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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管家摇摇头:“属下也不太清楚,恐怕上头的人自有安排,左不过这结果是个好的,也不用太过纠结。”
    赵平安想了想:“也是”。
    于是得了消息随即便去找了他干爹,王大人听赵平安说起此事的时候还瞪大了眼睛,不免有些讶然:“你刚刚说什么?官府负责出版,这事儿可不小,可不能跟我开玩笑。”
    赵平安一脸认真:“干爹,我真没开玩笑。”
    王大人见他确实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不禁正色:“平安,这件事情你太自作主张了,若是遇人不淑,恐怕咱俩都要折进去……”
    在王大人看来,赵平安一直是个细致周到的人,虽然偶尔也会抽抽风,但在大事上并不会如此,今日之事考虑的确实是有些不周到了。
    赵平安理解他干爹的感受,他想了想,若是他站在王大人的角度恐怕也是觉得他此次做事有些欠考,但做都做了,这件事情已经没了挽回的余地,他不由得苦着脸说道:“干爹,这话本子恐怕已经到了陛下的案前,回不了头了。”
    王大人眨了眨眼难以置信:“你刚刚说什么?只不过是个话本子,怎么会过了陛下的眼?”
    他一开始只以为是这孩子找了官府的其他人疏通关系才会印制,若是如此,他自己也能做得到,但能让这东西过一过陛下的眼哪会这般容易,就算是他自己,除了呈上去的奏折兴许能够过陛下的眼,但旁的不行,尤其是话本子这样的东西,他是万万不敢的。
    谁能想到写个话本子也能过陛下的眼,任谁听了,恐怕都会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
    赵平安自知此事瞒不住,只能与他解释,此事是他师傅在中间牵线,便也说了李爷的事情,只不过关于他师傅的身份如今还是要瞒着,同样的,这书是谁写的他也没有与他师傅说起过,互相保密。
    赵平安见王大人神色变幻无常,不免有些心虚,接着又开口道:“干爹放心,我师傅不知道这本书是你写的,倘若师傅愿意,也能署真名。”
    王大人一直没有说话,倒不是生气,他只是还没有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等到把这些事情理清楚了之后他又反复与赵平安确认了几遍,得知确实是呈了上去才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若是此事操纵得当,兴许他官场上的路子还能更上一步,他如今所缺正是契机。
    “我想了想,还是先不署名,静观其变。”
    赵平安点了点头:“也好”,先不署名,等日后这话本子火起来再说是王大人写就的,兴许这效果会更好。
    不过紧接着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干爹,这酬劳你打算怎么收,用不用我去帮你问问。”
    王大人“???”
    能遇见一回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就心满意足了,还酬劳,他看起来就这么像差钱的人?
    王大人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几番提点了赵平安说这这酬劳坚决不能收,直到得了他的保证他这心还是没有落下来,总觉得这小子还能给他整出些幺蛾子。
    他觉得赵平安就是太闲,为了让这小子闲不住,转头王大人就去了教务办了件大事,踏出那扇门的时候,神清气爽。
    两人商量清楚了以后,赵平安也把他干爹的意思告诉了钱智让他代为转达,李爷也没说什么,直接就让这么办了,总归这属不属名的都是小事,无非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罢了,也不必在往上回禀。
    至于这话本子到底是谁写的他心里清楚的很,他还没老眼昏花,末页一行小字写着:赠吾儿,平安在京里就王大人一个干爹,“赠吾儿”这三个字到底说的是谁简直不要太明显。
    官府来印这《窦娥冤》自然不是作为话本子来印,而是过了明路的文章,直接作为反腐败的宣传发往各地,七月中旬,这印刷的模板也准备的差不多,等到七月中下旬,这文章便陆陆续续的开始流了出去。
    京都的人离皇城最近,自然是最先接触到的一群人
    “哎!你看了吗?”
    “看什么?”
    “《窦娥冤》”
    “哦哦,你说的是那个话本子?”
    “什么话本子能有那样的文字功底,那可是朝廷新印制的宣传材料。”
    “……”
    不过,赵平安觉得这还不够,若光是出书不免也太可惜了些,他想了想,给改成戏剧应该不过分吧?说干就干。
    不过这事他自己倒是不好去办,还得让姜鱼林来帮忙,作为官员,朝廷的一举一动他们都要有所警觉,自然是知道这《窦娥冤》的事情。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这话本子是你写的?”
    “不是不是不是”赵平安狠狠摇了摇头:“这回真不是我写的”
    姜鱼林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那你跟着操这么多心?”
    “我干爹写的我不能操心?再者说,当初能够联络得上干爹帮你这话本子可是出力不少,能够呈上去还有我师傅的帮忙”,说这话的时候,赵平安义正言辞,颇为自豪。
    这话倒是让姜鱼林有些不解,等到他解释清楚了才又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这就是答应了,赵平安坦言道:“我想把他改成戏剧,需要你帮我物色些人选。”
    他之所以找姜鱼林也是有原因的,说实话,除了姜鱼林他没有别的人选,至于他自己,除了课业比较忙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所受到的文化熏陶太过。就比方说,他对戏剧的了解与这一世戏剧绝对是不同的,但若是让他来,定会往他自己所理解的方向靠拢,但他觉得对的不代表说这里的人就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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