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别辞!你再不吱声我......我可就一块炸鸡都不给你留啦!”
胡蝶:“......”
胡蝶缓缓睁开眼。
她没有焦距的眼睛在黑暗中转了转......
事实上,她也不想睁眼的。
但是......
鼻尖盈满了炸鸡味叫她根本没法忽略掉啊!
哪有贴别人脸上问别人醒没醒的啊!
还边吃炸鸡边问!
(╯‵□′)╯︵┻━┻
胡蝶唇瓣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但她睫羽却有些颤抖。
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朝下.半.身探去——
这个女孩刚才说她没有腿......胡蝶皱起眉——却松了口气。
光洁、细腻......是她的腿没错。
她的腿......明明就好好地长在她身上啊。
为什么这个女孩要说她没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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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别辞?......贺别辞?”
女孩子轻轻软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嗯。”
贺别辞不厌其烦地应道。
即便面对着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危机、即便帮助过的那些人都找上门来了,贺别辞却依旧不紧不慢、甚至心情看起来都很不错......地拉开了位于备货室最里面的冰箱。
冰箱很大,足足有两米长。
“啊,里面果然不是空的啊。”
贺别辞笑道。
一片漆黑的环境中,贺别辞看得很清楚。
偌大冰箱里摆着一块冰。
冰几乎跟冰箱一样、接近两米。
更有半米厚、填满整个冰箱。
而冰里——
冰着一个眉目比冰更冷的男人。
和一只鹅。
“晚上好啊,又见面了。”
他很有礼貌地跟一人一鹅打了个招呼。
穆远澜:“......”
鹅:“???”
愣着干什么!救鹅出去啊!!
“贺别辞......贺别辞......你倒是吱一声呀......”
女孩子的声音再次遥遥传了过来。
冰箱门一被拉开,鹅和穆远澜就都听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被冰在冰里动弹不得......鹅早就飞进它最心爱的瓷宝的怀抱了!
“贺别辞!你再不吱声我......我可就一块炸鸡都不给你留啦!”
迟迟——虽然还不超过三秒——但对江幼瓷来说,已经有三年那么长了!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威慑力地威胁。
并逐渐走近。
再近点......再近点!
鹅急得都想说人话了!
瓷宝!快过来救你的鹅呀!
顺便......顺便救一下鹅跟你的定情信人也行啊!
“啊呀,”贺别辞好像有点恍然似的,“穆先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似乎对我有点误会。但我向来是不吝于为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帮助的。”
嘎?
鹅竖起了两根并不存在的小耳朵。
要救他们了吗?
要救他们了吧!
嘎嘎嘎......贺别辞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但是,”贺别辞语气顿了一下,“目前我实在有点抽不开身救你们。”
鹅:“???”
“贺别辞!你大点声呀!你吱一声呀!我都听不清——啊!”
江幼瓷不出所料地被地上凌乱的电线绊倒。
贺别辞早就计算好一样接住她轻轻软软的身体——然后就先接了一手油。
贺别辞:“......”
“瓷瓷怎么过来了?”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问。
“呜呜呜......”江幼瓷一脸心疼地摸了摸破掉的塑料袋,“贺别辞......贺别辞!”
她没忍住伸手——轻轻——锤了他一下。
“炸鸡!我的炸鸡!炸鸡全部掉了!”
贺别辞:“......咳。”
他一边抹掉血迹一边有点艰难地对冰箱中的一人一鹅说:“看,我确实挺忙的。”
鹅:“......”
穆远澜:“......”
“嗯?”江幼瓷看向他——却因为一片黑暗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你说什么?”
“没什么。”贺别辞没有松开她,只抽出一只手合上了身后冰箱的盖子,“我是说,抱歉瓷瓷,因为在忙,没听见你叫我。”
这样啊......
江幼瓷四周看了看。
发现这里好像除了黑了点没有任何危险。
她松了口气。
“我......我就是怕你害怕......所以才会过来哒!”
她是不可能承认是她害怕的......她的炸鸡都没了......现在的她只剩下身为反派的尊严!
呜呜呜呜!
“这样啊。”
贺别辞好像一下就信了,“瓷瓷真勇敢。”
他看了眼乌漆墨黑的备货室,一本正经地说:“瓷瓷你看,今晚月色这么好,真适合做点特殊的事。”
啊......啊?
江幼瓷一脸震惊。
月......月色很好嘛?
是她瞎了还是她身为反派的境界还不够啊......
江幼瓷艰难地点点头:“确、确实很好......”
等、等等......
特殊的事?
她瞳孔一下子瞪圆了。
后知后觉地跟他拉开这————么长的距离。
用油污已经在贺别辞身上抹得差不多了的小手捂紧嘴巴:“特特特殊的事......在这里做不太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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