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她腿上的针能拔下来了。
李秋阳让花如把针给取下来,并用酒精一根一根的擦干净。
擦完了之后,又把真给放在了一个就放满酒精的瓶子里。
沐冬至好奇的问:“这是在做什么?”
李秋阳说:“这是在消毒,每一次做手术都要消毒。
我这个东西叫做酒精,就是酒使劲浓缩的精华。
这个是可以消毒的,就跟别人用火烤刀是一个道理。
不过我这个会更干净一些。”
沐冬至想着考刀片,把刀片都考的都变了颜色,有的技术不好,会把刀给熏黑,确实没有这个干净。
心里对她佩服极了。
花如听话的把针全部都给收好了,又站在了李秋阳的身边。
李秋阳教夫人按摩的方法,并且让花如上手帮她按摩,试试感觉。
夫人想不出来在腿上揉揉捏捏拍拍打打到底有什么好处?
不过既然是先生吩咐的,她都是要照做的。
为了能站起来,别说什么敲敲打打,就是更难做的事,她也愿意嗯。
杨氏从绣坊里回来看看夫人,见李秋阳站在门口,知道她是来给夫人针灸来了。
她立刻快走了两步,到了门口跟李秋阳福了福身子。
李秋阳摆了摆手,说:
“不用多礼了,你进去看看夫人吧。”
杨氏点了点头,立刻进去。
她本来是想看看夫人的,没想到迎面碰上了从屋里出来的花如。
她看清楚花如的脸,浑身一僵,手里的篮子咚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杨氏发现自己失态,连忙将篮子从地上捡了起来,说:
“瞅瞅我慌慌张张的连篮子都拿不稳了。这位是?”
“这是我姐姐沐花如。”沐冬至连忙说道。
花如对着杨氏福了福身子。
杨氏见她礼数周全,并不像是乡间来的女子,心里越发的惊讶了起来。
“你回来的正好。花如,你把按摩的手法再给杨大嫂演示一遍。”
李秋阳对花如说道。
花如立刻回到夫人的跟前,跟杨氏说起了如何按摩才有效的活络筋骨。
杨氏收敛了自己澎湃的心思,跟着花如学习按摩的手法,并且还有感受了一下按摩的力度。
“每天晚上都要给夫人按摩。
如果你实在没空的话,就告诉我们,我们过来给她按摩。”李秋阳说道。
杨氏在伺候夫人的事上都是尽心尽力,亲力亲为,便说:
“一定会谨遵医嘱。”
李秋阳便带着沐冬至和花如离开。
三人一起走了,夫人问:“花如可是有什么不对?”
“这花如跟二姑奶奶年轻的时候相貌一般无二。”杨氏说道。
“儿姑奶奶?二姑奶奶不是嫁到曲家的那位吗?”夫人问道。
杨氏点了点头,说:“婢子在伺候夫人之前,是在二姑奶奶的院子里伺候的。
不过那时候婢子年幼,二姑奶奶并不舍得使唤婢子。
后来二姑奶奶出嫁走了,我就留下来伺候老夫人。
夫人出嫁的时候。老夫人让婢子随夫人出嫁。”
“二姑奶奶夫家姓曲,几个姑爷也没有姓沐的。”夫人皱着眉头说道。
“回头婢子旁敲侧击的问问冬至妹子,看看这花如究竟是何来历?”杨氏说道。
夫人点了点头说:“就算是二姑奶奶家的亲戚,也不能相认。”
杨氏立刻应了下来。
次日,杨氏见了沐冬至就开始问起花如来了。
沐冬至说:“花如是我从风月楼里赎回来的。
她之前在风月楼就是砍柴挑水的,十分可怜。”
杨氏的面色有些激动,说:
“确实是可怜,那孩子瘦成那样了,真是作孽哦。”
沐冬至也没有多想,觉得杨氏是被花如给吓到了。
杨氏佯装什么事都没有,继续在绣坊里忙着。
到了中午,她回去跟夫人说起了花如的事。
夫人问:“青楼?莫非是花家?”
杨氏说:“极有可能,花家男丁发配边疆,女眷世代为娼。”
夫人胸口起伏的厉害,说:“花家世代忠诚,怎么可能叛国?”
杨氏连忙嘘了一声,说:“女子不可妄议朝政。”
夫人没再说话。
花如再来给夫人针灸的时候,夫人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热情的让沐冬至都感觉有些不对劲。
“冬至妹子,花如心灵手巧,我能留下她来吗?”夫人问道。
沐冬至说:“其实没有必要留下来。
花如还要跟秋阳师傅学医。
她的天赋极高,不学医都可惜了……”
夫人有些尴尬,说:“是我太唐突了。”
“夫人放心,你的腿一定能好起来的。”沐冬至以为她想留下花如是想让她帮她按摩的。
夫人没有多做解释。
沐冬至回去也没给李秋阳说。
李秋阳开始研究炼药的事来了。
花如一头扎在医书中,比谁都更积极。
她们各忙各的,转眼就到了四月底。
沈修远准备了连个月的府试终于来了。
府试的这日卯时一到,沈修远就随着数千名考生进入贡院接受检查,搜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