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哥有没有喜欢过我——倘若我不是郡主,你还喜欢我的吧?”楚静乔小心翼翼地问。
“不,我不喜欢你。”余思渡直接说道,心道楚静乔不是喜欢余问津的吗?怎又问他这话。
楚静乔心中暴怒,面上越发悲切,喉咙里哀鸣一声,便向外头没头没脑地奔去,见顾漫之、秦柔双双来寻她,便又将秦柔推开,拔了簪子在顾漫之手臂上刺了一下,不理会这二人口中说的话,只管向外奔,到了留客天门口,恰撞到被如斯请来的余问津,哽咽一声,低声喊了句“余大哥”,便又泪眼朦胧地向外奔去。
许是天公作美,此时恰下起了雪。
余问津心里想着如斯说楚静乔是听了余君言的话便心神不定,又看楚静乔比往日更慌乱,立刻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石头在给小白菜洗脑:天塌下来,都要将勾、引进行到底!
69、几家欢喜几家愁八
贺兰辞说道:“王爷家该修一个花园。”
“嗯,早几年就劝过三哥。”楚恒说道。
王钰一言不发,目光却也不离那突然跑过来的小儿女,才刚他们几个要去西院,将将出了书房,就看见那两人跑追的跑到前院仪门下,此时楚静乔抱着柱子不知是哭还是笑,余问津就后头站着劝说她;倘若锦王府能有个幽静的小花园,此时那边说话的两个人去了小花园,就不会被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了。说到底,错在锦王府的先后两位王妃都不够心细,没想到修建一座风雅别致的小花园。
楚律皱紧眉头,因楚静乔、余问津两人在那边,此时他们反倒不好直接走过去,“翠墨,叫郡主换个地方说话。”
翠墨为难起来,楚静乔虽对他客气,但此时过去若打搅了楚静乔,岂不是要得罪了她。
“三哥,我们不急。”
“王爷,我们等一等再出去,一家有女百家求,王爷总该习惯习惯。”贺兰辞说道,仔细瞧了瞧,辨认出是余问津安慰楚静乔,便又开了口:“这余家小子有些机灵劲儿。”
“凡夫俗子罢了,进来说话吧。”楚律轻蔑地说道,待要转身,又对翠墨吩咐道:“拦着闲杂人等,别叫闲杂人等靠近郡主。”说完,便进了书房。
王钰立刻跟着楚律回来。
贺兰辞、楚恒两个看了又看,楚恒笑道:“看来这叔叔要准备好给静乔的陪送了。”
贺兰辞摇头道:“未必,看静乔面相不过双十年华出不了嫁。”说着,便摇头晃脑地随着楚恒走进书房。
那边厢,被众远远看过的楚静乔犹自不知,此时不胜悲切,被余问津问了几遍,才将余君言跟她说的话跟余问津说了一遍,眼泪簌簌落下,急切地问:“余大哥,你说这话是真的吗?”
“郡主,这些话……”余问津有些为难,余君言竟然这样胆大告诉楚静乔这些,且这话又是太医吩咐余君言说的。
“……问过父王,父王不肯见。”楚静乔又哭道,抱着柱子,微微仰头便有雪花落在她脸上。
余问津劝说道:“郡主,陛下爱民如子,先王妃又是有名的贤良,想来,定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余哥哥说他不喜欢。”楚静乔回过头来,刘海上挂着几粒雪珠,眼睛眨了眨,勉强笑一下,却无力撑起一个笑容,“余大哥,什么都没了,皇帝叔叔他说不是,父王又不肯我见……余大哥又不喜欢我,我什么都没了。”
“郡主,”余问津将帕子递给楚静乔,看楚静乔不肯接,便给她擦泪,才擦了一下,醒过神来,便收了手,“郡主,小弟鲁莽惯了,他的话莫放心上。”
楚静乔哭着摇头,对余问津似哭似笑地一笑,“多谢余大哥还关心,倘若哪一日……罢了,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总归,皇帝叔叔不会认,父王他也……余姑姑的话虽然是皇祖母教她的,可是回了京城,又能去哪?”眼神茫然地看了眼这天地,随即又黯然地慢慢向后院角门去。
“郡主……”余问津拉住楚静乔的手,随即又放开,心里满是疑惑,疑惑太后、余君言为何忽然要说这话,嘴角牵动一下,只将帕子塞到楚静乔手中。
楚静乔一笑,慢慢向角门走去,待走进了角门,听如是轻声说余问津还看,便慢慢地倒在如是、如斯二人的怀中。
余问津看角门内楚静乔昏厥,不由地握拳,不能进到后院,便转身去了留客天,待看到余思渡还没心没肺地摆弄弩机,不由地怒道:“郡主刚刚昏过去了。”
余思渡一头雾水地说道:“难怪方才郡主脸色不好。”
余问津怒其不争地说道:“告诉郡主不喜欢她?”
余思渡老实地点头,随后说道:“哥,你不是喜欢郡主吗?”
余问津略有些心虚,便又大声地训斥道:“你太鲁莽了,你可知道郡主遇到了什么事?郡主定是六神无主才来寻我,却……”说着,便又气得咬牙切齿,听说耿奇声来了,便又去迎接耿奇声,三言两句寒暄之后,听耿奇声问楚静乔的事,不敢提楚静乔身世的事,只说楚静乔不舒坦。
耿奇声问不出旁的话,只得离开了。
余问津待没了旁,又教训余思渡道:“你那话实在伤人,郡主定是伤心过度,是以才晕倒的。”
“大哥只说郡主有事,到底又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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