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饕餮因为属性的不明确性质,暂时还是只能放在基地由云皆随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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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夹杂在战乱地区的小国。
在外面的世界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的时候,还有一部分人,始终生活在炼狱之中。
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什么武魂信仰,什么阅兵,在这里得不到一点消息。
他们深处不见天日的丛林城市里,在这里,罪恶无处不在,善良的人才真的活不下去。
外面是逃不出去的大山,种满了让这个世界闻风丧胆的罂粟花。
这个用来制作毒品的原材料,在X国是想都别想见到,在这里,却是他们赚钱的主要手段。
这里处于战乱地带,混乱,黑暗,加上各个国家之间的博弈,似乎没有人可以彻底的解放这里。
娜塔莎生活在这里已经十年。
她长得矮小,黝黑,瘦的像是皮包骨,别说十岁,她看起来比五六岁的孩子还要营养不良。
她拖着一只比她身体小不了多少的木盆,去河边洗衣服。
在这条混乱肮脏的街道,是大多数跟她一样,同样面黄肌瘦的人。
街边甚至还有没有被及时清理出去的尸体,娜塔莎像是没看见似的,径直拖着木盆来到河边麻木捶洗。
娜塔莎的母亲是一个来自东方国家的女人,她被强生下了娜塔莎,在娜塔莎三岁那年终究是没撑过这个恶劣的环境而撒手人寰。
娜塔莎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如何在这样破烂黑暗的环境中生存。
她太小,又肮脏的营养不良,甚至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所以之前那些残暴的战斗军男人们似乎也懒得多看上她一眼。
“娜塔莎。”
她转头,是一个同样脏兮兮的小男孩,身上穿的不知道是哪具尸体身上刨下来的衣服,破烂不堪。
他看起来比娜塔莎大不了多少,有一双灰色的漂亮眼睛。
看着娜塔莎脏兮兮的笑脸,露出一抹笑容,手里递出了一块黑乎乎包装的东西。
“娜塔莎,吃吧。”
巴布这样说着。
娜塔莎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
那一块拇指大的东西,上面的包装是娜塔莎从未见过的精致,还印着一连串娜塔莎没有见过的语言。
“吃吧。”
巴布将东西塞到了她手里:“那个人昨天心情好摸给我的,有两块,我给你一块,很好吃,很甜,娜塔莎,你从来没吃过糖吧?“
娜塔莎小小的胸膛里,一颗心脏轻轻跳动。
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蔓延,她无法形容。
像是酸酸的,怯怯的,让她止不住难过。
她下意识的摇头:“巴布,你吃。”
声音又细又轻。
那是巴布用命讨来的东西。
他身上青青紫紫,拇指都有些残缺了。
那些残暴的战斗军,在他们眼里,无论男女,都只是他们的发泄工具罢了。
就算是幼童……
娜塔莎靠着足够好运躲过那些人,还是因为有人庇护着她,一个同样来自东方的叔叔。
他长得很高很大,与那帮战斗集团的人为伍,却总是很沉默,娜塔莎觉得他不像是自愿来的。
“没关系。”
巴布还是将糖放在娜塔莎手心,正在这时,街边帐篷走出来一个高大身影,他喊了一声,“巴布!”
听声音似乎有些恼怒,他走过来,像抓小鸡仔似的,将巴布拎起来。
“妈的老子还没享受够,大清早的你就出来了……”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娜塔莎细棍似的双腿发着抖。
她知道战斗军的残暴,除了那个东方叔叔,其他人只要一靠近她就双腿发颤。
她手心里捏着那颗巧克力,她看着巴布被那人拎进帐篷,但巴布一直在笑,在看着娜塔莎笑。
最后他张着嘴,做了一个口型,冲着娜塔莎:【跑。】
跑。
能跑到哪去?
娜塔莎眼眶里流出了泪水。
她知道哭没用,但她为巴布遭受到的一切感到悲伤。
她抹掉自己的眼泪,将巧克力藏在衣服唯一一个破布口袋里,那是巴布给她的,不能被别人看见,会被抢走。
在这里,没有什么基本法律。
“娜塔莎……”
猥琐而隐晦的话语突然从头顶上空传来。
她抬头,对方身上穿着战斗军的服饰,却不是那个东方叔叔。
她下意识的头皮发麻。
对方就像是扫视牲口一般看着娜塔莎,有些不满意:“屁股腿,肉也没,玩起来肯定不带劲。”
旁边传来恶心的笑声:“你别玩死了,现在要找几个能玩的可不容易。”
“妈的,不管了。”
“那个来自X国的卧底被关起来了是吧?TMD原来是他递消息,怪不得上次刚进港口就被国际警探那帮人发现了。”
“老大气的很,正好用这个泄泄火气,之前那个卧底不就一直关照她?哼,东方人可笑的同情心。”
那人说完,就伸手要拎娜塔莎。
娜塔莎瞪大眼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会很惨的。
她知道会很惨的。
那些人,进了帐篷的那些人,甚至是路边。
娜塔莎无时无刻都在听见他们的惨叫声,过后不久,他们就会像垃圾一样被这些人清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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