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50页
    宁怀赟兜着一大袋东西,一边剥鸡蛋,一边领着她往当铺走。
    顾祈霖一手抱着一油纸袋,一手从里面拿东西吃。
    里面是宁怀赟大早买的早餐,有茶叶蛋、包子、油条、炸蟹腿、南瓜饼等各种各样,似要把她这几日亏少的餐食补回来。
    “……总之就是这样,林大当家委托我查龙王新娘丧命案,我们等下先去看尸,之后再去查其他的东西,希望只是人为的。”宁怀赟将他与林大当家的交易说了。
    他这些日子光顾着找顾祈霖了,完全没有去探听这些事情,还是一知半解的状态。
    倒是顾祈霖在狱中得了些消息。
    “那死去的新娘姓林,叫巧慧,是今年刚选上龙王新娘的。原先是个叫嘉怡的姑娘,去岁戏楼里的龙头掉下来砸到她破了像,就换了人。听说龙头掉下来后这一年航行都不顺畅,都盼着这场仪式来求平安,他们好像怀疑是妖怪作祟。”
    宁怀赟若有所思:“妖怪吗?那巧慧姑娘家里如何?”
    “据说巧慧姑娘家里有些麻烦,父亲好赌,其余就不知道了。”
    两人讨论交换着消息,说话间也到了当铺,宁怀赟把剥好的鸡蛋塞给她,兜着自己的东西进当铺,过了好一阵才两手空空的出来。
    “这鬼市里的东西确实不错,做做倒卖还是有些行情在的。”宁怀赟面色如常的把一叠厚厚的当票塞入袖中。
    他前个买了只茶碗,正是没钱的时候,好在鬼市东西不少,他出身富贵淘东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两日早就把茶碗钱赚了回来。
    “鬼市?”顾祈霖还只是听说,闻言有些好奇。
    “晚上带你去瞧瞧。”
    宁怀赟算了下时间,鬼市还有三日,正好带顾祈霖去见见世面,他顺便去捞一笔。
    这一路辛苦,总不能因为没钱亏待自个和小姑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踏着明亮的阳光走在树荫斑驳的街道上,不说两人心思如何,只单此刻风倦云缓,光影温暖,可当一句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自家小姑娘会被野男人勾跑,看看人家多会
    第35章 鬼市客·八
    “你们要看尸体, 倒也不是不可以。”林大当家在前边走着,身后跟着两个赶尸人。
    他穿着利索的短打,身上还是湿的, 刚从外边收完网回来撞上寻来的宁怀赟与顾祈霖。
    林大当家叼着卷烟, 直接把人领到了衙门。
    到底是地头蛇好办事, 前面宁怀赟来爱答不理的县太爷一见林大当家听说他们要看尸,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就放行了。
    衙门的师爷带他们往后堂走,还与宁怀赟道喜:“公子这下是把师妹救出来了。”
    宁怀赟低笑一声:“可不是,费了好大劲呢。你们那县太爷, 就是撒把米丢只鸡,只怕比他会办事。”
    师爷干笑一下, “公子可比先前伶牙俐齿。”
    “先前讨好你们罢了。”
    宁怀赟说完, 同顾祈霖进了后堂停尸房里。
    里面有个小仵作, 带着他们到了具无头尸体前, 掀开白布给他们瞧。
    小仵作头疼道:“这人像是被刀砍了头, 断口平整,偏又死的悄无声息的, 实在难搞。那头颅悬赏了几天, 落进海里也不知找不找得到了。”
    宁怀赟不懂验尸,只在旁边看看。
    主要是顾祈霖,她倒也不怕,仔细看过断口问小仵作:“先前她穿的衣裳还在吗?”
    “还在还在,我拿给你。”
    小仵作捧来一身红妆,那原是用作祭典的, 用了上好的料子, 款式也与正经的婚服不一样, 多了很多地方特色,衣裳别着颜色各异的丝带。
    顾祈霖仔细翻了翻,在衣上摸到干涸的血块,和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丝弦。
    那丝弦有些奇怪,沾着鲜血,出乎意料的坚韧。顾祈霖能扛棺材板可见手劲不小,结果使劲都没扯坏,摸着像是弦的材质,又感觉不太一样。
    她若有所思,一时沉默不语。
    “这个线是原来婚服上就有的吗?”
    “这……这我可不知道。”林大当家挠了挠头,迟疑道。
    这婚服不说是一次性的,是从最初的婚服逐渐修改而来,这么多年不知道改动了几处,有什么东西早记不得了。
    何况这丝弦存在感不高,若非顾祈霖特意挑起,只怕是没有人在意的。
    “这丝线有问题吗?”
    顾祈霖也说不上来,便摇摇头。
    “切口平整,像是一次性割开尸体的,我当时就在下面,新娘走的很稳,熟练从容,是很突然的事情。当时头掉下来的时候,身体还立着,可见就是那么一瞬间,割开的速度很快以至于身体反应不过来。”
    谈起自己擅长的,顾祈霖越加从容。
    “你们找到凶器了吗?”顾祈霖转头问。
    小仵作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按理是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
    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有限的,当时仪式上,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死了人,新娘的身侧最近的人也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周身没有任何可以致人于死地的东西。
    事发当天,他们把花船里里外外检查过了,真的什么都没有。
    就是很突然的事。
    莫不当真是妖邪作祟?
    顾祈霖捏着那堆丝弦想了许久,突然问:“丝线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