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哥你这是心疼啦?林浅那小姑娘把人丢来这里,也没见你心疼啊。”副驾驶的少年打趣的说着。
男人道:“聒噪。”带着一丝怒气,少年瞬间闭了嘴。
车子在岁禾身边停下,车窗被摇下,少年探出头,有些轻浮的开口:“带你一程?”
岁禾下意识的警惕,退后两步,干净的脸庞上染上一点慌张。
“宿主,那是你未婚夫的弟弟,不用担心,你未婚夫就在车后座呢,你要是这么走,明早你都回不去。”小瓜提示着。
岁禾道:“你是...言靖安?”小姑娘怯生生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妈的奇怪了,这岁禾平日里不是个骄纵大小姐吗?
怎么软起来还真挺招人稀罕的??
言靖安挠挠头,后座的男人再次开口:“上来。”
岁禾道:“好,谢谢你们,麻烦你们了。”乖巧至极,又像个顺毛的小兔子了。
言靖安原本脸上那一点不屑都没了,笑容多了点真诚。
后面的门被拉开,岁禾抬眼就撞上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仿佛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水,让人捉摸不透。
反正她也没打算琢磨透。
岁禾坐上去,乖巧的又道了谢:“谢谢你,改天我会登门道谢的。”
男人轻呵一声:“道谢就不必了,反正以后都要成为一家人。”说罢,轻咳了两下。
终于,街边的路灯照亮男人的脸,俊美无比,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如同精致雕刻的五官布满矜贵和让人无法忽视的病态。
他嘴唇发紫,岁禾瞬间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男人看着小姑娘,捕捉到她眼神之中的一丝同病相怜的情绪。
同病相怜?他们有什么同病相怜的。
他是个病秧子,这小姑娘可是健健康康整天活蹦乱跳的。
一路上,岁禾都乖巧的坐在一旁,离男人远远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很不好惹。
有的时候转弯,岁禾都快把座椅抠破了,都保持自己离男人最远的距离。
言卿差点气笑了:“我很恐怖吗?”他的声音低沉如同酿好的上好醇香的酒,划过岁禾的耳朵里,精致的五官冷然,嘴角却微微勾起,忽然整个身子都朝岁禾靠了过来。
言靖安在前面直啧嘴,又不敢废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明明男人心也海底针。
昨天还对这个小未婚妻爱答不理呢,今晚就开始亲近上了。
“这位先生,这样不好。”岁禾淡然的转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说出这句话。
言卿有片刻的怔愣,反应过来后又笑了,像是山巅融化的雪,变成了温暖的水。
“我成年了。”
岁禾:“好的先生,但是还是不行。”
言卿直起身子,不再靠岁禾那么近:“哪样不行?你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就算我要对你做什么,你知道我们有婚约在身吗?迟一点做早一点做,结果都一样的。”
他以为小姑娘会恼羞成怒,然而并没有。
她侧过脸,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此刻严肃认真。
“先生,心脏病是不可以做剧烈运动的,如果你想要和我有亲密接触,例如接吻牵手,要等你身体好一点才可以,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人的生命很可贵,只有一次,要珍惜。”
第3章 你还欠我九百万
言卿愣住,随后被气笑。
他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说教了。
看看这张小脸严肃的样子,言卿开口道:“反正迟早都要死,何必在乎这么多。”
岁禾更不开心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在开玩笑,也知道要是和这个男人搞好关系一定能更好更快的完成任务。
但是,身为一个一直以来都有心脏病的人,她很不喜欢一个有心脏病的人说出这么无所谓的话。
只是,她没资格说。
干脆不说了,扭过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一言不发。
言卿看着小姑娘白皙的脖子以及鬓角的碎发挑了挑眉。
这是生气了?
果然还是小孩子脾气。
但是他要死了,她气什么,不应该开心吗?不用嫁给他这个病秧子了。
言卿的眼中闪过暗芒,心中提起一些兴趣。
车子很快驶出郊区,停在了一座庄园前,那是原主的家。
原主家现在还没有因为气运子女主的针对而被打压到破产,现在还是A市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
除了身边这位言卿所身处的言家。
言家神秘莫测,即便是气运子女主到后期开大,技能点全开,都没有办法撼动言家的地位,只能齐头并驱,可见言家的家底有多么的丰厚。
“小嫂子,到了。”
言靖安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着,想要看看这个一向嚣张跋扈的女人会不会暴露本性,恼羞成怒。
但是并没有。
岁禾非常有礼貌的下了车,还给他们鞠躬。
“谢谢,虽然你们不差钱,但是我还是会给你们付报酬的。”
说完,纤细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言卿盯着那背影深深的看了两眼,随后收回目光,摇上车窗,声音有些虚弱地道:“回家。”
回到家中,原主的家中并没有父母,她的父母常年不在家,导致了原主这样嚣张跋扈的性格,其实就是想让爸爸妈妈多注意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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