷害什么?
最主要的是......谁陷害谁???
穆远澜皱起眉:
“难道你不是陷害我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引.诱.我?”
池瑜:“......???”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穆远澜连话都不愿意再说了,嘭一下合上房门,徒留池瑜和她的懵比对门懵比。
她好像懂了。
这他吗...这个人该不会以为她大半夜端水果进他房间是为了诬陷他的清白......陷他于不干净之地吧???
他吗的......他乐意她还不乐意呢!
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凸(艹皿艹)
-
江幼瓷把鹅和三条狗子都摆到床上,五小只紧紧挤成团,却依旧无法入睡。
池瑜月色下红红绿绿的嘴唇和森白整齐的牙齿不停在她眼前晃悠,叫她甚至不敢合上眼。
越想越害怕。
“呜呜呜......”
江幼瓷抱紧了鹅,蹬蹬蹬跑下床,三两下拧开房门的锁,扭头就朝哥哥房间跑过去。
边跑边哭,用力拍打他的房门:“哥哥!哥哥!!快开门呀!哥哥!!”
走廊中的温度比卧房低很多。
江幼瓷抱紧了鹅,还是瑟瑟发抖。
忍不住自己伸手去拧哥哥的房门。
然而——
“啪嗒——咚————”
锁...锁被她拧掉了......
江幼瓷:...(°ー°〃)?
江幼瓷有点不知所措。身体却比大脑的反应速度更快,立刻俯身把门锁捡起、飞速挤进哥哥的卧房,而后装模作样地塞了回去。
“哥哥......哥哥?”
顺利溜进哥哥卧房的江幼瓷看向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
一丝不苟的被子里,只有最中间鼓起一块。
江幼瓷捏住了鹅嘴,悄悄地靠近。
——然后看见紧闭双眼、安安静静躺在正中央的哥哥。
月光顺着敞开的窗帘漏进来一点,柔柔冷光之下的江灼阳显得更苍白。
眼镜被摘下去,却丝毫没有顺势为他镀上柔边,反而叫他显得更锐利。
好像匕首终于出窍、好像故事翻过序章......
更主要的是......江幼瓷深深吸了口气。
松开鹅、伸手扒开江灼阳的眼皮,声音带上哭腔:“哥哥...你不会死了叭......”
为什么哥哥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啊!
呜呜呜呜!
江灼阳感到一股巨力。
像竹竿一样,把他眼皮扒开——眼珠都差点挤出来。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抬起了手,虚空抓住什么——又在看清眼前哭花了的漂亮小脸的下一瞬放开了力道。
江灼阳:“......小瓷先放开。”
“哥哥还没死呢......”
“呜呜呜呜......”
江幼瓷松开手,却发现自己把哥哥眼皮掐出了两个红红的引子。
于是,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对不起哥哥......”
“别担心......”
江灼阳低低地吸了口气,坐直身体:“哥哥没事。”
他抬手点亮了床头的一只烛火。
又戴上眼镜,声音温柔地问:“小瓷怎么过来了?......又想让哥哥讲故事哄你睡觉?”
“不...不是......”
想到哥哥的故事,江幼瓷连连摇头,飞速拒绝。
她觉得...这个还是不用了叭......QAQ
江灼阳和江致月是双胞胎,都比江幼瓷大了十岁。
江灼阳又十三岁就进了研究院。
因而江幼瓷跟哥哥相处的机会很少。
五岁那年,是她记忆中哥哥第一次回家住。
于是,江幼瓷忍不住半夜溜到哥哥的房间,希望哥哥能像姐姐一样讲故事哄她睡觉。
那次也像这一次一样。
江灼阳躺在宽大平整的床铺中......就好像呼吸都被纺锤夺走的睡美人公主。
江幼瓷吓坏了,用力撑开哥哥的眼睛,想把哥哥叫醒——甚至都准备翻山越岭去寻找勇敢的王子来解救睡美人哥哥了。
但哥哥根本没事。
而且非常随和。
不但没有怪她,还像姐姐一样讲故事哄她睡觉。
但哥哥的故事......
江幼瓷有些迟疑。
整个人在一种恐惧与另一种恐惧之间疯狂摇摆。
觉得......要不她还是回去叭!
“来,到床上来。”
江灼阳拍了拍身侧空荡荡的床铺,给她让出位置:“哥哥保证,这回的故事比上回精彩一百倍。”
真的嘛......
江幼瓷半信半疑地爬上床。
和鹅都乖乖地钻进被子之中。
江灼阳拿被子严严实实地把妹妹和鹅都包好——自己反而落在温暖的被子之外了。
然后才披着月光、杵着下巴,沉思:
“从前有一组ψGYT87序列......”
江幼瓷:“......”
呜呜呜......她大意了!
她不应该相信哥哥的!
他说的精彩一百倍......
根本就只是这回讲的基因序列排列组合方式复杂了一百倍!
但本质还是一样的......她根本什么也听不懂!
呜呜呜呜!
很快,江幼瓷就听睡着了。
然而——
下一秒。
她和鹅一起被推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