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他记恨我,但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在我的陪房上面动手脚,以此来打听我赵家的内闱。
他这个人如若只不喜欢在生意上花时间,动脑子也就罢了,整天只顾着游手好闲,吃喝玩儿乐,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学。
他恨我,我一直知道,他恨我夺了属于他的家产,还在父亲面前挤兑我,父亲虽不信他,但我也不喜欢看到他那付恶心的嘴脸,所以就跟老爷来了鹤溪县,在这儿扎了根……
父亲在的时候两家还有联系,父亲走了以后便再没了音信。
如此看来,我以前倒是低估了他,叫他是疯子都是在夸奖他,他就是个畜生。”
说道此处,赵太太长叹了口气,吩咐道:“阿园,等过几天我要去趟鹿鸣郡,你替我收拾东西吧!”
“太太去鹿鸣郡可是要解决这桩陈年旧事?”吴嬷嬷问道。
“不”
赵太太微笑道:“我去解决他”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第十一章 绑架李程桀
吴嬷嬷:“太太这身子怕是不宜远行,奴婢愿意替太太走一趟,必不负所托将人绑回来留给太太慢慢儿杀。”
说话间,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杀气,像是寻常杀猪宰鸡一般。
“阿园……”
吴嬷嬷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嗐!总归杀了几个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此时,窑子里挥舞着粗布带的李程桀忽然打了个喷嚏,脊背一阵发凉……
赵太太接着说道:“李程桀是必须要死的,否则我心难安,两个孩子也必受其扰,阿园,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赵李氏拉了吴嬷嬷的手,一脸感激。
吴嬷嬷“扑通“一声跪下:“奴婢当初被人诬陷受了几年牢狱之灾,奴婢只知道出来后手上没钱日子难过,是老爷太太收留的奴婢。
爹娘病了也是老爷太太给的银子,虽然最后没能保住性命,但奴婢一直记得老爷太太的大恩大德,这份情义奴婢怕是下辈子结草衔环都报答不了”
“阿园你起来”
吴嬷嬷执意不起,赵太太想扶起她,奈何她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实在没有力气,只得让吴嬷嬷继续跪着继续说着。
“兄嫂为了银钱逼我嫁给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做妾,也是老爷太太将我解救出来,从那时开始我便立誓这辈子再不嫁人,一直伺候老爷太太,照顾少爷和小姐……”
“阿园,你这份心意我都明白的,莫跪了,快起来
我一直拿你当亲姊妹看待,在我心里,现除了悦儿,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了,我只要求你替我看护好两个孩子,让他们平安健康的长大。
还有,别再说什么不嫁人的说法了,你才三十多岁,以后若是遇到合适的人你该嫁的还得嫁,我也不要你下辈子结草衔环的报答我,你真心待两个孩子好,阿平悦儿也自会顾好你的以后的生活”
想起两个孩子吴嬷嬷又是一阵欣慰,赶忙起身答应道:“哎”
九月二十,吴嬷嬷带了两个打手从鹤溪县出发赶往鹿鸣郡。
清晨出发,沿途在客栈住了一宿,正好在第二日傍晚到了鹿鸣郡。
鹿鸣郡,顾名思义,这个名字起源于《诗经·小雅·鹿鸣》这一篇,“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寓意美好的品质。
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比较有意思,车马再走两天,便到了天子居住的京都。若是车马速度更快些,恐怕一天多也能到,这还是包括了夜间赶路休息,车马休息的时间。
当然,离京都近,也就意味着房子的价格也就更高,可以说想定居鹿鸣郡这个地方还是需要一定财力的打个比方说如果鹤溪县一座两进的宅子值60两银,那么同样的房子在鹿鸣郡便是值银200两。
鹿鸣郡很大,光是找到他们从前住的宅子就花了半天时间,结果得知这家前一户主人早在四年前就不在这儿住了,房子被抵押给了当铺,早已被拍卖了。
而具体的搬到哪里去就不太清楚了,只说离得不是很远,常听人说这家男主人惯于流连烟花柳巷的。
吴嬷嬷他们三人原本觉得,在镇上的几家青楼里寻找李程桀的过程会比较艰难,很可能会扑个空。谁曾想没等他们几人进去就听到了关于他的消息。
“听说了吗?那个败家子儿,李成桀被郡里的几家青楼联名驱逐了。”
“呵!他这人啥事儿干不出来,他爹都被他气死了,他身上发生点啥事我都觉得不稀奇”
听到这,吴嬷嬷心说:倒是没听说过这事儿,回去了定要禀告给太太。
“不过他这一次又干了什么能让几家青楼联名驱逐,能让销金窟不接金主的事儿还是头一遭听说。”
“还不是前些天他来消遣,打伤了个叫娟娘的窑姐儿,我就在隔壁,听得真真儿的!那小娘子被打的那叫一个可怜呦!没几天人就去了”
“不止这一个,听说前些年也出过这档子事儿,后来他家卖了间铺子掏了大钱才摆平的,事儿压下去了,知道的人没多少,现又被翻出来的。
这还是明面儿上的,私下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这种人……真是该死,窑姐儿也是人,他怎么就这么狠心”
“可不是吗?早晚来个雷劈死他才好,我来的时候还见到他人还在醉仙酒楼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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