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岁禾,除了同样明亮的眼睛之外,完全没有一点和之前在皇宫中相似的地方。
“太子殿下,抱歉,我只是怕太子殿下武艺高强,若是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我小命不保,那就不划算了,是不是?”
岁禾边走边说。
但傅云弘却觉得这还是侮辱。
这人的武功这么好,不是故意这么说膈应他的是什么?
他冷脸,那股暴躁的情绪又涌上来了,“本宫若是在这里冷死了,父皇定会发兵,到时候,将军免不了要吃不了兜着走。”
小瓜无语:“岁岁,太子是不是傻逼?他还以为陈国好厉害呢?”
它挠着自己的毛毛脑袋,就这智商还太子?
其实不怪傅云弘现在这么蠢。
实在是她之前给他下药,墨知的药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一个人大半年睡眠不足,情绪暴躁易怒,还能智商在线就有鬼了。
但,岁禾仔细看了眼傅云弘。
语气很嫌弃,“小瓜,你看傅云弘现在这样子像不像肾虚?”
小瓜差点笑死,“岁岁,把像去掉,他就是肾虚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下乌青,面颊都凹进去了。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病态。
别人的白里透红,他是白里透青,就跟刚从棺材板里被拉出来似的。
岁禾看了眼自己的手,她一根手指头就能把这人给弹飞出去。
“本将军害怕得很,还望太子殿下大人大量放过我们,不过这冷风瑟瑟,在这里说话多有不便,还是进去再说吧。”岁禾指了指旁边的大宅子。
那宅子傅云弘是知道的。
墨家老巢就在这海门市,他和父皇一直想办法控制这海门,没成想,这墨知竟然直接把海门送给了这个姓贺的。
真是愚蠢!愚蠢至极!
和陈国作对, 不会有好下场!
冷着脸,傅云弘冷的瑟瑟发抖,跟着岁禾进了宅子,宅子里鸟语花香,岁禾也不知道墨知用的什么法子,让这宅子里瞧着跟春天一样。
大朵大朵的杜鹃开着,傅云弘一下子愣了神。
随即便是更加烦躁的情绪涌了上来。
这地方,该是他陈国的!
岁禾把他那点心思看的透透的,淡淡道:“太子殿下先去沐浴换件衣裳吧,本将军为您准备了接风宴,等沐浴结束,会有人带你去的,本将军还有点事,就先不奉陪了。”
她的红色斗篷一晃便消失在了傅云弘的面前,他甚至没有看清这人是怎么离开的。
见着贺知离开了,林公公这才敢直起腰板。
他哼了一声,“太子殿下,这人猖狂得很。”
“猖狂又有何用,叛贼迟早要死。”傅云弘冷然道。
他跟着小厮,毫不避讳自己说了些什么,也没看见那些小厮眼中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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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岁禾正在提笔写字,墨知在一旁研墨,一边研磨一边道:
“将军可真会气人。”
她嘴角微微勾起,“是吗?你觉得我很过分?”
墨知摇头:“自然不是,我觉得你还是太善良了。”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应该,挖了他们的眼睛,砍了他们的双手双腿。”墨知说这话的时候轻飘飘的,眼神落在岁禾的身上,带着病态的慵懒,试探她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恐怖。
岁禾笔尖顿住,墨知的心就跟着一顿。
“你这想法挺好的,等他亲自道歉忏悔了,我就这么干。”她甚至点点头表示了赞同,然后继续写。
纸上的字苍劲有力,正如她拿着那把长剑,在雪中挑起一捧清雪一样漂亮。
墨知松了口气,笑意扩大,眼神中的占有又深了些。
他淡淡地恩了一声:“我替你做就好,你不喜欢血腥味,不过接风宴没有傅云弘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笑声忽然在耳边传来。
墨知愣了愣,抬眼就看见岁禾放下了笔,就那么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书房里墨香和她身上的清冽香味混合,笑声像是枝头的喜鹊,挥舞着漂亮的翅膀,站在自己心上的枝头。
“你笑什么?”他听见自己这么问。
岁禾笑的更欢了,“墨知,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的国师身份了?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现在在这给我研墨,还说要替我杀人。”
“......”墨知抿了抿嘴,手上动作未停:“我从来都不屑那个什么国师的身份,若不是怕你会生气,我早就把你给关起来,然后只能让我一个人瞧见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声音很沉,很慢,把占有欲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但岁禾知道他不会这样。
她又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墨知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墨石,一把将人拦腰抱起,岁禾惊呼一声,双腿只好勾着墨知的腰肢。
男人的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岁禾微微垂眸和墨知相视,那双眼睛里暗藏的汹涌让人心惊。
他说:“我又犯病了。”
岁禾眨巴了一下眼睛,这话听着不咋像啥好话,哪有人说自己犯病了的。
下一刻,墨知仰着头就吻了上来。
凶得很。
啃咬着她的嘴巴和脖颈,力道比以往重了很多,但不至于让岁禾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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