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满街的人跑得这样快,是要去看美女打架,顺便听一听这两大才子私底下是个什么模样?”石清妍反问道,心说那关外的美女不知会不会脱口说出贺兰辞吃虱子的秘事。
“王爷去看吧,臣妾要去赏灯。”石清妍瞥了眼已经在吸着口水的司徒尚。
楚律咳嗽一声,心知司徒尚原就有个风流的毛病,忙道:“本王陪着王妃看花灯吧,前头有个猜灯谜的地方,咱们去那边瞧瞧,不知贺兰大人……”
“世伯,那些关外女人全是贺兰的相好。”何必问插嘴道,心道不知那些江南女子可将他的丑事说出来没有,要知情人眼里出西施,指不定那些江南女子心中他这第一才子的可爱之处,听到旁人耳中就成了笑话。
因是他邀请贺兰淳出来看灯会的,于是这会子他不能撇下贺兰淳一人走,是以便想了法子叫贺兰淳陪着他一起去。
贺兰淳冷了脸,对楚律说道:“王爷请便,下官想知道那孽障这几年做了什么。”
“贺兰大人请。”楚律说道,虽不曾亲耳听到,但总觉得等贺兰辞再见到贺兰淳,定会挨了贺兰淳的痛骂。
贺兰淳拱了拱手,便冷着脸由着何必问陪同向好人楼去。
司徒尚一心要去见识美人打架,看楚律不去,便有些可怜兮兮的,“……王爷,属下明儿个就要出发了……”总该叫他在出发前一饱眼福。
“去吧。”楚律无奈地说道。
司徒尚松了一口气,又看向武言晓,见武言晓摇头,就忙追上何必问、贺兰淳,随着他们一群人一同去。
“王爷当真不想看美人打架?”石清妍抱着手臂说道。
楚律蹙眉道:“那有什么好看的?”说着,看见远处陆迎儿骑着陆参肩头,身边跟着个用纱巾包裹着头脸的吴佩依,未免叫陆参、吴佩依撞见了他尴尬,便拉着石清妍向另一条路走去。
走了几步,楚律问:“你新近有吃药吗?”看大街上不少家丁开路,叫家中的娘子们安生地看花灯,心道果然今日出来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王爷这问的是什么话,臣妾什么时候没吃药?”石清妍心里打起鼓来,心道楚律怎又提起这话。
楚律回想着方才陆参肩头骑着陆迎儿又拿了面具逗她的模样,微微有些心痒,他自知自己不是慈父,若叫他亡羊补牢地对楚静乔姐妹好更是强人所难,但心里对那不曾谋面的第四个姑娘却还有些期许,“大夫说你没吃他开的药,罢了,打明儿个起,本王看着你吃药吧。”
石清妍眼皮子跳了跳,摸了摸自己肚皮,心道还不如刚才叫司徒尚拉了楚律去看美人打架呢,干笑道:“王爷,臣妾想先长了个子。”
“王妃,死心吧,你看你亲哥就知道了,你们石家人是长不高的。”
跟着后头的石漠风一愣,不由地抬起头猛地看向楚律,心道这两口什么习惯,怎地有事没事都爱踩他?亏得他一个晚上默不吭声,只当被他们两口子忘了呢。
93、坑人不分左右八
你这老小子太不尊重你大舅子了!石漠风在心里嘀咕一句,心道当真是物以类聚,难怪楚律会跟他这如今变得怪模怪样的妹妹臭味相投。
石漠风不敢顶嘴,只敢在心里腹诽,石清妍心里想起生孩子不由地就害怕起来,摸了摸自己肚子,一想到生孩子定然要血淋淋的,不由地打起颤来。
于是乎,这兄妹二人难得地默契地都低下头。
楚律看石清妍终于低头了,满意地负着手,回头再看,虽没瞧见陆参那一家三口,却是瞧见街上不少人家怀中驮着孩子出来看花灯,心里不免有些艳羡。
忽地一群人急匆匆向前涌去,侍卫们立时警觉起来,小心地防着有人袭来。
楚律伸手拉了石清妍的手臂,心道这群人哪里去,才想着,忽地便听旁边人说起话来了。
“原来第一才子是个小白脸模样。”
“就是,半点也不如贺兰道长儒雅,贺兰道长又斯文,又重情重义,世上再没有比得上他的痴情人。”
“谁说的?贺兰道长长虱子呢,好人楼里的姑娘说了,第一才子为了个女子改邪归正、守身如玉三年,谁知那姑娘最后嫁了他堂兄。难怪第一才子大过年也不回家。”
……
“原来知己还受过情伤。”石清妍喃喃道,以何必问的能耐,他若想强取豪夺抢了那姑娘定然容易,如今他没去抢,一可见那女子是当真看上了他堂兄,二可见何必问真心喜欢那女子。此时不禁有些后悔没跟着司徒尚去好人楼,冷不丁地瞧见自己这会子跟楚律走的路正是向好人楼去的,不由地拉了拉楚律的袖子,“王爷,要不咱去听听?”
楚律蹙眉道:“这等话听闲话做什么?”定是那跟何必问十分相熟的女子被逼急了,脱口说出来的话,只怕那女子以为是在称赞何必问痴情,却没想到,何必问日后回了何家如何做人。
“……哎,原来贺兰道长的相好是那等泼辣模样,亏得我一直以为他喜欢温柔女儿呢。”
“正是,听说贺兰道长在关外留下了一孩子,孩子都十几岁了。”
……
“走,去听一听。”楚律咬牙说道,贺兰辞常年在关外,又并未娶妻,若叫他洁身自好,那自是十分难的,是以这贺兰辞在关外流落一子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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