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阳一听有孕了,还两个月?那就是进宫前就有了?怎么可能?
“皇上,小女一向洁身自好,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进宫前每个秀女都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秀女干净与否,都有专门的嬷嬷和医女检验,若自家女儿进宫前就有了身孕,不可能查不出来。
想到这里,柳明阳徒然心惊,宫里负责检查秀女的嬷嬷和医女都由太后安排,倘若太后事先就知晓,却没有声张,反而让柳知鸢进宫封了妃,那这一切,上面那位又岂会不知?
他惊讶的看向叶荣榆,果然是他教出来的帝王。
叶荣榆撑在龙椅的扶手上,察觉到柳明阳的目光,回了个冷眸。
这时莫书郎说道:“柳太傅这是在说太医院的秦太医和院长安太医医术不济,欺君了?”
柳明阳:“皇上,下臣只是觉得太医可能有误诊的时候,亦或是小女中了什么药,误导了大医,所以……”
“下臣记得太傅也会切诊把脉,不如,您自己来吧!”颜如卿出列,朝叶荣榆拱了手道。
柳明阳狠狠地瞪他一眼,这小子,自己派了五波刺客过去,没有一个回来复命的。
他上前将手搭在柳知鸢的手腕上,神色涨成了猪肝色。
“太傅可断好了?朕可有冤枉于你?”叶荣榆寒着脸,双眸冷到令人胆寒。
柳明阳此时已经气到发抖,要是手里有一把剑,他是恨不得扎在柳知鸢身上,进宫前就有了身孕,这是意图混淆皇家子嗣,是株连九族之罪。
“皇上明察,此事定是有奸人陷害,还望皇上明察,还我柳家一个清白!”柳明阳跪在地上,身体笔直,头脑已经冷静下来,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不管这件事真相如何,他都不能认下这件事,必要时刻,这个女儿……柳明阳阴狠了起来。
颜如卿冷笑,“太傅的意思是,有人将孩子塞进您女儿肚子里了?”
“颜如卿,你……”
“好了!”叶荣榆打断了柳明阳,“朕不是来听柳太傅辩解的,柳知鸢,你联合柳家欺君,意图混淆皇家子嗣,其罪当诛。”
柳明阳高呼:“皇上,下臣教女无方,但还是要斗胆进言,若是小女进宫前有了身孕,何以选秀检验身体的嬷嬷和医女未曾查出?”
“朕一开始不就交由太傅您全权负责了?难道太傅替朕选秀女时未验过吗?朕信你,所以为了不驳太傅的面子,只是让太后走了个过场而已!”
听了叶荣榆的话,柳明阳恨不能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大声斥责:老子选的你就这么放心?
可他也清楚知道,这分明就是个局,叶荣榆一开始便设的局。
原本打算出来求情的太傅党,听了叶荣榆的话都缩了,这明摆着是太傅自己徇了私。
“皇上,此等逆女,与柳家没有关系,下臣今日便与之割血断亲!”说完,柳明阳奔到最近护城军身前,拔了剑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叶荣榆冷笑的看着这一切,缓缓开口道:“罪女柳知鸢,剥其封号,赐虎狼之药,禁足青灯庵,此生不得出庵堂半步。”
听到虎狼药,原本沉默无神的柳知鸢‘活’了,她爬到殿中央,不停磕头,求道:“皇上饶命,饶过我的孩子,求您饶了我的孩子,我一时糊涂,爱了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可孩子他是无辜的,皇上,求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柳大小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要皇上饶过你腹中的孩子,时刻提醒皇上,这孩子的由来,给皇上带的耻辱?”一直坐壁上观的肖铭钰盯着柳知鸢。
倘若他的眼神似锋刃,那听到此话的柳知鸢看着的眼神便是淬毒的利刃了。
她站起身指着肖铭钰,嘶吼道:“你说什么?这可是你的孩子!”
此话一出,百官哗然,这是什么情况?
又听柳知鸢道:“肖铭钰,我柳知鸢真的是瞎了眼,明知道你和我父亲政见不和,是死敌,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你,听你的安排进宫,听你的话取得皇上欢心。”
“可是你呢?这里,是你的孩子,你居然就这么忍心吗?肖……啊……”
她还没喊完,腹部便被阴沉着脸步步紧逼而来的肖铭钰踹中了小腹,柳知鸢顿时便跌倒在地,不一会儿,一片殷红染满她的中裤。
“啧啧啧,襄南王,好歹也是你的骨肉,怎么下得去手!”颜如卿咂嘴,一直知道肖铭钰混,没想到把柳太傅的女儿都戏弄于掌间。
肖铭钰没有理他,面向叶荣榆,脸色淡定道:“皇上,谁人不知下臣与柳太傅不和,这罪女竟是连死也要污蔑于下臣,其心之恶毒,望皇上严惩!”
叶荣榆摆弄着头顶的冕旒,让人将晕死过去的柳知鸢带了下去。她也是惊讶,没想到柳知鸢竟是和肖铭钰,可惜真的是有眼无珠。
“此事不急,朕今日主要是审柳太傅!”肖铭钰,你的还在后面。
闻言,肖铭钰退回了原位,原本他就是故意出列,惹怒柳知鸢,令其指认他,可那又怎样?天下皆知柳家与他水火不融,柳知鸢那些话一出,没有真凭实据,谁信?只会加重其罚,加上那个孩子,没有了更好,免得今后有人拿他说事。
没人知道肖铭钰的想法。这时,叶荣榆开始说另一件事,南阳贪污受贿案。
柳明阳的心一直都悬着,听到叶荣榆提南阳贪污一事,心里更是跳得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