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四个委屈,他还委屈呢!
谁能给他换一双没看见过这情形的眼睛……
但薛祁不说,不代表营里的人就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明里是说他们带人进来,暗里是骂他们暗度陈仓。
咋说呢!这几个就是活该。
他们底层只是随口说说,谁知道他们是真敢做啊!
行动真够快的。
至于罗青山,这事儿他没掺和进来,也是后知后觉,老王几个本来还想着让他帮着求情来着,罗青山还想着要不要出言,但一听说这四人干的这蠢事儿,别说是求情,罗青山恨不得生吃了他们几个。
送男孩进少帅帐篷,亏他们敢做的出来。
当初怎么不把他罗青山给送进去呢?
呸呸呸!
脑补了一下,想想他要真被送进去的下场,罗青山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觉得,如果那晚出现在少帅帐内的真是他,只怕少帅会剁了他吧!
不知怎的,想到这里,罗青山心里还有些发酸的疼,胸口涨的难受。
他想,少帅,或许只是喜欢赵大人。
与性别无关……
总之,今晚薛祁这命令一出,随着老王几个长跑征程了一夜,“谣言”也不攻自破。
只是第二日,老王几个在床上躺了一整日,腿酸了三天
此事过后,再无人敢多嘴置喙少帅的事。
日头愈发炙热,转眼间,七月悄然到了。
七夕,又是赵平安的生辰,若是换了往年,不是姜家给他过,就是他师傅给他过,礼物也是一堆一堆的收。
但今年不行。
由于前两个月的大清洗,知州府上不光是积存了两个月的事务,还有新务要处理。
且除了他以外,三嘉宁郡还有许多官位才刚刚补缺到位,还得慢慢协调,这都需要时间。
要知道,他还只是个新手,不仅要学着处理,还要了解这里的情况,针对性的去做。
他如今做事,代表的不只是他自己,还得考虑三嘉宁郡的老百姓。
稚童要学会行走,他也要学会成长,做官不比在国子监听课,他也不再是从前仗着有人做后盾有人给收拾烂摊子便不顾后果往前冲的少年。
一到这种时候,赵平安恨不得自己能有三头六臂,哪还想的起什么生辰不生辰的。
明年再过也不迟。
好在知州不用审案,按他的话说,主要是负责统筹和管理工作,如果按照他上辈子的官级,那就是一个市的市长。
说十五岁的知州,他可能感触不大,但若说十五岁的市长,赵平安怎么想怎么得意。
嘿嘿!算一算,他这重生一遭,也算是风生水起走上人生巅峰了吧!
虽说忙是忙了些,但越到后头他就越觉得顺手,想来这经验也算是累积到位了。
一直到九月中旬,接连忙碌了三个月的赵平安才终于得了些空闲,能好好歇着,但紧接着,西北姜鱼林那边也迎来了棉花丰收的喜讯。
这是棉花开始推广后的第一波收成,在试点的几个地方中,就数西北的收成最好,自然,姜鱼林也得了陛下的赞赏,还登了朝廷的邸报发往各处。
得了消息的赵平安不禁想笑,他鱼林哥这次是借了西北气候的东风!
西北地区的气候本就适合棉花种植,甭管谁去,只要不瞎折腾都是一个结果,要不,西北上辈子也不会成为棉花种植的一大基地。
赵平安手里捏着邸报,支着脑袋坐在太师椅上,乐个不停。
姜鱼林还老说他运气好,他瞅着姜鱼林运气也不差,这一路走来,除了自身努力之外,走到哪都有贵人相助。
从前有王大人和他师傅照拂,如今连这西北气候也特别关照他……
这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吗?
他运气好,但总惹争议,喜欢他的力挺,不喜欢他的斥责,但姜鱼林却是一路的顺风顺水,到哪儿都不招人恨,嫉妒作祟者除外。
赵平安这么一想得了个结论出来:果然,长的好看总是得天独厚些。
不过他有一点比姜鱼林要强,起码他有个国色天香的未来媳妇儿,姜鱼林二十四了,婚事上面至今还影儿都没有,给二婶儿愁的不要不要的。
想到这赵平安就想笑,就让姜鱼林这匹孤狼单着去吧!他反正是不会跟他论这个先后的。
不过在处理公务上面,他也不能松懈,北疆不比西北,西北民风淳朴,地广人稀,姜鱼林弄好一个棉花不闹出大岔子就够了。
但北疆不同,北疆的土壤尤为肥沃,除了冬季气候极冷之外,照目前来看,旁的没什么特色。
没办法,今日不同往日,尽管气候差不多,但这并不是他上辈子记忆中的东北。
不过没关系,好些东西都在他脑子里刻着,这是他最宝贵的财富,在他看来,他上辈子的经验就像个无底洞的大宝库一般,任他予求。
从前他就是个孩子,顶多家境还不错,但能做的毕竟有限。
如今不同了,可发挥的空间扩大了许多,就好像他从前只能看见井底的那一小块天空,如今跳出了井里,顿时海阔天空。
十一月,入冬,赵平安接收了一批自西北运来的棉袄,这是棉花收成后姜鱼林雇手底下的百姓代为加工的。
因为帮忙加工的都是女子,朝廷给拨银子,倒是带动西北女子的劳动力和经济水平,也因为此,西北女子的地位上升了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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