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乔连连点头,心知自己这乔郡主该做些什么了,暗道自己是锦王府少主人,成日里困在后院如何对得起楚律、石清妍对她的精心栽培。
楼下,独自一人呆呆站着的甘棠心里起起伏伏,陡然觉得眼前道路清明许多,暗道贺兰辞自是胸怀天下的第一人,难怪贺兰辞他先将她让给王钰,如今又这般疏远她,原来在贺兰辞心中,她是吃不得苦受不得寂寞的人,微微闭眼,暗道贺兰辞小瞧她了,她便叫贺兰辞看一看她甘棠吃不吃得了苦头。
甘棠之后的祈年因站得远没听到石清妍说什么,但看甘棠那暗暗下定决定的模样,心道石清妍那张嘴真真了得,这是一箭双雕,一连忽悠了两个?算上楚徊,三个?
作者有话要说:谁才是一代宗师?当然是咱们石头了。
在石头的开解下,小白菜坚信生儿生女都一样,女儿也能撑起半边天,小百花要上山下乡,发扬艰苦耐劳精神!黄桑要放下小小恩怨,目光放长远……
这章字数多,就不双更了哈,谢谢昨天的长评,天天有人夸奖,真是太幸福了
80、真绝色自倾城五
祈年、沉水二人到底不认识什么字,倘若换了何必问来,何必问定会将石清妍这知己看成是那堪比苏琴、张仪的纵横家,将那合纵连横的招数使得如火纯情。
于是,祈年、沉水二人便只能轻描淡写地在心里赞石清妍能说会道罢了。
经了石清妍点拨,甘棠、楚静乔师徒当真是茅塞大开,待石清妍走后,这师徒二人回了怡然楼,不知谁先有意试探了一句,随即这师徒两便难得地同心同德起来。
楚静乔因此也对甘棠刮目相看,原当甘棠不过是会做做样子,谁知她一开口,显然就比寻常女子高明上十分——自然,这寻常女子怎会包括她母妃石清妍。
“郡主,锦王府一力承担安抚百姓的担子,这好自是极好,但未免太重了。”甘棠说。
楚静乔点了点头,心知这话非常有道理,府里的银子都被石清妍收了去,如今府里的衣食等花费的不过是年前益阳府各地送来的租税罢了,若开口问石清妍要银子,不用想便知,石清妍给了也要小瞧她的能耐。
“如今益阳府内如莫家、孙家等就已经开始大肆铺排宴席,哪一场宴席不要花费寻常百姓家几年的口粮,郡主这收到不少帖子,眼下莫家便又要摆宴席,不如郡主与甘棠一同过去,你我二人劝说益阳府内的名士之内眷拿出银子安抚百姓?”甘棠说道,上回子她想劝说益阳府内的夫人们捐出银钱助楚律解了粮草危机,不想楚律极有担当,并不叫益阳府内他人替他分忧,此时恰好将她那会子的想法落实。除此之外,她还有个私心,那便是倘若将夫人们请到锦王府来,即便石清妍没露面,日后她与楚静乔所做之事,定会被冠以石清妍之名。
楚静乔闻言,暗道甘棠这甘康之女果然非浪得虚名,去别人家游说,一来免得功劳落到石清妍头上,二来旁人出钱出力,她们得了好名,心里有些防备甘棠将她的功劳也抢去,嘴上立时答应道:“就照师父说的办。”
“此外,郡主合该跟王爷说一声,如此郡主的行事更便宜一些。而且莫家等人家如今的行事也要打探一二,益阳府出兵,难免人心惶惶,兴许有人家盘算着卷了家当离了益阳府也不一定。若是如此,这些人家只会面上给郡主一些颜面,只拿出些许银钱,既然如此,郡主不可在这等目光短浅的人家身上多耗费功夫,勉强敷衍一番,叫他们拿出那点银子就是;还有一些人,这些人并不忙着逃走,但也不对咱们益阳府抱多少希望,从其家人行事上,可看出这家人有些韬光养晦,比如去了宴席,这些人个个谨小慎微,抓住一切时机打探益阳府为何派兵。这些人难以说服,但说服之后,自能安定咱们益阳府上层名士之心,虽说这些人银钱给的也不多,但重在安抚了他们的心;若有那见益阳府出兵,便抓耳挠腮求人引见要见锦王爷抑或者想要送了银子给锦王爷的,此人必定是早早看穿先前益阳府粮草短缺乃是假话,因此目光长远地要在这患难之际讨好锦王爷,这等人家能够拿出的银钱是无穷的,郡主要早早地准备好如何诱之以利——早早地跟王爷说,便是叫王爷派出身边一位有头有脸的门客给郡主,如此这些人家自会明白郡主所许下的一切,王爷都心知肚明。”
楚静乔难得见甘棠长篇大论,不由地觉得甘棠往日未必不是韬光养晦,毕竟赵铭说过男人是不喜太厉害的女人的,幸亏楚律是将她当半个长子养的,她厉害一些算不得什么,忙道:“师父,要以何利诱之?”
“世人想要的不过是名利,给了他们名利就是。”甘棠说道,眉头微蹙,心知下头的话未免叫楚静乔鄙薄她的人品,但这些事少不得是她跟楚静乔办的,要是楚静乔懵懵懂懂坏了她的事,那该如何是好:“名,只能给虚名;利,只能给虚利,郡主莫被那群人拿话挤兑着当真许下大利给她们。”
楚静乔睁大眼睛,看甘棠时竟然也有两分敬佩,茫然道:“什么是虚利?”
甘棠轻叹一声,说道:“便是那利益看似厉害得了不得,听起来也十分骇人,待他们拿到手后细细一品,甜头不过寥寥。他们得的甜头少了,锦王府留住的甜头便越多。如此他们终归得了甜头,下次再游说他们,他们必会再追随而来;余下的大甜头,自然该由锦王爷分派出去。如此也不耽误锦王爷广招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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