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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以薇嘶着气爬起来,骂道:“这个该死的乌龟大王八......”
    “别...别说了......”
    系统是真的要给这个世界跪下了。
    “男主......是男主啊!”
    ......什么?
    段以薇忽然感觉不好。
    同时感觉有点冷。
    她缓缓抬起头——先看见了被砸得粉碎的墙壁——然后是两条长腿——
    卧、槽!?
    她腿一下子软下去。
    这......这男主他吗的是踩了风火轮了吗?
    上一秒才刚从一层大门进入古堡,下一秒就飞到顶层来了???
    她...她刚才跟系统的对话有没有说出声来着......
    他...他应该没听到吧......
    穆远澜那张面瘫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即便有,段以薇也不敢抬头去看。
    但墨菲定律一点错也没有。
    人越害怕什么、往往什么就来得越快。
    穆远澜淡淡瞥她一眼。
    层层碎冰从地面上浮起——逐渐把段以薇半截小腿都跟地板冰在一起。
    穆远澜向来不愿意跟未婚妻以外的人废话。
    转身便走。
    只留下一句:“剩下的,找到小瓷后我会问你。”
    这意思就是......他真听到了。
    并且不愿意放过她。
    段以薇木木地失了所有力气——一下子跌在冰层上。
    完、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
    江幼瓷坐在漆黑衣柜里,倒没有那么害怕了。
    但是...呜呜呜衣柜好硬......她的pp好痛QAQ
    在第一万次祈祷能有什么人来救救她的时候——
    一点光线从柜门外漏进来。
    江幼瓷怔怔抬起头——发现柜门再一次被人拉开了。
    难、难道是哥哥又回来救她了嘛?
    江幼瓷眨眨眼,看见一张冷峻的脸。
    穆远澜身上带着冷气,整个人冰凌一般——江幼瓷不抱希望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像哥哥一样变瞎......
    然后,就见冰凌簌簌破开。
    穆远澜没有表情的面孔浮起浅浅、却温暖的笑。
    俯身蹲下、平视她的眼睛,有些笨拙地朝她伸手——又道歉:“对不起,小瓷。”
    “我来晚了。”
    呜呜呜呜......江幼瓷哭着抓住他的手:“澜澜哥哥...我很害怕......”
    他手掌不像周身绕着的冷气一样冰,干燥又温暖。
    轻轻地、像怕抓疼她一样握住她的手,声音愧疚又自责、甚至一时没想起要拉她出来,就承诺:“别怕,我把这片枫林拔掉,它再也不能欺负你。”
    江幼瓷抽噎着点头、大声告状:“它......它还要让我当奴隶!”
    穆远澜皱眉,冷着脸拔断缠在她身上的枝条,安慰道:“我把它揪住给你当奴隶。”
    树枝:“......”
    树枝:“???”
    深红树枝愤怒地试图把穆远澜也拉入衣柜——却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穆远澜单手拆掉柜门——又把树枝掰得稀碎。
    草......这他吗的是人?
    除草机吧?!
    “...哇!”
    江幼瓷震惊地撑圆眼,一脸崇拜:“澜澜哥哥好厉害!”
    她鼻尖和眼尾都哭得红红的、双眼却亮晶晶,像一颗发着光的小宝石。
    宝石很亮...把他耳尖都照得滚烫。
    指...指尖更烫。
    穆远澜差点下意识地收回手——忍住了。
    却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才好。
    江幼瓷被塞在衣柜里太久,双腿都麻麻的站不起来。
    可是...她不解皱起眉。
    为什么...澜澜哥哥不拉她出去呀......
    难道...是因为她还没有感谢他?
    江幼瓷眨眨眼,真诚地说:“澜澜哥哥...谢谢你!”
    遭...糟糕......
    小宝石不光发光,还精准地、照在他身上......还对他说话了。
    穆远澜组织了一下语言——好半晌,说:“嗯。”
    ...嗯?
    江幼瓷又眨眨眼。
    他...为什么还不拉她起来呀......
    难道......光口头表达谢意不够嘛?
    江幼瓷再次眨眨眼。
    觉得自己顿悟了。
    她伸手从长裙口袋里摸出一颗糖——中午才从池瑜床头顺走的糖。
    江幼瓷看了一眼——呜呜呜是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味!
    于是...她暗搓搓地把糖放回口袋,重新摸了一块——
    呜呜呜...草莓味她也很喜欢......
    但相比之下......
    江幼瓷忍痛把草莓味糖果递给穆远澜。
    眼神恋恋地、几乎黏在糖果上:“澜澜哥哥......这个送给你!”
    穆远澜怔了怔。
    下意识地在裤腿上抹了把手,才伸手去接——
    声音蓦地有点结巴:“很、很甜...谢谢小瓷。”
    江幼瓷:...(°ー°〃)?
    “你...你不是还没吃嘛......”
    穆远澜:“......”
    他忘了。
    穆远澜单手撕开糖纸、丢进嘴里。
    草莓奶糖的甜味一点点在舌尖化开,红色色素蔓延——把他耳尖染得比江幼瓷刚刚哭过的眼尾更红。
    昨晚还声称“我天生就不爱吃甜”的穆远澜又重复了一遍:“很甜。”
    “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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