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必问才气甚高,那古家秀才与必问惺惺相惜,与必问结为兄弟了。”
“呀,何师伯原先不是十分认真要娶妻吗?”
“谁告诉你的?必问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世上女儿千千万,必问怎会为了一个驻足不前?”
“可母妃说师伯是年纪大了累了动了凡心,想成家了,不然她也不会当真去替你看人家。莫不是昨晚上一时酒醉,何师伯瞧见自己难忘堂嫂,于是中途改了主意?”
石漠风心道楚静乔当真是一针见血,痛痛快快地就揭了何必问伤疤。
何必问早先委实心里想着干脆不拘找了谁家的女儿成家,然后做个世人眼中的“正人君子”算了,恰古家送上门来,便去了古家;今日因见勉强不了自己,便临时改了主意,觉得早先自己那谪仙一般的第一才子很不得人心,就想做个平易近人的第一才子——毕竟有个第一才子的招牌,做生意当真便宜的多了——此时看楚静乔这般不尊师重道,敢踩他脚痛,便斜倚在柱子上,桃花绽开一般开启红唇轻笑道:“大侄女委实不懂必问苦心,必问并非为了堂嫂,乃是要等大侄女长大呢!”
石漠风因何必问的话一僵,顾不得去看楚静乔是什么表情,瞧见楚律冷着脸露出身形,忙极力将自己躲在廊下柱子后,暗道原来今日要倒霉的不是自己,是何必问。
作者有话要说:古姑娘就是个投机主义者……
石漠风是个饥渴的想恋爱的人……
99、春天到百花开三
“你当真要喊本王爹爹?”楚律沉声道,看向穿着他的旧衣,调戏他女儿的何必问。
何必问身子一晃,随即笑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爷喜欢偷听人说话?”
“你站在本王书房外,还不许本王听?”楚律冷了脸,上下打量何必问一番,冷笑道:“为老不尊!”
何必问听到一个“老”字,顿时心里一坠,笑道:“必问不及王爷老吧?”
“是以你要喊本王爹?”楚律冷笑道。
楚静乔不禁为楚律喝彩,暗道什么第一才子,连她父王都说不过,于是作势委屈地蹭到楚律身边,低声说道:“父王,何师伯素来如此,你何必跟他计较。”又转向何必问,庄重地说道:“师伯,儿女婚事,乃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即便对我有心,也不该当着我的面说。”
何必问一怔,讪笑两声,说道:“必问醉了,醉了。”于是作势扶着额头就向自己房间走去,走着,瞧见石漠风躲在柱子后,便伸手抓了他,将他拉进自己屋子里。
“日后离着你师伯远一些。”楚律看着何必问的身影消失,语重心长地说道。
楚静乔心道楚律这是关心她呢,于是又高兴又忐忑地说道:“可是过几日修庙,女儿想问了师伯意思,毕竟眼下能省一些银子就省一些。”
楚律说道:“那便请了武先生陪你一同去见他,万万不可独自去。”
“是。”楚静乔乖巧地说道。
楚律真真假假地叹息道:“若是你有出息了,本王也就能只管外头的事,将益阳府还有府里的妹妹们都交给你照料了。”
“父王放心,女儿定为你分忧,女儿十分疼爱妹妹们呢,昨日得了一只兔子,母妃不吃,女儿也不吃,女儿就吩咐人烤了给妹妹们吃。”楚静乔心里又一喜,远远地瞧见楚飒枫、楚飒杨两个向这边来,便作势向楚律这边挨近一些,见有些太近了,心道一声完了,又缩了头,小心地去看楚律的脸色。
楚律也看见了楚飒枫兄弟,心道借此叫这两兄弟知道楚静乔虽是女儿但也是益阳府正经的少主人也好,于是脸上变幻莫测地伸手摸了下楚静乔的头,“进来说话。”
“哎。”楚静乔答应了,看楚律没推开她,就赶紧贴着楚律进了书房。
待到了书房里,楚律推开楚静乔,便斥道:“这般大的人了,总挨着本王做什么?站好了!”
楚静乔忙端正地站好,心想楚律翻脸当真快。
楚律去座位上坐好,随即就问楚静乔:“今日去城外看了?”
“是,有几家原本不肯搬了让出地来,女儿亲自去跟他们说了一通,他们见女儿恳切,又听说是要给菩萨让路,就都答应了。”楚静乔说道,心道果然那勾引一道,不但是勾引男人用的,若使得好了,对付男女老少都行。
“嗯,虽是如此,但也莫叫人闹出事来。外城墙等等,你不及武先生他们懂行,不可为彰显自己的少主人身份胡乱地插嘴指点。”
“是,女儿遵命。”楚静乔恭敬地说道。
外头传来翠墨的通传声,只听翠墨说道:“王爷,瑞王府的两位小公子来了。“
“叫了他们进来吧。”楚律说道,说完,就瞧见楚静乔原本远远地站开,此时偏向自己走近两步。
楚飒枫、楚飒杨两个进来后,就见楚律父女两个一坐一站,仿佛是楚律在教导楚静乔读书还是怎样。
楚飒枫心里还不怎样,因他深知自己终归要回了瑞王府。
楚飒杨心里却起伏不定,原听瑞王妃说楚律与楚静乔父女两个并不亲近,此时眼见为实,见到他们父女两个远比旁人亲近,心里不由地就有些酸涩。
“见过伯父,见过郡主姐姐。”
楚律嗯了一声,随即就问楚飒枫:“今日先生还没来,你们两个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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