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起身冲着云皆抱歉道：“我需要请示一下上级，云小姐可以稍等一会儿？”
    云皆点头：“可以的。”
    如果国家早有察觉，那么这对国家来说是重大机密，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讨论起来。
    文思涌出门打电话请示上级，剩下展老爷子。
    展老爷子喃喃道：“竟然是高等文明。”
    忽然，展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笑豪迈中透着爽朗，一边笑还一边啪啪鼓掌：“有趣有趣，没想到我展振兴到了这把年纪，竟还能亲身经历这么奇妙的事情，值了，值了！”
    云皆赞同道：“有些事情，确实要降临到自己身上了才敢相信。”
    展老爷子询问云皆：“你昨天自医院里醒来就想办法联络我们？平时我孙子他们就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和电视剧，里面都是主角都是一个人拯救世界，你既然有如此奇遇，为什么不藏着掖着？不怕国家抓了你切片了？”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玩笑话。
    现在年轻人经常开这种玩笑，遇见什么特殊的事情，被国家抓进去研究切片了怎么办。
    云皆淡笑道：“我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狭隘。选择国家是因为我个人确实解决不了这种事，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高等文明的入侵，何况，仙人既然挑中我，就该相信仙人的眼光没那么差。”
    否则奇遇也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了。
    展老爷子认同的点点头：“不错不错，你这个回答实在多了，你要是吹嘘一番大道理，我还不信。”
    云皆：“……”
    说话间，文思涌进来了。
    这次他的表情比刚才更加严肃，进来后从自己带来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台笔记本。
    “我刚才请示了上级，介于你提供的信息，上级同意你看一份绝密档案。”文思涌打开笔记本，点开了一个程序，弹出了好几道密码框，连续输入几次后，才转换成一份人头照片合集。
    然后文思涌将笔记本转到云皆面前，“这些人，都是我们察觉到异常从而监控起来的特殊档案人员，我们之前称之为神秘人计划，如今照你提供的消息，这份档案大概可以改名为空间入侵了。”
    云皆眉眼一挑。
    这份档案上，是数百个国家察觉到不对监控起来的人员。
    他们其中，有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有人气极高的主播，有相貌迥异的外国人，但极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而狄彤彤，赫然列在其中。
    云皆顿时有些感叹：“倒是我小瞧国家的敏锐性了。”
    她目前也就发现了三四个，而且必须要看到真人才能够断定。
    国家在某些不安因素上面，反应着实恐怖。
    “其实之前我们压根就没想到会是高等文明。”文思涌出声解释，同时透着一言难尽：“你知道，如果他们来自高等文明，那么这些人的行事风格……呃……”
    大概是要尽量想个好的词汇形容他们，云皆直接多了：“自大，傲慢？”
    展老爷子进行精准打击：“是蠢。”
    文思涌：“……”
    云皆：“……”
    她轻笑道：“所谓蠢，其实就是狂妄与极度的自信，导致他们根本不会用对待正常人的方式来对待我们。我打个比方，人类会认为蚂蚁值得平等对待吗？”
    文思涌点头：“你说的是对的，只是之前没有一点头绪，确实无法联想到这上面去。但在数十年间，全国忽然产生几百例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的病人，最开始还没有察觉到，直到我们的一位官员也出现了重大问题，以及其他地方一些异常行为的上报，我们才将这些人监控起来，道长跟我们说厉鬼也现世的时候，我们甚至认为这些人是统一的被厉鬼附身或者中邪了。”
    文思涌划出将他们监控起来的重点：“这些性情大变的人，特别喜欢搞事，他们好像很不希望看到身边人过的如意，行事风格极为恶劣。”
    云皆想到狄彤彤的行事风格，眼神冷了下来：“确实如此，而且你们做对了一件事。”
    文思涌：“愿闻其详。”
    云皆：“没有贸然控制他们，他们这帮异空间的人，是通过一种空间传输的方式将精神体传输过来，侵占别人的意识，可以说是，灵魂传送，他们的科技已经进化到了能够将所谓的灵魂与身体分离，而这一部分过来的人，他们的生活，会用一种直播的形式，展现给对面文明的人观看。”
    “你们但凡控制其中任何一个人，就会直接被对面察觉，到时候引发不好的后果。”
    文思涌和展老爷子的脸凝重起来。
    将这边的生活直播展现给对面空间的高等文明，依照他们的行事风格，几乎可以想象那边文明的态度。
    云皆又说了一个自己的推测：“贺拉斯．邓恩，这个M国人，我怀疑是其中一员，他似乎走的是高科技路线，想利用科技打压，而且在有意识避开我们夏国，或许和我们夏国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有关。”
    文思涌难得冷笑一声：“原来如此，M国这几年科技就跟坐了火箭一样，偏偏全方位拒绝我们国家的探讨合作，引得我们科学界这边一片愁云惨雾，技不如人我们也认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原因。”
    云皆问：“M国知不知道有这群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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