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沈宽居然在这里守门。
沈宽见了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问:“家里都可还好?”
“一切都好。”沈修远说着就将自己带的东西拿出来给他们检查。
沈宽说:“亲属规避,我找人过来检查。”
他说着就去找了别人过来帮忙检查沈修远的物件。
沈修远对他这种避嫌的做法还是比较认同的,省得日后出乱子。
同样做把总的另外一个男子过来,按照常例检查沈修远所带的随身物品。
旁边的还有两个官兵一起跟着。
他们检查沈修远的东西,十分惊讶,问:
“这是何物?”
“这个是对抗疲劳的药物,这个是清热解毒的,这个是治疗肠胃的……”
沈修远没有嫌烦,一一做了解释。
那两个检查东西的官兵面面相觑,说:“你倒是准备的挺齐全的。”
沈修远眉间含笑,令人如沐春风,说:“这些都是我家小娘子准备的。”
“你家小娘子倒是个妙人。”
“那可不是。”沈修远提到小娘子,明显的骄傲了起来,看着满当当的包袱,这可都是她的心意啊。
“进去吧。”那人看着没有什么违禁品,就让他进去了。
沈修远找到了学政领了恭敬牌到了自己的隔间。
隔间门口还有士兵把守。
他把东西放在下便坐下从容的研磨。
院试得考两场,一场三天,所以接下来的这几天他吃住都要在了这里了。
时辰一到,学政就派人发卷,所有的考生拿到卷子之后并不能立刻动笔,而是等待学政振铃才能动笔。
学政看着时辰到了才振铃,考生开始答卷。
沈修远看着试卷,虽然试题跟他前世院试的时候不一样,但是也难不住他。
所以,他镇定自若的开始答卷。
学政负手在贡院内走动,看学子答卷情况。
有的学生抓头挠耳的,看起来十分的为难。
有的学生则是镇定自若,下笔犹如神。
学政走动沈修远的面前驻足看了一眼,沈修远对着他微微颔首,便继续答卷了。
头一天过去,一切都顺顺当当的,没有发生什么事。
下午沈修远举过一次恭牌,去了一趟茅房,出来的时候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回去。
他揭开包袱,看着包袱里的饼子,眉间染上了一抹笑意。
感觉,小娘子就陪在他的身边一样。
吃了饭,他将桌子给拆卸下来,躺在上面,用衣裳搭在身上睡觉。
贡院里的夜晚也都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呼噜声。
也有人伸手打蚊虫的声音。
沈修远看着外面的星空,想着小娘子就在家里等着他,渐渐的就熟睡了过去。
蚊虫都是绕过沈修远这里飞到其他学子的隔间去的,就连他左右两边的考生也都托了他的福,没有被蚊虫叮咬。
但是,他们的旁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不时的有蚊虫来叮咬他们,而且这板子上睡着还伸不开腿,难受的很。
第二天开考。
大部分的学子经过头一天的摧残和一夜的失眠,都显得略微有些精神不济。
但是,为了前程,不管怎样都得努力。
沈修远依旧稳坐如山。
到了第三日,考场出事了。
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了一条毒蛇。
那条毒蛇又细又长,身上的花纹都是黑红黑红的,脑袋呈三角形,本来是朝沈修远这边爬过去的。
但是它却在他的不远处停了下来,一直伸头朝这边张望。
沈修远发现了蛇,附近的考生也都发现了蛇。
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吭声。
士兵也发现了蛇,他们合力将蛇给打死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年年都听说有被毒蛇给咬死的,今年毒蛇已经出来过了,八成这个劫数也就过去了。
晚上,沈修远又照常睡了。
依旧是一夜没有被打扰,还梦见了小娘子笑嘻嘻的对着他招手。
次日一早,他醒来准备出宫,看清楚外面的场景时被吓了一跳。
他的隔间外爬了很多蛇。
那些蛇都朝他这边观望,却不敢上前来。
沈修远就算是重生一世的人,但也没见过这种场面,被吓的不轻。
他摸了摸腰间的荷包,荷包是是驱蚊虫蛇蚁的。
若不是这荷包,这些蛇昨夜怕是就会爬到他的隔间里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蛇为何往他这里爬?
很多早起的考生看到这情况,也都吓懵了。
他们坐在翻过来的书桌上不敢下来,也不敢吱声。
因为考场内不允许出声,有事只能举牌子。
又士兵发现了异样,立刻禀报给了学政。
学政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看,见地上五颜六色的蛇,吓的头皮直发麻。
不过,来了这么多蛇,他也不敢下令把这些蛇给打死了,而是让他们将蛇给弄走。
他想着是惹怒了哪方的神灵,心里不住的告罪。
士兵们前去驱赶这些蛇,他们其实也是害怕的。
生怕得罪了哪方的神灵。
这些毒蛇聚在这里,显然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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