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时,人人都能还我清白吗?若有人传着传着,就传错了话该怎么办?外头人都以为我背着侯爷偷了人,有了孽障!如此,我还活不活?”
“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庄眉宁最厌恶别人拿莫皖北与莫慎儿的身份来说事儿。
一是因怀莫皖北时,她使了手段。
那时候儿,莫昌海心里只有庄莞惠。为了能怀上莫昌海的孩子,庄眉宁偷偷给莫昌海的酒下了药。
不得不承认,庄眉宁的运气儿极好。
只那一次,便怀上了。
但也是因为那样的好运气儿,背地里没少被人说闲话。
有说她心思叵测的,也有说莫皖北不是莫家的孩子。要不然,怎么可能一次就中?
到了莫慎儿这,就更让人疑惑了。
莫慎儿是庄眉宁前往边疆探望莫昌海时怀上的。
从京都到边疆,再从边疆回京都。那么远的路程,那么长的时间,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前一直不待见庄眉宁的莫昌海,怎么就在军营里与庄眉宁发生了那些亲密的事儿?还一举有喜,怀了个身孕回来?
难不成,真是莫昌海被庄眉宁给感动了?意乱情迷?
当然,疑惑是有的。
流言,自也是有的。
只是没人敢拿出来明说罢了。
可纵使众人传得再小心,庄眉宁还是能听到只言片语。
所以……
对于莫皖北与莫慎儿的身世,她最是看重,也最厌恶别人的编排!
“沈扶摇!我自问,我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今日发生的事儿虽让你不爽快,也让大伙儿看了笑话,可却也是关心则乱。
而你呢?你不尊敬我也就罢了,何苦连你的弟弟妹妹也编排得如此不堪?”
说罢,庄眉宁苦笑了声儿,终是道出了憋了许久的话:“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害怕!你害怕被大夫瞧出些什么来,毁了你的前程!”
“害怕?”
沈扶摇冷笑了声儿,道:“我什么时候儿害怕过?难道我有说过,不请大夫了吗?
不过是为了大伙儿的运道,所以迟一个晚上罢了!之所以将你拿出来说事儿,也不过是想让你知道什么叫冤枉,什么叫委屈!
要不然,以后岂不是人人都能编排我?毁我名声儿?呵!母亲眼下这是什么意思?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原本还好奇,怎么于妈妈这般年纪了,还能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原来,都是因为有你这个主子的缘故!
我为了大伙儿的运道着想,所以想要推迟一/夜诊脉。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心虚,害怕?
若我真有了身孕,难道能在一/夜之间毫无痕迹的流掉吗!”
言毕,沈扶摇又嗤笑了声儿,道:“母亲倒还有脸说没任何地方对不起我?呵……有是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
“诸位主子莫吵!”
于妈妈素来还算精明。
今日见庄眉宁豁了出去,又见沈扶摇如此‘心虚’。
不免,有些心急。
为了能早些将此事儿了了,好解庄眉宁的心头恨。
于妈妈眸子一闪,倒也不介意弄个鱼死网破:“今日的事儿,说到底都是因为奴婢!倘若不是奴婢多嘴多舌,诸位主子也不至于闹成这副模样儿。”
说罢,于妈妈又道:“奴婢既已犯了错,定是要受到责罚的!但在受责罚之前,奴婢倒想说句公道话!不为了自己,不为了二夫人,也当为了北定侯府!”
于妈妈跪着挪到了最前头,咽了咽口水,道:“敢问侯夫人,奴婢为何会有如此疑心?难道是奴婢天生心思歹毒吗?还是奴婢闲着没事儿干,想给太夫人献唱一出好戏?
若是唱戏,奴婢为何不诬陷旁人,而来诬陷侯夫人您呢?奴婢在说那番话的时候儿,有半句张扬吗?可曾是真的要害您?”
言毕,于妈妈又问:“奴婢之所以疑心了您,难道不是因为您方才的那一阵反胃干呕的模样儿吗?
在座的诸位主子,上到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下到诸位少夫人,姨娘小主,怀过身孕的,难道害喜害得还少吗?”
第329章 :愿者上钩
“奴婢自个儿虽没生过孩子,但却伺候二夫人生下了四公子和六小姐。二夫人害喜时的样子,奴婢记到了今日!
奴婢虽不敢保证,侯夫人就是害喜!但奴婢瞧着像,又见二夫人如此担忧侯夫人,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丢了莫家的脸面儿。所以,这才多了一句嘴!”
于妈妈字字句句说得‘真诚’,好像她没在诬陷旁人,而是满心赤诚一般。
“奴婢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还陷害谁,毁谁的名声儿!却不曾想,侯夫人误会儿了奴婢不说,还如此给二夫人泼脏水!
奴婢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从伺候二夫人的那日起,便发誓过,不让任何人欺负主子!今日,侯夫人这般冤枉二夫人,奴婢也就斗胆,说几句不中听的!”
说罢,于妈妈抬起了下巴,一字一句道:“侯夫人若真的觉得奴婢是在陷害您,为何如此害怕请大夫把脉?
侯爷远在边疆,您却被误会有了身孕。这是多大的诋毁啊!若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想必都恨不得立即能证明自己,把自己摘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