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夏侯瑾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那照着阿羡的意思,我还是能拯救的?”
“那是自然,所以如果你是为了那些事情伤神,完全没有必要,这与你无关。”都是狗皇帝心胸狭窄。
夏侯瑾却是不顾院子里还有人在除草,一把将沈羡之搂进怀中,“阿羡,我这辈子最好的运气,兴许就是娶到了你。”她的到来,让仿佛在泥潭深渊中苦苦挣扎无法走出去的夏侯瑾看到了一丝光芒。
随着他们越来越亲密,这一束光芒也越来越温暖耀眼。可是,沈相爷的死,沈曜的死,都是与皇族的人有着密不可切的牵连,他心里终究是害怕的。
很多次想问沈羡之,究竟恨不恨?但是又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她怎么能不恨呢?自己的亲人害死了她的亲人啊。
可是现在,得到了答案,夏侯瑾终于可以放下这份担惊害怕了。
如今只将沈羡之紧紧地抱在怀里,舍不得松开手,那种感觉就像是心里所有的破败都被修补,空荡荡的胸腔也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沈羡之也没挣扎,从他腰间往上伸去的手,反而像是哄小孩一般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你运气好,还有本教主安慰你,可是那夏侯绯月就惨了。”自己来时倒是让人叫了白莲心。
但是不巧,白莲心给夏侯绯月送了粥后,就出门了。
这夏侯绯月真是个可怜孩子。
如今只有言巽带着钱袋子这个胆子大的坐在椅子一左一右。
他们劝过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破军则不敢叫人靠近此处,守在外面,生怕夏侯绯月不知为何事痛哭流涕的消息传出去。
言巽递了手绢,“六哥,你差不多就算了,这哭又不能解决问题。”不过他很好奇,他好端端地哭什么?难道真因为昨天喝了太多酒?还是被白莲心拒绝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言巽短时间里,自然是不可能晓得夏侯绯月哭的缘由是什么。
倒是惊讶于夏侯绯月这哭过一场后,就像是变了一人一样,第二天一早也不和自己告辞,就自己回梧州去了。
很是叫他疑惑,莫不是真被白莲心伤太狠了?
不过他还没顾得上研究,就被展元给叫了过去。
那展元什么都不说,就把他带着往西山里去,他还以为是去清澜答部落找阿布他们,哪里晓得展元却带着他绕开了清澜答部落,一直往山里去。
这让言巽不免是有些担惊受怕起来,又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四下黑漆漆的,抬头便是参天大树,耳边除了些鸟兽的叫声,就只剩下他们在树林里的脚步声了。
“展护法,咱们这到底要去哪里?”言巽甚至怀疑,展元不会是想把自己骗到这山里来杀了吧?
“再有一里路就到了。”展元就像是不会累一般,脚步不停地走在前面,这山里明明是没有路的,可是他却像是有目的地一般。
言巽在这种忐忑不安中,终于走完了这一里路,一面朝着这山脚下看去,这个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从这里往山下看去,除了黑漆漆的一片高低起伏,什么都无法分辨。
他又朝身后看了看,这是一个典型的洞天,这样的洞天在这西山很多,只是他见展元解下腰间的绳子,竟然是要从这洞口直接下去的意思,顿时就被吓着了,“展护法,你这是?”
“你也随我来。”言巽如今不是夏侯巽,展元也不再输羽林卫,所以自然是没有自称属下。
言巽走到边缘,朝着那比外面还要黑的洞口看了一眼,“咱们为何不选择白天来?”
自然是怕惊动旁人。展元将绳子递给他,“小心些。”
言巽觉得这就是典型的赶鸭子上架,他是拒绝的,而且也不确定这洞里到底有多高,万一绳子不够,他们俩不上不小,就这样被掉在里面怎么办才好?
可是展元一个眼神望过来,他不敢拒绝,而且出门之时,沈羡之还特意叮嘱他,“不管看到什么,都冷静些。”
也正是因为想起沈羡之这话,心中的好奇就战胜了恐惧,学着展元一样将绳子套在自己身上,固定好了这顶端,便与他往洞里去。
他最担心的就是绳子不够,所以这下去后,就摸着边缘慢慢往下降,大约往下降了一两丈的样子,便感觉这黑漆漆的墙头上,除了有难闻的蝙蝠臭味之位,他好像还摸到了些绳子一类的东西。
就忍不住朝展元低声问:“展护法,这里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总感觉这个洞天和别的不一样。
其实这乌漆嘛黑的,他也看不到清楚展元在哪里,只是听到他的呼吸声罢了。
忽然,他眼前一团光芒跳动起来,他看到的不是展元的脸,而是展元的手,以及他肩膀后面的骷髅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因为这火光而被惊起的蝙蝠纷纷从他头上掠过,吓得他恐惧地鬼叫起来,然后引来的蝙蝠就更多了。
可展元似乎觉得还不够一样,“你看清楚了,这里都是些什么!”展元说这话的时候,示意言巽抬起头来,而他手里的火把也扔了出去。
那火把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扔出去的那一瞬间,不但没有熄灭,反而燃得更旺盛了,将这小半个洞里的石壁都照得明亮。
而那些被照亮的地方,石壁上就像是被扑了一层网一般,一具具穿着铠甲的干尸就这样挂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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