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还是极其满意的。
“我跟在师父身边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师父对女子如此客气。”骆冰云收拾好行李,打量起这房中的布置和外面的空旷院子,忽然有些理解了。
杜司风则攀到墙头上站着,听到师弟的话,示意他也上来,“旁边有梯子,你要不要上来,这上面的景色更甚。”
骆冰云半信半疑,不过抵不住师兄的诱惑,还是爬着梯子上来了,果然一抬头就看到了那沿着山坡往上延升的各种绿色,一时忍不住发出惊呼声,“师兄,那就是王府的菜园子么?”明明都是绿,却是无一重复,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每一种绿色就是一种蔬菜?
杜司风点头,“大概是吧。”甚是好奇,要是作画的话,不晓得能不能调出这么多绿色来?
心里这样一想,立马就跳下来,拿了银子上街去。
不过还不知道这浔州城似乎有像样的文墨铺子,所以便到王府这边来问,正好遇着钱袋子要出门去。
钱袋子听闻他要买作画的颜料,顿时笑道:“有的,我正要从那边过,杜先生您随我来。”
这文墨铺子是挂着莫家牌子的,也是这两天才开业的,如今一切都是由着大姐沈芸之负责。
早前挂着莫家牌子的铺子开张大吉,他们还去贺喜,但是后来开得越来越多,就放弃了。
而此刻杜司风随着钱袋子到这铺子门口,看到是莫家的牌子,一时有些惊讶,“王妃将她外祖家的铺子都开设过来了?”
钱袋子笑应,“正是呢,杜先生您先去看,我还有事情就走了,您瞧中了什么,下次只管差人来拿,用不着自己专门跑一趟。”
杜司风朝他谢了一回,这便朝铺子里踏进去。
这浔州城读书人没几个,所以铺子相比其他的店铺十分清冷,沈芸之有些发愁,心里有些后悔自己让萧姑姑配这么多货过来,多半是要积压了。
她一操心各铺子里的事情,倒没空去生病了,这会儿正站在柜台前看着算盘发呆,忽然见着有客进门,连忙笑迎:“客官需要些什么?”
杜司风知道这铺子和瑾王妃有关系,但断然没有想到她的姐姐居然亲自来店铺里。
他倒是没见过沈芸之,但是看这有些相似的容貌,也能猜测出来,正要回话,外面忽然跑来一个妇人,将手里两岁的小娃娃递给沈芸之,“芸之姑娘,麻烦您帮忙看着豆儿和铺子,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来了。”
沈芸之爽快答应了,抱着豆儿到门口坐着,只叫杜司风随意看。
杜司风稍微还是觉得有那么点神奇,沈相爷家的千金们,都这样随和的么?一点架子都没有?一面找自己所需要的画纸和颜料,发现竟然如此齐全。
对于这作画之上,他不但十分大方,还是个购物狂,等隔壁的老板娘回来,沈芸之把孩子交给他进来时,看到从柜台上堆到柜台下的那些东西,不免是露出吃惊的目光,“这位客人,您这全都要?”
“嗯,结账。”杜司风没想到自己此前在别的州府没买到的东西,这里一次给自己配齐了,当然是要买了。
沈芸之目光扫视了一眼,见他把所有的纸张颜料都给买了一个遍,其中还有颜色重复的,只是生产商不一样罢了,所以好心劝道:“这位客人,我看您好些都重复了,要不要理性消费?”
正说着,竟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京城来人了。
现在城中每日都是有外地人来此的,其中不乏京城人士,但是这样能叫老百姓们惊呼的,显然不是凡人。
所以沈芸之和这杜司风都出去看。
没想到竟然是圣旨送达了,比玄月他们预计的时间还要早。
幸好沈羡之没出门去,当下只匆忙打发人去请夏侯瑜。
城里虽是如今看着也热闹非凡,但四处破败一片,甚至是这西南王府,连大门都没有,看着他们端上来的茶水,粗碗粗茶,实在下不去嘴,而且又只见着沈羡之一人在此,听闻夏侯瑾卧病在床起不来,那夏侯瑜则在轮椅上,一时半会也赶不到。
所以也不宣旨了,反正此处也没有官员,因此将这明黄的圣旨留下,便急忙跑了。
甚是嫌弃,生怕多待一分,晚上得在此留宿一般。
这感情好,沈羡之本来也不想跪这狗皇帝的,所以待他一走,就打开圣旨看,顿时喜开颜笑。
原来那狗皇帝不但批了夏侯瑾的请求,而且不只是未来五年这西南不必往朝廷上缴税赋,还大方地给加了两年。
不过却在圣旨里道貌岸然说什么朝廷人才紧缺,这西南交给夏侯瑾兄弟俩管理他十分放心,言下之意是不打算再继续派遣官员来此了。
至于这眼下西南各县城还在的县令,就算是留给夏侯瑾。
这些小县令,要么就是朝中无势力,直接被分派至此的,要么就是无权无势被打压贬的。
他这意思,分明就是要夏侯瑾自生自灭,不给夏侯瑾一点重新站起来的机会,斩断了他与其他官员的来往途经。
沈羡之看了,能不高兴么?她一直最担心的就是怕朝廷忽然派遣官员来此,那打乱了自己的节奏不说,以后这日月神教要发展也受到了阻拦。
不过说起来,她这日月神教其实也可以先吸纳几个核心人员了,展元看起来就不错,就怕他误会自己建立日月神教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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