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讶然地挑了挑眉梢,上下打量了霍余一眼,嗤呵:
“你倒真好意思。”
往日霍余死皮赖脸跟着她,叫她烦不胜烦时,可比白若卿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怎么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的?
霍余眼神微有闪躲。
他有心反驳,他和白若卿不同,但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来。
霍余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就快要到中秋节,公主今年有何打算?”
好在陈媛懒得和他计较,兴致索然道:
“每年中秋不都是在宫中设宴,你我都躲不了,何必多此一问?”
霍余默了默,才意有所指:
“中秋佳节,长安城中都会格外热闹。”
陈媛一顿,面有古怪。
陈媛闲暇时,常会看一些话本,若是将霍余的行为放进话本中,那不就是——私会?
彼时,陈媛和霍余都坐在书房中等雨停,陈媛几不可察地觑了霍余一眼,只觉得他好生胆肥。
甚至陈媛有些纳闷,谁给他的错觉,竟让他敢抱有希望问出这句话?
中秋多有团圆意,每年中秋,陈媛都会进宫陪陈儋用团圆饭。
陪霍余,还是陪皇兄?
对于陈媛来说,根本不需要犹豫。
所以,陈媛只懒洋洋地耷拉下眸眼:“这长安城,有什么是你我没见过的?”
霍余眼眸稍有些黯淡。
陈媛的回答在他预料之中,但在没有听到答案前,他心中难免存有些许的奢望。
雨下到傍晚时才停,陈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太尉府,明明是霍余得寸进尺,可她拒绝霍余后,依旧有些心虚。
等陈媛回到公主府时,天际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用过晚膳,盼秋才低声回禀:
“公主,沈柏尘的消息查到了。”
陈媛当即将霍余的事抛在脑后,抬眸看向徐蚙一。
“按照公主的吩咐,属下先查了沈柏尘在长安中的宅院,和公主料想一样,京兆府的案宗上明确记载了沈柏尘是在三年前,才买下了那座宅院。”
“之后属下派人沿路往南,一路打听沈柏尘的消息,今日才传回来消息,沈柏尘乃关城人,以贩茶为主,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家商行,在关城颇有名声。”
提及关城二字,陈媛不禁坐正了些。
“若我没有记错,这关城是我朝最南方的一座城池,位临边关?”
徐蚙一郑重地点头,自责地低下头:“边城位近边关,城内势力鱼目混杂,打探消息极其不易,属下无能,没能打探出更多消息,让公主失望了。”
徐蚙一执行陈媛的命令向来一板一眼,陈媛让他查出沈柏尘何时起家,他没有打探出具体消息,就觉得失职。
陈媛觑了他一眼:
“你做得很好了。”
徐蚙一依旧摇头:“若此事交给霍大人来查,他只会比属下做得更好。”
猝不及防听见霍余,陈媛怔了下,她不着痕迹地轻拧眉,不知徐蚙一话中何意。
“边城曾是霍家军驻军之地,论对边城的了解,霍家当为其首。”
霍家军。
自从霍余上交兵权,这三个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
不论徐蚙一,还是陈媛心中都清楚,百足之虫至死不僵,哪怕霍余上交了兵权,可若想消除霍家对这些军队的影响,绝非一日之功。
陈媛垂眸翻看徐蚙一呈交上来的消息,她状似不经意地说:
“看来,哪怕为了查清沈柏尘一事,我也要继续和霍余接触。”
徐蚙一沉默不语。
他一直知晓,公主对霍余十分厌烦,若非他没有查出什么,何必委屈公主接触霍余?
作者有话说:
霍余:咱就说有时候事情不能看表面!
先放一章,白天有时间,再写一章
我放个预收,但是姐妹们能不能帮我想个文名,我好废,要不叫太子妃的惜命日常?
《太子妃》
简介:
太子得天花,圣上命其迁出东宫,最后落在尚书府,所有人都对谢玉照避恐不及,只有姜亦棠不怕死地接近他
生母卑微,死在井中却无人过问
姜亦棠抖着手给谢玉照清理痘脓时,心里想得是搏一搏皇权梦
后来谢玉照夺嫡失败,被困牢狱五年,得势时对他柔情蜜意的姜亦棠不曾看过他一眼
他夺位成功后,还未来得及看她噙泪哭求,就传来姜亦棠自裁谢罪的消息
姜亦棠最惜命,甚至怕受苦,他出事后就迫不及待地和他撇清关系,如何敢赴死?
谢玉照见的姜亦棠最后一面,她浑身青紫,血沾衣襟,不堪入目,足以说明她死前受了多大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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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醒来,谢玉照重回少时,他刚得天花,被送进尚书府
他看见姜亦棠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抖着手抓住他的衣袖,她声音发颤:“谢玉照,我救你,你以后护住我,好不好?”
血脓染脏衣裳,谢玉照双眸微闭
他轻轻拉上姜亦棠的手,垂眸:“好。”
前世,他封姜亦棠为后,世人震惊
可无人知晓,在他垂死之际,有一人害怕得瑟瑟发抖也不肯离去
今生,他不会再被圈禁,姜亦棠也不会再有离开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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