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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好冷......
    她艰难伸出小手手,在枕边摸到滴滴响个不停的手表。
    表盘已经被冰得起了一层雾。
    温度栏上的数字更跳到:-107℃。
    呜呜呜...为了优秀反派的职业素养......
    江幼瓷捏紧小拳头,跟寒冷做了足足三分钟的心理斗争,才终于又从被子中伸出小jiojio——又立刻缩了回去。
    “呜呜呜......”
    真的好冷!
    江幼瓷用力把自己裹成一颗粽子,在第19次想要放弃的时候,灵机一动——
    披着被子下了床!
    “这样就不冷了嘛!”
    粽子瓷瓷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然后——
    爬上窗台!
    -
    贺别辞最先看到的是一片阴影——投在《Lemegeton》微微泛黄的书页上。
    “贺别辞...贺别辞......”
    小猫一样低低软软的叫声隔着玻璃传来。
    贺别辞一偏头,就看见趴在玻璃窗上、粽子一样的一团黑影。
    “呜呜呜...贺别辞救命......我挂在窗户上下不来了!”
    裹得紧紧的粽子从内顶开一个小口,属于江幼瓷的半颗小脑袋从里面探出来:“贺别辞......救命呀!”
    贺别辞蹙起眉,拉开窗——首先扑进来的-107℃的风雪。
    然后才是女孩子糯糯的哭声:“贺别辞...我进不来了......”
    呜呜呜被子被窗台上突出的钩子勾住了!
    贺别辞:“......”
    “松开被子跳下来。”他罕见板着脸说。
    “呜呜呜...我不敢......”
    好凶...干嘛要凶她......江幼瓷哭更大声了。
    “我接着你。”
    他声音软下来,轻声哄着她。
    “不、不行...”江幼瓷抓紧小被子,“没有被子太冷了......QAQ”
    贺别辞:“......”
    “我的被子给你。”
    他感觉头有点疼了。
    “好叭......”
    江幼瓷还是有点害怕:“那...那你可要接住我呀......”
    “嗯。”
    贺别辞朝她伸出手。
    江幼瓷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被子——“咚——”一下,重重跳进他怀里。
    在贺别辞强行压抑住的闷哼声中,兴奋地对他说:“贺别辞!我来给你送惊喜啦!”
    “......谢谢瓷瓷,我很惊喜。”
    贺别辞声音艰涩地说。
    然后才关上窗、隔绝冷空气,又把她按在沙发上,拍掉她身上沾染的雪粒,用精神力帮她烘干瞬间就被雪打湿的裙摆。
    “......啊?”
    江幼瓷怔怔:“可、可是...我惊喜还没拿出来呢......”
    又忍不住嘤嘤嘤道:“呜呜...贺别辞......外面好冷QAQ”
    “知道外面冷还爬窗?”
    裙摆烘干后,贺别辞又拿自己的被子把她重新裹成一只小粽子:“这是四楼,你不害怕?”
    “我们不是一起爬过好几次了嘛...而且......我要是从门进来不就不够惊喜了嘛......QAQ”
    江幼瓷“哎呀!”一声看向时间,“只剩最后一分钟啦!”
    贺别辞:“......?”
    江幼瓷摸了摸鼓鼓囊囊的口袋,硬生生拖了一分钟,才神神秘秘地把手从口袋中掏出来。
    两只小手手捧住饼干,举到贺别辞眼前,双眼亮晶晶地说:“贺别辞,给你...祝......祝你生日快乐~”
    又从一旁的茶几上抓起一只蜡烛,压低了声音用气声说:“贺别辞......快许愿呀~~”
    声音很轻很轻,像怕惊走路过的许愿精灵。
    贺别辞眸中罕见地划过迷茫。
    眼前的女孩子鼻尖冻得红红、指尖也红红。
    红红指尖握住的是一包普通的饼干。
    饼干上画着粉红粉红的......小蛋糕。
    是......生日蛋糕味饼干。
    这个...就是她冒着大楼倒塌的风险也要回去取的那包......特殊的饼干?
    也是非要有闹钟的表的原因?
    贺别辞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看着她帮他拆开包装袋:“虽然...虽然没有真正的蛋糕......”
    但这个是她好不容易才在地下部落征用到的呢QAQ
    江幼瓷捏着一块小饼干递给他:“贺别辞,你尝尝,甜不甜~”
    贺别辞动作僵硬地接过饼干,咬了一口。
    然后——
    在江幼瓷期待的眼神中,终于有些恍然似的笑了。
    唇边淡淡笑纹在烛火下漂亮又文雅。语气温和地对她说:“谢谢瓷瓷,没想到你记得......”
    “嗯?......什么?!”
    江幼瓷震惊地撑圆眼。
    怎、怎么可能没想到呢!
    他让她背身份证号......难道不是为了让她给他过生日嘛!
    她要不是怕他生气......都不来了!
    外面那么冷呢!
    QAQ
    贺别辞:“......”
    贺别辞把剩下半块饼干放回她掌心,眼神温柔又认真:“谢谢瓷瓷记得我生日。”
    “那......那甜不甜嘛?”
    江幼瓷坚持地问。
    “事实上......”贺别辞语气顿了顿,“我不知道。”
    江幼瓷:...(°ー°〃)?
    他有点遗憾地说:“因为一场意外,我在八岁那年失去了味觉。”
    “抱歉,瓷瓷。”
    江幼瓷怔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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