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哦了一声,“子弹已经被我弄出来了,那...那拜托少帅帮我包扎一下就行。”
说罢,就开始解自己衣服的盘扣。
今朝:“!”
他迅速转身,这下子本来就红透的脸现在是更红了。
那语气好像也带上了一丝羞恼,“你解扣子怎么不同我说一下,你以后注意些!”
“......好的少帅。”真难伺候。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
今朝却觉得这时间过得极其的漫长。
能听见身后衣料摩擦的声音,他脑子里似乎已经想象出画面了。
直到他听见岁禾说,“我好了。”
今朝心中默念几句她还是个小孩,这才转过身。
可那肩膀的雪白,还是晃了今朝的眼。
肩膀雪白。
却染上了鲜红的血。
鲜红和白色相称,有股子残忍又脆弱的美。
偏偏小姑娘的眼神有些懵懂和清澈。
妈的,果然是妖精。
虽然今朝心理活动极其的丰富,但是他面上不显,还是那副冷酷的样子。
打开医疗箱,拿出酒精消毒。
“要是疼可以喊出来。”今朝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都变得温柔了。
可是岁禾一声不吭。
这点小伤,倒是真的不足挂齿。
等消毒完,缠上绷带,那雪白圆润的肩头包裹了层纱布。
连同着今朝心里那股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欲望全部都包裹住了,消失不见了。
正好窗子外一阵风吹过来,将他吹得彻底清醒。
他放下医疗箱,将一次性手套扔掉。
又郑重地和岁禾保证,“我用我的生命起誓,我绝对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岁禾弯着眉眼,给今朝敬了个礼,“谢谢少帅!”
“不用谢,天色也不早了,今晚我会取消训练,明天的训练你能行吗?”
“我可以的。”
“那行,你快去洗漱一下睡觉吧。”
“好,少帅,晚安。”
小姑娘挥了挥手。
发丝随着风在吹动。
那句晚安温柔的很,像是秋天里最凉快的风。
等岁禾走了,今朝站在医疗室站了很久,随后才转身进了办公室。
他拨通电话,很快电话响起。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朝?给叔叔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陈叔叔,您之前说想和我父亲合作的事情,还算数吗?”
“算!怎么,想通了?我就说老袁那个狗日的不是个好东西。”
“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今朝眼神冷了冷,“我会和我爸说一下,明天我们见个面。”
“好!我马上准备车子去宜城!”
整个对话过程十分的简短。
另一边岁禾回去之后,宿舍一群人在听见岁禾跟今朝遇见了敌人之后吓得不轻。
但第二天还要训练,再怎么担心晚上还是要睡觉,要不然第二天的训练根本就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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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城内。
“袁大帅,我们的人 .....一个都没能回来,据说今早我们的人去看的时候......全死了。”
一个穿着军装,梳着二八分的男人垂着头,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冲房间内,坐在一张黄花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说着。
那男人手上抓着一个烟斗,鼻子下留着浓密的胡子。
眼睛锐利却带着贪婪,听见这番话他沉默了半晌。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吱声。
因为通常袁大帅不说话的时候,就是最愤怒的时候。
果然,他突然将手上的烟斗往下一砸!
烟斗虽不大,但他力气极大,正正好砸在刚刚说话的那男人的额头上。
一声的闷响,额头顿时就破了皮流了血。
烟斗也碎成了三瓣儿。
可他是大帅,谁敢不开心啊。
被砸了,还得吓得跪下来。
又捡起摔成了三瓣儿的烟斗,谄媚又恐惧地捧在手心,跪着双手举着烟斗抬过头顶。
他声音也跟着颤抖了,“大帅,您生气罚我就行了,干嘛拿您最爱的烟斗置气啊。”
“没用的东西,砸了就砸了,省的看了心烦!”
袁大帅语气里克制着愤怒。
但谁都能听出来,这就是在说这一屋子的人都没用呢。
袁大帅想着想着,又被气笑了,“一群精锐,三个狙击手,还在附近勘察了那么久的地形,信誓旦旦的跟老子说能弄死那个今朝,结果告诉我全死了?!”
旁边一个人见状赶忙道:“大帅,那天应该还有别人,我们在宜城的眼线说,那天今朝原本是要去学飞机驾驶的但是临时去了医院,副驾驶坐了个小姑娘,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
“小姑娘?”袁大帅横眉看着他,“你确定?”
“属下确定!”
可今朝又确确实实不是近女色的人啊。
这小子也算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他什么性格自己还算是了解,这么多年身边就一个女人,那就是他老子的助理庄然。
但是庄然杀起人来那是比男人还男人,两人也只是普通的战友和朋友关系。
除非......这小姑娘是今家新招的的人,培养成卧底的。
可今家找的人培养卧底,基本上都是找的普通人,进行一年的魔鬼训练才能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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