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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服务员此时过来请阮飞雪上楼,说是捡到了她的东西,阮飞雪失而复得不疑有它,便让童颜留下等她一会儿,她自己上去把木雕取回来。
    她一走,童颜也偷偷溜上楼,她要去找秦朔。她不是想再妄求什么,她只是想给自己的这段初恋画上一个终结的句号!
    服务员领着阮飞雪上了三楼便退下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守在一个房间门口请她进去。
    他弯腰行礼,客气道:“请进,您的东西就在里面。”
    阮飞雪疑惑地推开门进去,房间里面装修精美,光线昏暗,只有玻璃柜上方亮着一盏水晶灯。
    迷离的灯光投射下来,照清楚了天鹅绒盒子里的一块木雕。
    阮飞雪走进伸手,却不是拿那盒子里的,而是它边上的那块木雕。
    盒子里的和她的很像,但她的是虎符,那个却是鼠符。这个鼠符木雕倒是和阿姐掉了的挺相似,可她们的都是便宜货,没有盒子里的看着名贵,而且这种形状的木雕也很常见。
    阮飞雪收起惊讶之色,退出房间。
    “我拿到了,谢谢你们帮我捡到它。”
    那人但笑不语,手上做出“请她出去”的动作。
    阮飞雪忽觉疑云丛生,迷雾四起。
    第21章 剖心.表白
    阮飞雪做家教的那家人一家五口住在京城的一个胡同里,和其他几家人共住一个四合院。
    收入在京城不算高,一家人也忙于工作,却竭力给他们残疾的女儿和孙女提供最好的教育和照顾。
    这一家人都很好,给她的待遇也不错,她每个星期一三五下午来,就相当于代他们照顾一下女儿和孙女了。
    两个月下来,她内向文静的辅导对象把她视作姐姐,对她很是依恋。
    京大快开学了,她没有时间来胡同里。家教工作结束的最后一天,阮飞雪特意留了时间和丁小月道别,又送给她一个陶埙作安慰。
    阮飞雪先把自行车抬出院门放在墙边,再踏上台阶蹲下身,劝慰不舍的丁小月:“你快回去吧,不用送啦,姐姐有空一定会来看你的。”
    丁小月哭地抽抽咽咽,拉着她的手不放:“阮姐姐不要忘了我……”
    “放心,不会忘的。”阮飞雪爱怜地摸摸她的头,把她的轮椅推进去,才转身出门。
    她前脚迈出门槛,后脚就定住了,她看到胡同转角走过来一群男生,其中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阮飞雪顿了会,照常迈出右脚,只是背过身,装作正与人说话的姿态。
    这些在京城胡同里长大的男生嚣张跋扈贯了,总爱调戏作弄人,倒也没有恶意,只是脸皮薄的女孩子容易被气哭,残疾的丁小月也深受其害。
    以往阮飞雪在胡同里遇到了,装作镇定如场,不刻意躲着反倒没事。
    丁小月疑惑地回头看她,阮飞雪食指比在唇上,小声解释:“我避开外面的男生等会再走。”
    一群勾肩搭背的男生从门外过去,丁小月了然地点点头,她不陌生,那些单独住一个四合院的男生也戏弄过她。
    阮飞雪冲丁小月打了一个招呼,这才下台阶推自行车,回忆起刚才看到的人,他好像又出色了不少,在那群天生骄傲,自命不凡的男生里,也显得鹤立鸡群。
    有些人是可以用时间轻易抹去的,犹如尘土,有些人刻骨铭心,永远不能忘怀。
    “阮姐姐!”
    阮飞雪推着自行车回头看向丁小月,却被一个男生抱了满怀,冲击力太大,她还退了几步。
    “张战……”
    “呦吼,张战干得漂亮!”
    “不要怂,去开房!”
    ……
    那群不知何时掉头回来的男生纷纷起哄。
    张战抱着阮飞雪侧头笑骂:“都给老子滚蛋!”又低头冲想挣开他怀抱的阮飞雪下命令:“别动。”
    阮飞雪仰头真诚地解释:“我去看看小月。”
    张战放开她,却仍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放了自行车,安慰受到惊吓的丁小月,引得那群男生又是一阵起哄。
    阮飞雪把丁小月送进去再出来,外面已经安静了,张战像个门神似的守在门口,生怕她跑了。
    阮飞雪心酸,道:“张战,好久不见。”你一切可好?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张战带路,不时回头看她是否跟上。
    出了胡同,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广场,此时声籁俱居寂,只有远处不时传来喇叭声。
    两人沉默良久,张战首先说话:“你来这做什么?”
    阮飞雪:“我找的兼职,来这给那个孩子补课。”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京城的?”她抬眼,小心观察他,他更高了,也更强壮了,皮肤也晒黑了不少。
    “嗯,上军校。”张战靠在一个小看台的阶下,避开阮飞雪的上风向,抽出香烟点燃。
    阮飞雪忍住对烟味的不适和眼眶的温热,柔声道:“别抽啦,张战,总归香烟对身体不好。”
    张战却不再听她的话:“我还有很多不好的习惯爱好呢,你都要管?”
    阮飞雪沉默不语。
    “如果我戒掉烟瘾,不喝酒,不打架生事,改掉所有不好的习惯爱好,努力向你靠齐,你就会……考虑接受我吗?”
    张战自嘲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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