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百官“……”
这个结局倒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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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老太太说的那样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昭和十年的二月, 赵平安也快十岁了。
赵平悦嫁进姜家九年,如今也有十七,姜鱼墨也快十五了,这个年龄也差不多到了俩人圆房的年纪。
一年前两人升入乙班,去年八月,姜鱼墨自乙班退学,跟着姜大爷姜二爷学着做生意。
顺道一提,在做生意这方面,姜大爷说他比读书强。
而赵平安继续留在书院读书,同时也预备着明年初次下场考试。
姜鱼墨和赵平悦的圆房宴自是要补的,他二人少时成婚,连交杯酒都没喝,姜鱼墨十五岁生辰刚过,如今终于到了能让大太太抱孙子的年龄了。
两人圆房宴是定在了二月初二的“龙抬头“这日,没请外人,一家人围坐一桌吃了顿饭,之后的时间就是属于他们小夫妻俩的。
回了寝室,两人补了杯交杯酒,姜鱼墨拉着赵平悦左瞧右瞧,怎么瞧怎么好看。
十七岁的赵平悦生的明眸皓齿,眉目清秀,身姿窈窕,一头青丝如如瀑布一般乖顺的披在身后,更显气质绝佳。
“媳妇儿你真好看”
“你也好看”
十五岁的姜鱼墨面容较成人还是稍显稚嫩,青葱少年,浓眉大眼,笑起来如花一般灿烂,让人心情大好。
他从随身带的荷包里拿出一只糯冰的翡翠飘花手镯,和一个装着寻常脂膏的小罐子。
撸起媳妇儿的左手,他一点一点在赵平悦手背上涂上脂膏,免得戴起镯子会疼。
边给他媳妇儿戴他还边讲:“这是近一年我跟着爹和二叔做生意挣钱买的,本来想给你订个金镶宝石的手钏……嗯,就是太贵了,等以后我多挣钱了再给你买,这个翡翠镯子颜色轻不显年龄,媳妇儿你带着最好看了。”
姜鱼墨夸起自己媳妇儿简直不能更放肆。
赵平悦笑眯了眼:“无妨,你送的我都喜欢,巧了,我也有样东西要送你。”
“什么东西?”姜鱼墨问道,没想到他媳妇儿也有东西要给他,开心。
只见赵平悦从梳妆台的匣子里拿了支簪子并一对玉佩出来:“这白玉簪是给你束发用的,这玉佩的图形是我画好了叫工匠给雕的。
两块玉佩都出自自一块料子,一个雕的是一支玉竹笛,代表着乐器,通我名字中的“悦”字。另一个雕的是条攀缘玉笛的鱼,代表“缘木求鱼”,通你名字中的“鱼”,你戴哪个?”
“我要玉笛”姜鱼墨当机立断。
赵平悦点点头:“那缘木求鱼就归我了。”
姜鱼墨挠挠头,心有不解,想着跟他媳妇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直言不讳:“对了,媳妇儿,带鱼的成语那么多,像是如鱼似水,鱼跃龙门,吞舟之鱼这些个词也挺好的,你怎么偏选了个缘木求鱼?”
“鱼代表你,那你猜这木头代表着谁?”
姜鱼墨心头一震,合着他媳妇儿在这等着他呢!等着他攀缘,不就是说他夫纲不振……
夫纲不振?
这还能忍?
他搂住自己媳妇儿的脖子,作势要去亲她,赵平悦也不躲,由着他凑过来……
衣物渐褪。
屋外云雾涌动。
临睡前,姜鱼墨想着,夫纲不振就不振吧!只要他媳妇儿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就行,他要求不高。
不同的是,自二月初三开始,赵平悦便把头发盘了起来,少女发髻已是过去式了。
既圆了房,再敬一次公婆就不合适了,毕竟之前已经敬过了。
于是在早饭的厅堂上,她便给几位长辈们斟了茶。只不过,姜大爷看他儿子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一脸郁色,压根没眼看他。
众人都发觉到了,但没人去说什么,说到底,这不还是姜鱼墨那个臭小子干的蠢事吗!
早饭散去后,姜鱼墨还在私底下跟他媳妇讲:“我爹待我是真好啊!”
赵平悦不明所以,明明她公公今日脸色并不太好……尤其是对姜鱼墨,怎么还会说好?便问他:“怎么了?”
姜鱼墨摇摇头,感叹道:“没怎么,只是突然想起前两年爹娘为了让我分房还揍了我一顿,结果你也知道,不仅我分了房了还让爹娘也分了房,虽然他俩只是走个过场分了几个月……但也是委屈爹了。
唉!只揍我一顿还是轻的,换了我孩子这样,我非得拿刀砍死他不可。”
如今通人事的姜鱼墨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不免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爹娘。
当然,他说这话当然是开个玩笑,不过还是给他媳妇儿乐的呵呵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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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九月,嫡长子的周岁宴上,陛下替嫡长皇长子取名魏铎,同时册立嫡长子魏铎为太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嫡长子魏铎,为宗室首嗣,兹恪遵初诏,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昭和十年三月
除了下诏册立太子之外,陛下还替太子广纳人才,明年科考庶吉士增三人,进士增五人,同进士增十人。
消息一出,一些预备科考以及那些在科考路上走过大半人生的举子们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忍不住拜倒在地,感念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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