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磨碎了可以敷脸,让皮肤更加细腻白皙。”
娴妃娘娘拿出几颗大珍珠塞到了她的手里。
“多谢娘娘。”沐冬至连忙道谢。
她不相信她三更半夜找她来,就是要为了送她珍珠。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娴妃娘娘笑嘻嘻的说道。
沐冬至微微笑着垂着脑袋,乖巧的坐在她的跟前,并没有多说话。
她是在等着娘娘开口。
娴妃跟她套了近乎,才开始步入正题,跟她说起了储君的事。
她说了朝堂的情况,又说到了三皇子和大皇子的实力。
绕了一圈,终于绕回到了沈修远的身上。
她伸手拉着她的手,像是一个慈母一样,语重心长地说:
“璃儿飘流在外的时候,有你陪在他的身边,本宫很是欣慰。
只是你作为他的贤内助,应当事事都要以夫君的利益为念。
如今朝堂上竞争激烈,一个不小心便身粉身碎骨。
璃儿刚回楚都,根基浅薄,完全不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对手。
而如今,能站到我们这边的,只有镇国公一人。
能得到镇国公的帮助,那就等于坐稳了半壁江山。
本宫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不太明白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沐冬至揣着明白装糊涂
娴妃娘娘只当她是从乡下来的,不懂朝堂的纷纷争争,就说:
“本宫并非是那种棒打鸳鸯的恶人。
若是天下有情人都终成眷属,那才好。
本宫并没有想要拆散你们,只是眼下璃儿需要镇国公的帮助。
镇国公自然也不是平白无故就会帮咱们的。
我们必要有切实的利益绑在一起,他才肯诚心实意的帮助我们。
只要你愿意说服璃儿,让他接受安阳郡主为妻,我们就能得到他的帮助。
她堂堂镇国公的嫡女,安阳郡主,肯嫁给璃儿,已经是璃儿的荣幸了。”
沐冬至就这样看着她。
本来她因为娴妃娘娘是沈修远的母妃,对她还是有几分尊重的。
但现在,好感全无。
她说:“娘娘的意思是让我跟殿下和离,把九皇子妃的位置给腾出来吗?”
娴妃娘娘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不敢说。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沈修远对沐冬至的喜爱,绝对不是随便的。
棒打鸳鸯是行不通的,弄不好了还会弄巧成拙。
她还想以后在后宫里能够活得更安稳一些,所以母子关系还是必须要细心的维系的。
她若是强逼他跟他的原配夫人合离了,那将来就算是他能登上皇位,她的日子也不会很好过。
她连忙说:“本宫已经说过了,本宫并非是那等棒打鸳鸯的坏人。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你已经要把我夫君给抢走送给别的女人,还说什么亏待不亏待?
如果换成你,将心比心,你会愿意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身为他的女人,难道不应该以他的前程理念吗?”
“所以呢,你们想要扶他当储君,将来继承皇位,就必须要牺牲掉我的幸福吗?”
“我不是说过,本宫会补偿你的吗?”
“不知道娘娘要如何补偿我呢?”
娴妃娘娘说:“你要钱我就给你钱,要地我给你地,你若是要封号我给你封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况且我并没有让你们和离,只是让你说服璃儿接纳安阳郡主。
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张口,那也不是非你不可。
你们大燕的婚书在我们西楚是做不得数的。”
“还有这种说法吗?这大燕的婚书果然在西楚做不得数吗?
难不成大燕的夫妻到西楚来,还得重新下婚书吗?
这规矩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明日我得去请教一下礼部尚书大人,看看西楚是不是有这个规矩。”
娴妃娘娘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只是让你去说服璃儿,让他接纳安阳郡主,到时候你们俩做平妻。
等到璃儿继承大统的那一天,你就是皇后娘娘。”
沐冬至语气生硬地说:“娴妃娘娘这是在欺哄我。
你当我是乡下来的就好欺哄的吗?
我背后没有势力,没有人脉,将来就算是他登上了皇位,也不可能是我做皇后。
再说了,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后位,只是远哥这个人。
既然娘娘也不是非我去说不可,那你们自己想办法说服他吧。
只要他愿意,那我绝对不会霸占着这个位子。”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时候不早了,娘娘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她说着就往外退了去。
娴妃娘娘见她软硬不吃,更是气得不得,甚至动了杀机。
都是这女子妨碍了他跟安阳郡主联姻,只要杀了她,一切都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沐冬至不管娴妃娘娘的面色是怎样的难看,从内室匆匆的出来了。
沈修远一直在外头等着她。
他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两个人在争吵,但是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
他见沐冬至出来了,立刻上前去抓住她的手问:“她有没有刁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