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续弦?”金峥倒不反对,这家里就他们两个大老爷们,的确是挺闷的,多个人也好。
又是一巴掌落下来,“老子给你说亲。”
给自己说亲?金峥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才赚了几个钱啊,娶了媳妇银子要上缴,天天听教里那些去了亲的人说,出去喝杯酒都要精打细算,于是连忙摇头拒绝,“爹,我过几年在考虑,不着急。”
但是金堂主着急,尤其是看到教里不少同事,有的明明比自己年纪小,却已经是抱上了孙儿,他如何不羡慕?
第五兆恒出家做和尚,听说琢玉知晓后立即上山去,他闭门不见,只说自己罪孽深重,不配为第五家的人,往后只让人叫他无空。
于是琢玉又去把金峥打了一顿。
这事儿是第二天沈羡之到教里才晓得的,因为这金峥还专门为此请了一天的假,所以沈羡之只能让钱袋子去帮忙顶班。
钱袋子有些不乐意,他还准备去养鸡场玩呢。只和言巽小声抱怨,“我就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言巽却是一脸羡慕地拍着他的肩膀,“这多好,说明你多才多艺,干啥都行,不用像是我现在一样,每天就看着这些账本,枯燥无味。”
钱袋子闻言,一时也不免是同情起他,“没事的,我昨天不小心听到我二姐和王爷说,要给你安排什么大任务。”
言巽一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让夏侯瑾和沈羡之商量,那肯定不是小事情。果不其然,才吃过午饭就被玄月请去了王府。
被半卧在床榻上的夏侯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上书提倡知识产权等保护法,甚至草稿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只需要抄一遍,送去京城就好了。
言巽看着,有些慌张,“哥,亲哥,阿瑾哥,我自小把你比我京城那些同胞兄弟都看得还要重,你不该这样把我推进火坑里。”
夏侯瑾气定闲情地靠着身后柔软的靠枕,“生在这皇室之中,想要摘开身,除非死了。”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竟然打起了感情牌,“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你母妃考虑吧?你父皇这些年如此宠她,又大张旗鼓地惯着你,为了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小事化大,趁机打压你那些兄弟,你不会觉得他们往后能善罢甘休,体谅你的难处吧?”
“我……”这些,其实就是言巽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他有时候都觉得宫里那位父皇的恐怖,到底是怎么变态的心理,才会借着自己来打压其他的皇兄们?他的对自己和母妃的宠爱,不是爱,而是一把利刃。
这时候只听夏侯瑾又说道:“你今年已经十八了,该好好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这份奏章送上去,即便没有成,但也会掀起轩然大波,言巽可能会得罪一大波人,但同样也会得到不少人的拥护。
尤其是那些读书人。
言巽垂着头,显然夏侯瑾说的这些,他比谁都明白,那皇室里长大的孩子,就没有傻的。他只是不想去面对罢了,曾经还妄想着,想个金蝉脱壳的办法,把他母妃也偷偷接到这西南来颐养天年,不要再做那宫中的活靶子了。
可是现实么?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如今有着这样一个机会在面前,他也想试一试。当然他也知道,阿瑾哥这背后的目的,除了为这天下的创作者挣得一份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力之外,还有就是他还想替皇叔报仇。
父皇的皇位本来就得来不光彩,这是众所皆知的,而且他自己应该也比谁都清楚,所以才这样不留余地地毁掉阿瑾哥和阿瑜哥。
而又为了制衡宫中那几位背后有权势的娘娘,把身后无任何靠山的母妃推到了人前,连带着自己这个纨绔,也没有逃脱算计,借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大张旗鼓地打压自己那些皇兄。
他有时候真希望皇兄们脑子能清楚些,父皇根本就没有宠爱自己,他只是需要用自己和母妃来做借口罢了。
但是他们恨自己恨得要死,怎么可能还会理解自己呢?
“好。”言巽终究还是点头了,为了自己也为了母妃,可是他很担心,“但阿瑾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懂那……”
不过话没说完就被夏侯瑾给打断了,“人说耳目濡染,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更何况谁能走到最后,也不单单只是靠智谋而已。”更多的,还是要看运气,看谁的心更狠而已。
言巽还年少,未来他总会有顿悟的一天,夏侯瑾甚至都觉得不必专门去教他怎么做。
时机到了,他自然而然就晓得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既如此,拿回去好好写,然后自己找人送去京城。”他知道,言巽也有自己的人,所以这些事情当然不用自己专门去操心。
言巽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替阿瑾可惜,明明这件事情他来做更好才对,那样的话,有朝一日他也能理所应当地拿回属于他父王的一切。
可是他却不要,这让言巽很懵,别人挤破了脑袋,机关算尽都要爬上去的位置,他居然就这样拱手给了自己。
然后言巽就更慌了,他会不会成不了气候,反而到时候会把阿瑾哥给一起连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算了,以后少和钱袋子到处鬼混,多看看书应该还能有救吧?不为旁人想,也要为母妃着想,这么多年父皇将她捧得那样高,宫里哪个娘娘不记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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