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哥哥,所以不用愁能不能活着,可是幸福呢?我也想要,越是离他近就越想要。”
“我十五岁嫁给他,到现在马上十七年了,我有了两个孩子,还是我想尽办法怀的。”
说着说着路贵妃笑起来了,笑的那么凄凉。
路晨渊也站起来,走到路贵妃身后说:“你自己已经这么苦了,你难道也要看着安宁跟你走一样的路?再受你一样的苦?”
路贵妃摇摇头说:“不,我不要我的女儿也这么苦,近在眼前的相思苦,比永远见不到他还要苦。”
“所以,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把安宁带走,带去滨州,让她的世界别再只剩下一个叶尘!”
路晨渊说:“皇上能愿意吗?”
路贵妃说:“他会愿意的,这件事我来办!哥哥到时候把安宁带走就是了!”
叶尘和沈秋一行人,一路来到长公主的宫殿,因为还有其他人,所以皇帝和皇后没有多留,就又走了。
叶尘带着沈秋去了偏殿,一进门叶尘就抱住沈秋,说:“秋儿,以后我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得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每次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出事!”
沈秋拍拍叶尘的背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叶尘放开沈秋,嘟着嘴,像是受了委屈说:“原来,你两年前就认识路晨渊了,你还叫他陆大哥!”
“秋儿都没叫过我!”
沈秋嗤笑一声说:“吃醋了?那时候他一副江湖人打扮,身边只有一个护卫,被十几个高手围攻,我遇到了就出手帮了他,他说他叫陆六,我也没怀疑。”
“原本以为以后不会再见了,没想到他竟是镇南王。”
叶尘拉着沈秋做到一张小榻上,说:“秋儿对他很好奇?”
沈秋摇摇头,说:“一开始知道他是镇南王,有些气恼,我救了他他却给我一个假名,是怕我去讨要恩情?”
“现在也不气恼了,个人有个人的考量吧,你还没重要的人人对你没有隐瞒!”
“你也不是金子,不是人人都会喜欢你!”
叶尘说:“不管谁喜欢秋儿,秋儿只能喜欢我!”
沈秋失笑说:“好,记下了,只喜欢相公!”
叶尘跟沈秋说:“我跟你说说镇南王吧,对他有个了解,以后见面也知道如何应对。”
原来镇南王从七岁开始进军营,跟着最普通的士兵操练,由于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一个人既要当娘又要当爹,他和妹妹仅仅差一岁,一来路贵义顾不过来,二来也想让路晨渊历练历练,所以就把他送进了军营,让自己的副将带着锻炼。
五年前娶了他师父的女儿,后来贵妃送了一个贵妾过去,自己救了一个也放在了后院。
正室夫人生子时,难产去世一尸两命,之后他打发了两个妾室,至今没有再娶。
叶尘问沈秋:“秋儿,你是不是跟路晨渊有什么约定?”
沈秋想想说:“说约定吧确实有一个,两年前我救了他之后,他说我的剑法不错,要是再见面有时间切磋切磋。”
叶尘眯了眯眼,果然是这样,上一世沈秋一直喝避子汤,没有怀孕,所以他们再相见后就遵守了约定,两人比试了一场。
这一世,沈秋已经身怀六甲,这比试自然也就没有了。
上一世,叶尘看到沈秋和路晨渊对打,沈秋笑的好开心。虽然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沈秋的笑就刺痛了他的眼睛。
上一世叶尘虽然一直知道沈秋会武功,可是直到最后沈秋救他和顾若锦,他才近距离的见识过,原来沈秋的武功真的那么厉害。
沈秋看叶尘不说话,就说:“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叶尘摇摇头说:“没有,你现在怀着身孕,这比试是不能如约和他切磋了。”
沈秋笑说:“那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的身手自己知道,习武是为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又不是为了跟人显摆的。”
宴会在下午未时末结束了,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叶尘一家和蓝玉最后也离开了。
叶尘半路又折回来,对皇帝说:“舅舅,安宁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秋儿我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
“或许你把安宁送走,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是有好处的。”
“我的母族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跟你之间生出嫌隙来,母亲也不愿意看到你我不和。”
“秋儿如果知道因为她,我跟你生了嫌隙,她一定会自责,我不止希望秋儿安全,也希望她开心,心里没有任何负担。”
上一世,在沈秋死后安宁就是被贵妃送到了滨州,后来一直生活在滨州,再没有返回京都,这一世或许让她早点过去,早点遇到那个人,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皇帝拍拍叶尘的肩膀,皇帝知道叶尘心里的顾忌。
皇帝就算再不待见路贵妃,可安宁是他的骨血,虎毒尚且不食子,安宁毕竟是他的女儿,如果安宁真的死于叶尘之手,他们舅甥之间无论如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这是他和叶尘都不想看到的,既然安宁威胁到了沈秋,于叶尘而言,杀了她更容易也一了百了。
可是这样却后患无穷,安宁死不足惜,可是他和皇上之间也注定会有一条鸿沟。
可是如果,皇帝送走了安宁,叶尘帮他办事时,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舅甥之间也不会再有隔阂,可谓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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