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瑞想了想,还叫他想到一个,报仇的机会来了,“我打个比方,如果你是官府救火兵丁中的一员,有一日你去救火,你见到你的媳妇儿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于是你选择了不救,那请问你是有罪还是没罪?如果有罪犯了什么罪,怎么判?”
赵平安听他问完,一点都不慌,还跟他勾肩搭背:“咱先不说我媳妇儿还有怎么判的问题,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打比方?比方怎么得罪你了?”
时瑞“???”他怎么知道比方是谁?关键这是重点吗?
控制住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时瑞解释:“我就是举个例子,你不要偷梁换柱。”
赵平安小嘴继续叭叭:“我怎么就偷梁换柱了?问题不是你问的?好,咱们不说比方,那你先告诉我,我媳妇儿为什么会和别人共处一室?”
“这个不是重点……”时瑞都要被他逼到尽头了。
“这个就是重点,凭什么是我媳妇儿被发现不是你媳妇儿被发现,再说了,我如今才多大,还媳妇儿,你以为我是你?你如今起码成婚的年龄到了,八字也有了一撇儿,可我连那一撇儿都没影儿,兴许我媳妇儿还在牙牙学语,跟别人共处一室可不就是该的?”
时瑞被他磨得头疼,便改口道:“行行行,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行了吧!我看到我媳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没有救他们,那我是什么罪?”
赵平安理所当然的道:“你什么都没看见,你有什么罪?”
“我看见了。”
赵平安伸手挡住他的视线,低声道:“我说你没看见,你就是没看见。”
时瑞听得张口结舌,这下子,他算是明白了赵平安是什么意思,“就一个字,服……”
“嗐!这算个啥?没十年脑血栓都问不出这样的问题。”
“脑血栓是什么?”
“嗯,就是一种病。”
“砰砰砰”
这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只听隔壁那位仁兄大声道:“你们俩声音小点儿,都聊两个晚上了还没聊够,明儿还有考试,回去你家通宵聊都没事。”
“行行,知道了,马上就睡。”时瑞说完还小声跟赵平安嘀咕:“这墙不隔音呀!”
“估计是木板隔的”赵平安道。
“我瞧着不大像啊!”说着,他又去拍了一下另外一边的墙。
只听另一边的隔壁又传来一道声音:“唉!别拍了,你旁边那位仁兄都已经说过了这墙不隔音你怎么就不信呢?”
俩人大眼瞪小眼,好家伙,这声音都传到隔壁的隔壁去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俩自然不能再闹腾,明儿确实还有考试,还是得早些休息,不过第三日倒不如第一日紧张,大家伙儿心态慢慢的都开始放松,但越是到此时越要警惕,各方面都得注意。
到了下午,最后一场法令这科考完便能回去,当一张考卷也被考官收了去,赵平安才终于叹了口气:“可算是结束了。”
时瑞的行李早上他便拿了回去,这会儿考完试,还得将东西再收拾收拾,等全部的试卷收完,考官将该处理的也处理完,他们才可以离开。
这几日吃用的倒是不多,有些东西拿着回去又麻烦,他便把一些便宜又无用的东西留在了这考场,总归到最后还是会有人来收拾,人家也靠这个来挣钱。
等到考试院的大门打开,考生们激动地往外走,因为时瑞的号舍在他后面,赵平安就没急着离开,而是在此处等待与他一起。
等人来了以后,看着他只背了一个小包裹,赵平安还问他:“你东西呢?”
“丢了啊!”
先开始他还觉得自己有些败家,没想到跟这位一比,他算个嘚儿……
“你可真是个败家子儿。”
时瑞也不接话,只上前来帮他接过一样:“嘿嘿,你这包拿得下吗?我帮你拿。”
赵平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的东西更贵,你丢了不拿反倒是帮我拿这便宜的,你咋想的?”
时瑞理直气壮的道:“我要是不丢了东西,怎么帮你拿?”
“不成,你再回去一趟。”
“行吧。”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比他们来时要轻省许多,总归他们只用拿这东西出考场就行,家人已经在等着了。
出了这考场的大门,第一眼瞧见的就是门口停着的这马车,毕竟道路和大门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倒不是说挡路,只是能把马车停在考试院正大门前说明这家人的身份绝对是不一般。况且,那马车不管是围毡也好,或是上面雕刻的纹样也好,都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样式。
见到考场大门开,马车里也走出一男一女的两名中年人,二人朝赵平安这边一看,高兴地喊着:“儿子……”
赵平安“???”
他还合计着这喊谁呢,紧接着就听他身旁的时瑞也跟着喊道:“爹、娘你们来了。”
此时,赵平安才明白这二人竟是时瑞的父母,果然是大户人家。
时瑞牵着赵平安到了他父母跟前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在考院碰上的同期,叫赵平安。”反过来又对赵平安讲:“平安你叫我爹娘是叔叔婶婶就可以了。”
听他这么说,赵平安还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按理来讲,刚一见面怎么都应该叫伯父伯母,叫叔叔婶婶就显得太亲近了,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他爹娘也没意见赵平安也只能这么张口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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